唐敏長如蝶翼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眼睛和鼻尖都沾染上了一抹紅色,看起來楚楚可憐但又十分美麗。
祁燁的心仿佛一瞬間就化了,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艷。
果然無論多久,唐敏在她眼裡永遠都是那般美麗迷人。
男人忍不住俯身親吻她的眼睛,將那帶著咸澀淚珠吞入口中,薄唇下移,掠過那泛紅的鼻尖就來到了嬌嫩紅潤的朱唇。
唐敏的嘴巴就好像是那紅艷艷的蘋果,在等待著他的品嘗,祁燁深深的望了一眼唐敏的眼睛,緊接著就吻了上去,深沉而虔誠。
唐敏不禁往後瑟縮了一下,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得到,祁燁的吻帶著很強的占有和侵略。
男人的動作也頓了一下,又試探性的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唐敏的唇,這次女人沒有瑟縮,而是也吻了上去,口唇相交。
吻了一會,祁燁很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燥熱,他隨即就冷靜了下來,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
還不是時候,他們不應該這樣,起碼現在不是,他要確定了自己的病能夠治好以後,可以確定他能給唐敏一個美好的未來之後,再碰她。
唐敏也緊緊的抱著他精壯的腰,躺在他的懷裡,此刻雖然兩個人一言不發,但是已經勝過千言萬語,唐敏就這樣躺著,慢慢慢慢困意來襲,閉上了雙眼,在祁燁懷中沉沉睡去。
而床邊,祁燁那已經被設置靜音了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是席千宸的電話。
祁燁昨天沒去醫院治療,他在家屬那裡留的是席千宸的電話,他不接聽,醫院就找席千宸,結果席千宸也沒能聯繫到祁燁,還是在第二天才收到男人的回覆,說他沒事。
席千宸凝眉,覺得有些反常,祁燁很重視自己這個病,也非常想將這個病治好,所以可能不可能缺席,除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席千宸迅速將電話回撥過去,祁燁懶洋洋的接聽,顯然是剛睡醒沒多久。
「昨天我給你打了許多電話。」席千宸道,聲音裡帶了一些質問。
「我知道,所以今天早上不是已經給你回復了嗎?」祁燁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態度,似乎並不上心的感覺,席千宸皺眉。
「所以說你為什麼昨天缺席治療,你對這個不是很重視的麼?」聽著祁燁悠哉悠哉的態度,席千宸,還隱隱約約有一些惱怒。
「有一些私事 ,我是讓你看著我點,但是也沒必要事無巨細吧。」祁燁。有所隱瞞,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現在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八卦的氣氛,結合昨天唐敏急匆匆回去的時間,如果唐敏沒有逛街的話,那麼她就一定和祁燁前去治療的時間相撞了,可如今這個男人不願意多說,席千宸也不好多問,由著她去。
祁燁在外面接電話,唐敏也悠悠醒了過來,看著被男人換好的睡衣,不由得一陣臉紅。
思想拋錨之間,就又想到了昨日和祁燁的爭吵,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容易就被哄好了,祁燁放軟態度,說兩句好聽的話,她就原諒了他。
唐敏的小臉瞬間變的更紅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就已經淪陷的很深了。
現在唐敏已經被祁燁成功的安撫好,男人說自己去公司,並且和席千宸在已經串通好之後,就又去了那家私人醫院。
今天是周末,來看診的病人並不多,祁燁早早就約了心理醫生,此刻在這裡等著。
醫生給他看了看治療的內容和他的病情,病情明顯好轉了一些,最近他也能夠壓抑自己的情緒了,但是這個結果對祁燁來說還是遠遠不夠,他要的遠不止這些。
祁燁將結果放到桌子上,手指相扣。
「把口服的藥少開一點,物理治療加大吧。」祁燁淡淡的說,藥雖然可以隨時隨地緩解他的情緒,但是他還是怕被唐敏發現。
醫生皺眉,關切。
「祁先生,你確定要這麼做,加大物理治療,肯定是會對身體有些損傷的。」醫生想要勸他再考慮考慮,畢竟治療精神分裂和狂躁症用的可是經顱磁刺激,利用改變磁場來達到對大腦神經刺激的過程,雖然目前祁燁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但是每次做完,他都能感覺得到大腦昏沉一陣子。
「沒關係,你就按我說的來吧,我想快一些治好。」祁燁微笑,他也決定了,想儘快擺脫這個病,給唐敏未來。
尤其是經過做完的事情之後,更加堅定了祁燁內心的信念,他一定要給自己心愛的人一個光明和健康的未來。
——
席千宸開完會議之後,捏著眉心就往辦公室裡面走,最近公司的幾個項目出現了虧損,雖然問題不大,但是還是讓他十分頭疼,他捏著太陽穴,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發現自己椅子上坐了一個不速之客。
尹肅安大大咧咧,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總裁椅子上,看著門口的席千宸,而尹嘉怡也在,就坐在她之前經常坐的那個沙發上。
「你怎麼來了。」席千宸緩緩走進來,尹柯站在一面一臉無奈,和席千宸交換眼神。
他沒攔住這個尹肅安和尹嘉怡,尤其是這個男人,把前台忽悠的一陣一陣的,直接就放他進來了,以至於尹柯發現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都要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尹柯,你先出去吧。」席千宸率先發話,尹肅安則一直帶著得體的笑容看著他,但眼裡滿是寒意。
尹柯關上了門,走了出去,辦公室里的氣壓瞬間下降幾度。
席千宸就那樣站在桌子前面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笑。
「你還是那樣,一點規矩和禮數都沒有。」
尹肅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端起席千宸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當著他的面喝了下去。
「在你們面前我一向不需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性格。」尹肅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刻意看了看尹嘉怡,只是後者此刻並沒有看他,而是毫不在意的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