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很有負罪感地大吃大喝,一邊批判席千宸在大半夜還做這麼香的肉勾自己的饞蟲讓自己長胖。
席千宸聽著她一邊吃一邊毫不停歇地碎碎念心塞不已。
「你有沒有搞錯,我給你做的你還怪我?這還沒結婚了,結婚以後可怎麼辦?以後我在這個家是不是沒有立錐之地了?」
簡傾心滿足地啃著最後一個麻辣雞腿,沒心沒肺地道:「看你表現。」
席千宸開始感嘆未來灰暗,臉色一片憂鬱。
簡傾心吃飽喝足,開始關心起正事來。
「我說,千宸,你們公司最近情況怎麼樣?」
席千宸臉上的笑意立即收斂起來,原本溫柔的臉立即變得嚴肅得可怕,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準備給領導匯報情況。
「前段時間公司員工誣陷的事情已經被壓下來了,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簡傾心正瞪著眼睛在盤子裡找最後倖存下來的肉塊,此事正好發現了一塊,就一邊啃一邊隨口問:「什麼事?」
席千宸的眼底突然划過一絲狡黠,「最近有個老董事聚集的集會,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參加。」
簡傾心愣了一下,定定地看著席千宸。
席千宸以為她要拒絕,立即開始「道德綁架」,「你不會不同意吧?你可是我未婚妻,你不去我就找不到別人和我一起了,你要是不去,我就……就……」
席千宸絞盡腦汁地思考怎麼威脅簡傾心,突然看見了她那盤戀戀不捨的夜宵,就下定決心一般道:「不然我以後就再也不給你做宵夜了。」
簡傾心不服氣地撇了撇嘴,服輸了。
「算你狠,去就去。」
「好,」席千宸笑得格外開心,「一言為定。」
宴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簡傾心按照約定和席千宸一起去參加了宴會。
來的人都是老董事,非富即貴,人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透著一股上流人士的疏離和高傲。
簡傾心挽著席千宸的胳膊到達時,這些老董事和合作方的矜貴和自傲都瞬間消失了大半,開始對著席千宸獻起殷勤來,他只是隨口敷衍幾句。
這時,簡傾心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是尹柯。
他似乎恢復得不錯,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身材羸弱了不少,那身西裝穿在他身上看起來有些撐不起來。
簡傾心不想在席千宸身邊聽他談生意了,見著尹柯在更是坐立不安。
席千宸也看見了尹柯,同時也發現了身邊如坐針氈的簡傾心,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就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輕聲道:「去吧,不要亂跑。」
簡傾心立即喜上眉梢,信誓旦旦地承諾了幾句就跑了。
她找到了尹柯,兩人許久未見,開始敘舊。
原來尹柯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看著簡傾心在忙手頭的事,怕她擔心,就沒有聲張。
與此同時,兩人的另一個熟人也混入了這場宴會。
這人正是曉莉。
她本是沒有機會參加這樣的聚會的,但是她醞釀了一個計劃,這樣的計劃必須要有參加這種聚會的機會。
而且,能參見這樣的聚會能大大地滿足她的虛榮心,似乎站在這裡和這些上流人士喝幾杯酒,自己就也是上流人士了。
因此,她費盡了功夫,才跟著她父親擠進了這樣的宴會。
但是她父親在這種圈子裡也沒有什麼話語權,也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他又很軟弱,不敢說話,不敢和別人敬酒搭話,在這樣的圈子裡像是一個小透明一般,如同一個進入了畢業學生舞會的小學生一般局促不安。
曉莉見自己父親幫不上什麼忙,心裡又恨恨地嫉妒上了。
乘著父親不注意,她主動丟開他,跑開去找和席千宸合作的富豪了。
待在這樣的父親身邊,自己的光芒也會消散的,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今天晚上,她的目標是一個姓王的富豪,他是席千宸的合作方之一,只要跟他搭上關係,她就能獲得一些席千宸公司的消息。
曉莉去洗手間給自己補了一個妝,將自己原本楚楚可憐的妝容變得妖艷無比,將本就屬於低胸的禮服扯得更低。
忙完這一切,她又給自己噴上了香奈兒的最新香水,混到了酒水台,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裝模做樣地捏著酒杯,悄悄地走到了王總身後。
王總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了自己身後,還在和幾個名媛海闊天空地聊著,說到激動處時,他突然手一揮,正好打中了曉莉手上的酒杯。
曉莉抓住機會,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哎呦!」
「不好意思!」
王總立即轉過身來,慌忙道歉,一邊拿出紙巾準備給她擦酒。
但是,這杯酒灑的地方又是那麼……尷尬。
曉莉的胸口濕了一片,衣服緊緊地貼在皮膚上,上圍的身材更加突出。
「沒關係……」
曉莉主動伸手接過王總手上的紙巾,柔荑有意無意地捏了捏他的手。
王總看得一愣,剛才跟他交談的名媛看出些端倪,相互遞了一個眼色後都三三兩兩地散開了。
「那個,對不起,」王總直愣愣地看著曉莉,「是我的錯。」
「沒事。」曉莉動作誇張地開始擦自己的衣服,兩人目光頻頻對上。
半個小時後,兩人的關係就好了很多,還開始開起玩笑來,王總的目光落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奇怪。
曉莉見他上鉤了,心裡暗喜,借著他的能力順利混進了名媛中心圈子。
卻不想,她在這裡又遇見了簡傾心。
此時的簡傾心滿臉不樂意,她不想和這些名媛聊天,但是她們知道她的身份後都開始排著隊跟她搭話,惹得她心裡極為不痛快。
尹柯早早地發現不對勁,在名媛們圍上來之前就很沒義氣地跑了。
簡傾心也認出了曉莉,曉莉弱柳扶風地走過去,隨意對著簡傾心關心了幾句,隨後就讓王總回房間,自己則以不舒服為由去花園散步了。
她走後不久,簡傾心也隨便找了個藉口去洗手間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