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無效,簡傾心只得乖乖地趴在他身上,由著他背著自己走。
不少工作人員看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就禁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我靠,簡小姐到底是什麼咖位啊?再大的咖位都不可能讓投資方總裁背人吧?」
「這個簡小姐怕不是和席總有什麼特殊關係……」
「什麼特殊關係能讓席總背她啊?」
「……」
眼看著工作人員越猜越誇張,助理忍不住站了出來,向大家簡單解釋了幾句,「大家不要亂說了,簡小姐是席總的未婚妻,席總背她很正常。」
此話一出,大家又齊齊震驚了一番,
「我靠!看不出來!居然……」
「震驚我全家,席總未婚妻怎麼不在家和那些富太太一起打麻將?幹嘛還出來工作?」
「剛剛那些上去的大明星和這位在一起根本就沒法比了……」
「……」
休息間隙,簡傾心特意和助理一起去山間的酒店賣了很多熱咖啡和熱可可,說山上的空氣越來越冷,大家應該注意保暖。
不少工作人員又被感動了一波。
山上之旅很快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剪輯成宣傳片再讓幾個明星和簡傾心配一個開頭的片頭就好了。
幾個明星有著這種身份和咖位特有的矜貴和驕傲,什麼地方都看不慣簡傾心,甚至都覺得她這種剛剛火起來的小模特沒辦法和自己站在一起,因此大家都抱成團,有意無意地擠兌簡傾心。
反正她也不屑和她們為伍,她們討論哪個男明星有外遇,哪個女明星又出了醜聞,什麼大牌化妝品不好用的話題她也不感興趣,還不如自己在一邊看書,和工作人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
幾個大明星不理簡傾心的舉動剛好合了她的心意,覺得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想到這裡,她還更開心了些,還故意避免和她們在一起的機會。
幾個人見這種舉動氣不到簡傾心,也不見她巴巴地貼上來討好自己,瞬間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都有些惱羞成怒,更加瘋狂地擠兌她。
拍宣傳片的時候,簡傾心因為不太熟悉流程,又是第一次拍,沒什麼經驗,就不可避免地犯了一個小錯誤,很多工作人員都必須從頭來一次。
這項工作很複雜,但是簡傾心平日裡的人緣很好,工作人員都沒有怨言,很輕易地就原諒了她,還有幾個主動開口叫她不要緊張。
這種場景讓其中一個咖位最大的明星越來越看不慣。
她霸道地走到簡傾心面前,不可一世地看著她,譏笑著開口,「算了吧你簡小姐,這么小的錯誤都在犯,吃不了這碗飯就不要吃!你什麼都不是!乘早離開這裡才是你的明智之舉。你不過是一個剛剛有些小名氣的模特,也配和我站在一起?」
簡傾心正要反駁,導演就搶先她一步開了口,「住嘴!」
導演大喊一聲,在場的工作人員和簡傾心都愣了一下,紛紛轉頭看他。
最驚訝的還是那個明星,她瞪大了眼睛,兩個烏黑的眼珠幾乎都要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地看著導演,隨後又怒氣沖沖地瞪了一眼簡傾心。
她想不通,往日維護咖位的導演怎麼就偏偏為一個小模特凶自己,往日的自己可是再怎麼作威作福也不會有人管的,再怎麼耍大牌導演都由著自己,今天怎麼就……
她越想越氣,眉毛都要飛起來了,看著很多人看向自己,她越發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了台,又不敢跟導演光明正大地叫板,就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簡傾心身上。
她雙眼怒張,瞪著簡傾心,正要將她大罵一頓,導演又插話進來。
「那個誰,我看你情緒不太對勁,你先下去休息,我們先把傾心的這一段拍完你再過來。」
導演大手一揮,開始發號施令。
那明星簡直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瞪著眼睛喊:「導演!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主咖!」
這麼明顯的索要特權的方式,導演忍不住恨鐵不成鋼地給了她一個白眼。
他伸手使勁拍了一下她的肩,算作一個暗示,「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叫你下去就下去,不要再耽誤簡小姐了。」
「你……」明星氣得渾身發抖,但是對上導演那威嚴的眼神時,又不敢太過囂張,只得扭頭看著簡傾心,放下了狠話,「你給我等著!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就驕傲地一扭頭,怒氣沖沖地退場了。
簡傾心的片子拍完了,接下來就是大家一起走一條。
那個明星抓住機會,乘著大家走在一起時故意靠近了簡傾心。
她做人向來睚眥必報且仇必須當天報,剛剛自己受了氣,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個時候收拾收拾簡傾心。
她撥開了其他人,蠻橫霸道地走到了簡傾心身前,毫不客氣地擠了她一下。
簡傾心早有防備,看見她過來就知道她沒安好心,順著她擠過來的姿勢往旁邊輕輕一閃。
明星撲了個空,身下不穩,簡傾心乘此機會推了她的胳膊一把。
明星站不穩,「砰」的一聲,摔了個嘴啃泥,狼狽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醫護人員趕緊上前去扶她。
她摔倒的姿勢太過奇怪,很多人又看見了她的故意行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讓很多工作人員都憋不住笑,導演都恨不得當場給簡傾心鼓幾下掌。
她的助理跑過去牽她,她氣勢洶洶地甩開了他的手,大叫:「滾開!都滾開!我自己能起來!」
於是大家都忙不迭地退開了,姿勢更像是在看她的笑話,只有助理沒有站開,還伸手去拉。
明星沒有再拒絕,順著助理的力氣爬起來,將在場的人都恨恨瞪了一遍,轉身一瘸一拐地去了醫療室。
她一走,現場就爆發了一片排山倒海的笑聲,還伴隨著一陣若有若無的鼓掌聲。
明星氣得半死,轉頭發現助理絲毫沒有擔心的神色,抬手就甩了他兩耳光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