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定局

  女人又被抓了回來,衝著簡傾心和席千宸拼了老命地聲討,兩人冷冷地看著她,一句話不說,女人終於覺得自己是徒費力氣,終於安靜了些。

  席千宸見她閉嘴,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這樣的笑本是出現在一張明媚溫暖的臉上,此時卻只讓人感覺寒意頓生。

  女人僵硬地吞了一口唾沫,還是停不住嘴,「席千宸,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人,我告訴你,你害死我家的人,還想害死我,你是在做夢!」

  簡傾心聽得生氣,但是席千宸卻一直報此著臉上的笑容,不聲不響地看著那個女人,一手搭在簡傾心的肩上,讓她心裡踏實了許多,安安分分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席千宸突然微笑著回應,神情溫和,眼中卻翻湧著一股陰鷙的暗流。

  女人不由得一愣,「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

  簡傾心也微微一愣,抬眼看向席千宸,席千宸沒有低頭看她,但是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分,示意她不必擔心。

  「事故員工是出了事,但是並沒有死,你們把他藏起來了,葬禮上埋的也只是一具空棺材。」

  席千宸繼續保持著企業家特有的微笑,但是字字都打在了女人的軟肋上,她瞪大了眼睛,雙眼布滿紅血絲,卻死活不願意承認,仍舊是吞著口水,欲言又止的樣子。

  兩個保鏢將女人摁在了椅子上,女人又開始大喊大叫,「席千宸!這不過是你不想承認的藉口罷了!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你不要血口噴人!」

  席千宸撣了撣袖子,走上前去,半蹲在女人面前,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似乎有什麼穿透人心的魔力,女人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秘密都被他窺破,無法掩藏。

  席千宸斂了斂笑容,「我還真的有證據,但是你知道你這個行為是什麼嗎?你將人證藏起來,製造偽證,陷害他人,騙取撫恤金,隨便一條拎出來都足夠你在監獄帶上十幾年,正好我在法院也有朋友,為了讓你多安靜一會,我可以讓我朋友多在法院上做點事情,你到時候不僅要蹲監獄,還會身敗名裂。」

  席千宸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隨後臉上的笑意更加明朗,「哦,我忘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也沒有什麼名聲需要敗壞,只要讓你去監獄和那些真正窮凶極惡的人呆一陣就好了。」

  席千宸的聲音沉穩,眼中的暗流越發陰鷙沉鬱,女人的身子不由得開始哆嗦起來,但還是一臉不服氣,要站起來爭辯一二的樣子。

  席千宸看出了她的想法,衝著門外說了一句,「帶進來。」

  很快,屋外就響起了一串混雜在一起的腳步聲,像是兩個人在推著一個人走。

  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兩個保鏢的帶領下進來了,正是那個謠傳已經死去的事故員工。

  此時的他雙唇慘白乾裂,臉色蒼白,額頭上一層冷汗,根本不敢抬起頭。

  席千宸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女人,「怎麼?不是說他被我害死了嗎?難不成我帶了一個鬼魂回來?」

  女人的氣焰頓時消滅了大半,像是被一口氣撲滅的烈火,瞬間尊嚴全無,只得沉著發白臉,低下了頭,不再跟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席千宸不再管他,而是自己也拖了一條凳子過來,放在員工對面,將簡傾心叫過來,讓她在椅子上坐定,自己則像個護法似地站在她身邊。

  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快速地掃了簡傾心一眼,又抬眼看了席千宸一眼,一對上他的視線,他就慌忙將目光垂下來。

  「怎麼?敲詐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席千宸斂著眉,冷冷地發文。

  員工一聽這話就雙腿一軟,幾乎要跪下求饒,但是還是被旁邊的兩個保鏢用力架住了。

  「席總,我對不住你,是我的錯……」他聲淚俱下地哭訴,就要抬手扇自己耳光,但還是立即被保鏢攔住了。

  席千宸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以你們的智商根本想不出周密的計劃,老實告訴我,是誰叫你們做的。」

  員工哆嗦著嘴唇,從眼角去瞟那個女人,但是那女人也低著頭,顫抖著不敢說話。

  席千宸有些慍怒,「我沒什麼耐心,要是你沒有辦法提供有用的線索,那我就只好用我自己的辦法了。」

  員工聽過一些席千宸動用私刑的事,瞬間慌了,「我說我說!是對家公司想誣陷您,讓您跟國家項目脫軌,藉機剷除您,真的是對家公司的手筆,我們只不過是棋子!」

  簡傾心聽著他的話皺了皺眉,對家公司實力都不如席氏集團的實力強勁,這個時候做動作,未免太明顯了些。

  他拉了拉席千宸的袖子,提醒道:「不止對家的人。」

  席千宸低頭沖她笑笑,眼中閃動著讚許的光。

  簡傾心得了鼓勵,便起身對員工質問:「我知道你沒有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快說,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們?」

  員工眸光一晃,又去看那個女人,這一次兩人的視線接觸了,卻一個也沒多說。

  簡傾心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臉色陰沉下來,「我想你也聽說過千宸對人動用私刑的事,你知不知道在天台上要推我下去的人?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嗎?」

  員工臉上立即冒出一層冷汗,頃刻間就順著他的臉如泉水一般滑落下來。

  簡傾心見自己的恐嚇手段起到了作用,更加得意,「你要是再不從實說,我很難保證你不會和那個女人一樣,到時候你們一個都逃不掉!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還有什麼好留的?」

  員工全身都軟了,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往地上跪,他哆哆嗦嗦地開了口,「對不起!對不起!席總,簡小姐!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智,發了昏!這次事情確實有別人!」

  簡傾心捕捉到關鍵信息,「誰?」

  「是……是席總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