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多嘴,」席千宸摁住躍躍欲試的簡傾心,「我把你的新朋友也保釋出來了,你們一邊待著去,我等下再跟你算帳。」
簡傾心知道自己撒嬌大法不管用了,只得乖乖地帶著賽琳娜出了警局,在外面等席千宸出來。
席千宸帶著助理去要了監控錄像,就著他們的電腦看了起來。
監控顯示卻是那幾個鄰居先挑事的,當他聽見那個光頭罵簡傾心時,他恨不得自己鑽進去揍那人一頓,但是下一秒就有人幫他除了氣。
監控顯示賽琳娜沖了出去,將那人打得嗷嗷叫。
席千宸登時對這個模特產生了些好感,對身旁的助理道:「去查一下這個人,傾心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助理得令,立即幫他查清了這個人。
賽琳娜不算很清白,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出於不得已而為之,家境貧寒又帶著個病弱的弟弟,讓助理都心生了幾分同情。
席千宸沉吟一會,隨後讓助理現場擬了一份合同。
他還記得簡傾心提起工作室缺不缺人一事,她一定是想將賽琳娜挖過來,既然賽琳娜實力強勁又剛好需要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席千宸查清楚了,又帶著助理出去了。
簡傾心正百無聊賴第蹲在地上,賽琳娜和弟弟則站在她身邊,三人誰都沒有說話,現場看起來有些尷尬。
簡傾心見席千宸出來了,就知道他要開始給自己算帳了,心中不免有些焦灼,卻仍抱著最後一點僥倖跑過去,沖向他的懷抱,「千宸,你終於出來了。」
席千宸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撒嬌,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抬手將合同拿出來,抵在自己面前。
簡傾心果然停了下來,拿過合同,細細地端詳起來。
剛掃了一眼,她眉間就湧上了難以言說的喜悅。
席千宸冷著個臉,一本正經道:「你上次說要加一個新人來工作室,我看你這朋友還不錯,這次就遂了你的願,你看看這合同,給她看看,問一下她意見。」
簡傾心翻了翻合同,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席千宸,「千宸,你最好了!」
席千宸心房一顫,還未來得及做什麼反應,簡傾心就又一把鬆開了他,轉而抱著合同拿給了賽琳娜。
賽琳娜看完也是又激動又開心,站在遠處看了席千宸好幾眼,眼中滿是感激。
席千宸冷漠嚴肅的樣子讓賽琳娜不敢多問,她和簡傾心還有弟弟交流了一陣,隨後就麻利地簽了合同。
從此以後,賽琳娜就理所當然的是簡傾心工作室的一員了。
就在三人都很開心之時,那個光頭鄰居也出了警局,他看著欣喜的三人又囂張地吹了一聲口哨,用德語罵了一句髒話。
賽琳娜性子沖,不等他話音落下,她就又沖了出去,對著他剛剛包紮好的鼻子又是一拳,光頭男人有了經驗,一把接住了賽琳娜的拳頭,還沒等他得瑟,賽琳娜另一隻手就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鄰居哇哇大叫起來,「瘋子!瘋子!你把我打傷了!你必須賠錢!」
賽琳娜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來你的另半張臉也不想要了!」
光頭男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同時仍舊惡狠狠地瞪著賽琳娜,一邊眼含怒火身體一邊往後靠,聲音只大不小,滿是威脅,「賽琳娜!你是個婊子!又是個瘋子!你打了我你就是惹了事,我要找人讓你坐監獄坐到死!」
賽琳娜氣不打一處來,又要上去給他點苦頭。
是個人都知道在警察局門口鬧事會怎麼樣,她可不想剛出來就進去。
「賽琳娜!」簡傾心上前拉過賽琳娜的胳膊,「不要在這裡打人,你才出來,等下出來就沒這麼輕鬆了。」
賽琳娜怒氣不減,簡傾心有些拉不住。
弟弟也上前將賽琳娜攔腰抱住,「姐,你不要衝動。」
簡傾心想用最和善的方式處理這件事,但是賽琳娜的鄰居卻覺得簡傾心好欺負,既然賽琳娜鬥不過,那就挑一個軟柿子捏。
想到這裡,鄰居趁著三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衝過來,一把握住簡傾心的肩,不等三人反應過來就將她推到在地。
簡傾心往後栽去,倒在結實的地面上,摔得屁股和後背一陣疼痛。
「傾心!」
席千宸終於跑了過來。
他溫柔地扶起簡傾心,將她往後面帶。
他簡直不知道這筆帳該怎麼算了。
剛剛才說自己要跟簡傾心算一算鬥毆的帳,轉頭將她保釋出來,她又在警察局門口跟人打架。
但是這一次他看清楚了,還真不是簡傾心的錯。
簡傾心扶著自己的腰,格外委屈地大喊:「千宸!這次你看清楚了吧,真的不是我的錯!」
席千宸沒有說話,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往安全地帶帶。
鄰居覺得自己推到了簡傾心長了本事,不住地在幾人身後叫囂,「臭婊子!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真以為自己戰無不勝了!」
席千宸聞言一愣,跟過來的助理也一愣。
席千宸渾身繃緊,站住了腳,簡傾心站在他身邊幾乎都能感受到他快要溢出身軀的殺氣和敵意。
他將簡傾心扶穩,隨後伸手將自己的西裝扣子解開了。
助理看得喉頭一緊,僵硬地吞了吞口水。
鄰居還在幾人身後大喊:「臭婊子!瘋子!你們完了,我要讓你們在監獄裡待到死。」
說話間,席千宸已經脫下了西裝外套。
他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湧出眼眶,周身都是一種冰冷的寒意。
鄰居的光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配和著他激動得喊出的汗水,閃爍著水光。
席千宸淡然地快步走去,鄰居見他來勢洶洶,知道他是來打架的,提前擺好了姿勢,正要開口再挑釁幾句,就突然挨上了一拳。
他沒料到席千宸出拳會這麼快,他的所有防護形同虛設。
這一拳比賽琳娜十拳的力道還要大,光頭男人被揍得頭暈眼花,一直往後栽去,掄圓了胳膊保持平衡最終也還是倒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攤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