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傾心天生就有些俠義心腸,只要不是像曉莉張戴琳那樣的人遇到困難,她都願意幫助,更何況賽琳娜今天還幫了自己忙,自己有義務回報。
她心事重重地回去了,一回去就窩在沙發上不言不語,席千宸看了奇怪,也過去坐在了她身邊,伸手攬過她的肩,還未發問,簡傾心就搶在了前面開口,「千宸,我們的工作室還缺人嗎?」
席千宸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怪異的氣息,有了些警覺,「你又想做什麼?」
簡傾心撐著下巴,「我想加一個人進來,可以嗎?」
席千宸沉吟片刻,隨後表示自己需要思考一下。
等到簡傾心去洗澡的時候,他立即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兩個國家有時差,此時的助理正在喝下午茶,聲音聽起來悠閒又享受。
「席總,您交給我的工作我都做得很妥當,您放心,沒出什麼岔子。」
助理在對面都緊張起來,還以為席千宸是打電話過來視察工作的。
「好,」席千宸隨便應了一句,「我現在要你幫我查一個人。」
助理對這樣的要求早就習以為常了,就安靜地等待席千宸說出後面的話。
「傾心最近認識了一個女生,應該也是秀場的模特,你幫我查一下,我等下把我知道的資料發給你。」
「是。」
助理一口答應下來,兩人掛斷電話,席千宸立即將自己手頭的資料都發了過去。
助理的動作向來很高效,半個小時後就給他打了電話。
「席總,我查了,這個女生沒什麼好查的,我把我查到的東西發給你,您自己定奪吧。」
片刻後,助理的東西就發了過來,席千宸瀏覽了一遍,眉頭漸漸地皺起來。
次日,簡傾心在秀場又碰見了賽琳娜。
她身上有很多傷口,手臂上需要裸露的地方也滿是淤青,家暴後她的情緒很是低落,同時又很高冷,和昨天那個元氣滿滿喜笑顏開的賽琳娜幾乎判若兩人。
化妝師正喋喋不休地幫她遮蓋這些細小的傷痕和淤青,不住地抱怨,「你怎麼回事賽琳娜?怎麼搞得身上都是這些傷?你是昨晚跟人打架了嗎?你這樣會很影響效果。」
賽琳娜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摔的。」
化妝師被她冷淡的態度惹得不開心了,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賽琳娜疼得有些齜牙咧嘴,卻還是咬牙挺住,不發一言,也不出言提醒化妝師輕一點。
「賽琳娜,」簡傾心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身上太多傷了,跟我去處理一下傷口,不然傷口碰上化妝品會很容易發炎。」
賽琳娜卻不領情,今天的她格外傲嬌暴躁。
「你放開我,」她撥開了簡傾心的手,又心安理得地坐下來,「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跟你本來就沒多大的關係,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你不用施這麼大的恩惠。」
賽琳娜實則天生傲骨,被人包養這種事情早就超過了她做人的底線了,而且還被簡傾心發現了,現在的她一看見簡傾心就覺得有人提醒自己這件事。
「賽琳娜,你不處理的話……」
「我知道!」賽琳娜兇巴巴地截住了她的話頭,「會發膿會發炎,就讓它惡化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她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化妝師都懼怕了幾分,此時的她抓著化妝刷,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看看簡傾心又看看賽琳娜,很是為難。
簡傾心也發現賽琳娜是自尊心太強的傲嬌,這樣類型的人她可沒少接觸,席千宸和唐敏都是這種性格,此時的自己要是再堅持的話,說不定就真的讓對方厭惡了。
想到這裡,簡傾心就道了一個歉,為了不讓難堪,自己先退出了。
賽琳娜看著簡傾心離開的背影,突然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是她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跑過去認錯。
於是,她氣勢洶洶地坐下來,對著身旁的化妝師道:「繼續!」
化妝師這才吞吞口水,過來繼續化妝。
第二天的秀場排練壓力更大,負責人的要求更高,很多大牌模特都達不到負責人的要求,更不用說簡傾心和賽琳娜這種小模特了。
一天的排練下來,簡傾心只覺得渾身發疼,腳底刺痛,脫下高跟鞋的那一刻只覺得神清氣爽。
她一刻都不想在秀場多待,換完衣服洗完澡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酒店。
她累得不行,現在只想好好地大睡一覺。
簡傾心一路趕回酒店,卻沒有在大廳看見席千宸的身影。
她找了一圈,發現席千宸在書房中辦公,看來這人也在忙。
簡傾心沒有打擾他,自己先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把被子一掀,蓋過頭頂,就開始天昏地暗地睡起來。
等她再次清醒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屋子裡開著小夜燈,燈光溫和。
但是她不是被燈光給刺醒的,她是被熱醒的。
簡傾心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動得格外艱難,她哼哼唧唧地轉了一個身,發現席千宸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進了房間,還將她抱得很緊,她就是這麼給熱醒的。
而席千宸也沒有睡,只是抱著她,不說話,靜靜地等待她甦醒。
簡傾心瞪大了朦朦朧朧的睡眼,從被子裡掙脫出兩隻手來,勾住了他的脖子,含含混混地問:「千宸,你還要不要繼續睡?」
席千宸聞言卻眉梢一壓,眸光暗了暗,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開心,未等簡傾心反應過來,他就突然壓過來,將簡傾心整個抱在懷中。
他的頭湊過來,滿是濕熱溫潤的呼吸,熱氣慢慢地渡過來,席捲上簡傾心的臉頰,混合著淡淡的古龍水和淺淺的菸草氣,撩撥得人心底發軟,簡傾心就這麼再次栽倒在他的氣息中。
他不由分說地將唇貼在了簡傾心的唇上,用力欺負了她一番,隨後又不等她做出什麼舉動,他又突然放開了她,從床上坐起來,抬腳就往外走,邊走邊賭氣般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