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柯醒了後唐敏隨意關心了幾句就開始追問他還記不記得是誰將他綁架的。
尹柯皺著眉抱怨唐敏不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還說簡傾心也不幫著自己。
三人在病房裡唧唧歪歪了半天后,尹柯才說自己腦子似乎出了什麼毛病,他實在想不起主謀是誰了。
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知道自己見過幕後主謀,並且那還是一個熟人,自己被下了藥,又被擊暈過,實在記不起那人的輪廓和臉型了。
唐敏翻了一個白眼,「什麼都記得,這倒是記不得了,要是對方是個美女,你是不是就急得了,要你有何用?」
尹柯也急了,要不是腿還打著石膏,他能當場跳起來,「唐敏你啥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我是色心不改唄?我都受傷了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這個為數不多的能受得了你臭脾氣的朋友?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跟審犯人一樣。」
兩人立即開始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地爭了起來。
「好了,」簡傾心又被迫當了和事佬,「阿敏,尹柯才回來,你不要問了。」
尹柯聞言一臉得意,衝著唐敏揚了揚下巴,結果簡傾心下一秒就說:「我們讓催眠師來試試,看能不能想起來。」
「你們……」尹柯幾乎要吐血。
不久後,笑眯眯的催眠師就過來了,尹柯嘟著嘴接受了催眠治療,但是一個小時後,尹柯除了睡眠更好了以外,什麼都沒有記起來。
聽著病房裡尹柯如雷的鼾聲,簡傾心和唐敏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隨後一致同意去翻看監控錄像。
錄像的時間已經挺久了,而且綁匪明顯是有備而來,都等到尹柯接近監控死角的時候才動手。
簡傾心將這段錄像拷貝下來,反反覆覆地觀看,還去調了幾個附近的監控,一遍又一遍地看。
看得唐敏都要吐了。
不過這種大海撈針的方法倒還真的有了些收穫。
簡傾心在監控中捕捉到了主謀的身影。
那個身影有些嬌小瘦削,不是很高,長發,應該是個女生。
但是距離實在太遠了,而且對方又是背對著攝像頭,唐敏和簡傾心趴在顯示屏上半天也沒有辨認出來是誰。
在簡傾心和唐敏離開調查的這段時間,曉莉借著看望尹柯的名頭,去了醫院打探情況。
她早就聽說尹柯丟失了些記憶,她怕這是簡傾心放出來的假消息,特意冒險過來探查一番。
她廚藝不錯,就隨便煲了點湯,打包好後去了醫院。
她找到了尹柯的病房,此時的尹柯剛剛睡醒,催眠師和唐敏簡傾心早就走了,他有點懵懂,曉莉趁著這個機會鑽進了他的病房。
尹柯茫然地看著她,眼神渙散。
曉莉露出了一個自以為最天真爛漫的笑,打趣道:「尹先生該不會把我也忘了吧?我是曉莉啊,你還記得我嗎?」
尹柯揉了揉自己一頭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打了個呵欠,「記是記得……」
他確實記得這個人,不過在他的記憶里,他和這個女生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她可以做湯來看自己的程度,難不成自己真的失去了其他記憶?
尹柯皺了皺眉。
曉莉見他不像撒謊,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人真的不記得是自己綁架了他,自己真是如有神助。
「尹先生,」曉莉將湯放在尹柯的床頭,成著尹柯還處於懵懂狀態中時坐到了他身邊,「尹先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過聽說尹先生受傷了,嚴不嚴重?」
尹柯擺了擺自己打著石膏的腿,滿臉都寫著「你不會自己看嗎」幾個字。
曉莉尷尬地笑了幾聲,「哎呀,我真笨,都沒有注意到,不過尹先生沒有出其他事吧?聽說尹先生後腦被砸了,丟失了些記憶,怎麼樣?嚴不嚴重?還記不記得什麼重要的線索?」
尹柯有些不耐煩了,「你們一個個天天跑過來問我這個問題,煩不煩啊?都說了我記不得記不得,要說幾遍啊?」
他的發火卻讓曉莉放鬆了不少。
太好了,他真的不記得。
尹柯也更加茫然,自己一通發火,曉莉居然還笑得開心。
「不好意思,」曉莉得到重要線索,準備離開,「叨擾您休息了,我就先走了,給你熬的湯你記得喝。」
尹柯隨意答應了幾句,報復性地往嘴裡塞了顆糖,嘴裡嘀嘀咕咕。
曉莉見尹柯腦子真的出了問題,就打算先不對付他了,轉而去針對簡傾心。
於是,簡傾心這段時間一直在被各種黑,路人和黑粉也加入了進來,在網上對著她狂噴,唐敏都好奇這些人是不是不用工作上班。
時間久了,簡傾心就免疫了許多,彭嘉也沒怎麼受影響了,還給簡傾心爭取到了去真人秀展示真人性格的機會。
這也是一個逆風翻盤的機會,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知名度,簡傾心毫不猶豫地參加了。
和她一起參加的還有其他出名的模特演員。
簡傾心去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些麻煩,一個年級比她稍微大點的姐姐熱心地幫她提東西,招呼她坐在自己身邊。
簡傾心向來不喜歡這麼快速的親近,下意識地有些牴觸,還是自己拿著行李坐到了那個姐姐的不遠處。
姐姐也不生氣,還是笑盈盈的,一路上都很照顧她。
簡傾心是新人,最近的風頭又蓋住了很多名模,因此車上很多模特都看她不順眼,話里話外都要cue她幾句。
「我聽說最近有個很火的新人模特被黑得很慘來著。」
「對啊,知名度可高了,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後起之秀啊。」
「得了吧,這種黑出來的知名度,給我我都不想要,還是實力重要。」
一個模特接著她們的話,還不屑地用手扇了扇風,翻了個白眼。
簡傾心正要開口,那個姐姐就搶在了她前面,「實力重要是重要,但是努力二十年比不過別人幾天心裡想必也不好受吧,羨慕就羨慕唄,何必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車裡的氣氛頓時凝固了,卻無人敢說話,簡傾心心裡居然也稍微舒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