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強顏歡笑

  簡傾心在醫院照顧席千宸的事情被雲夜知道了,他很快就親自帶上吃的來醫院看簡傾心了。

  簡傾心此時正守在席千宸的窗前,席千宸仍舊昏睡著,比往日都要安靜乖巧。

  雲夜小心翼翼地進了門,見了簡傾心,便將手中的食物放在了桌上。

  「傾心,」他壓低了聲音說話,低沉而優雅,「你看你累了這麼久了,也沒有好好吃過飯,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你嘗嘗?」

  簡傾心沒有什麼胃口,她的心思都在席千宸身上,但是看著大老遠趕過來的雲夜,她還是強顏歡笑地吃了幾口,一邊吃一邊感嘆了幾句,實則這些食物在她咀嚼起來像是雞肋。

  雲夜則安安靜靜地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就這麼看著簡傾心安靜小心地吃東西。

  簡傾心的吃相很優雅,但是拍吵醒席千宸,此時的她看起來像是小偷,看得雲夜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簡傾心吃東西是,席千宸的睫毛突然顫了顫,微蜷的手指動了動,隨後就吃力地睜開了眼睛。

  簡傾心見他有動靜,連忙將食物扔到一邊,上前兩步,一下坐在了他的身邊,「千宸,你醒了,渴不渴?」

  席千宸眉頭顰了顰,似乎沒有習慣如此強烈的光芒,簡傾心伸手幫他擋了擋,貼近了他。

  席千宸終於看清了簡傾心的樣子,眼神逐漸清明起來,記憶逐漸步入正軌,「傾心?」

  他輕輕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又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沒事吧?」

  「傾心沒事,」雲夜突然插了一句嘴,「席先生付出那麼大代價,要是傾心還出事,那就真的是老天不公了。」

  他說話時總是溫溫柔柔的,但是細品總能讓人察覺到一絲威脅。

  席千宸的視線越過簡傾心的肩膀,看向雲夜,他對雲夜的出現並不意味,畢竟這傢伙總是無孔不入。

  雲夜也笑眯眯地看著他,兩人沉默一陣後雲夜才繼續道:「我是來給傾心送東西的,既然席先生醒了,我也不必再耽誤兩人的二人時光了。」

  說完,他便故作輕鬆地推門出去了,還貼心地將門替兩人關上了。

  簡傾心由著席千宸握著自己的手,還未說話,滿眼的自責和愧疚就出賣了她。

  「哎,」席千宸豎起一根食指,貼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開口,「我不用聽你說話都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擔心,我好得很,又不是摔到地上了,要是出事的是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簡傾心撥開他的食指,「本來你就不用當我的墊背,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席千宸突然笑了起來,「以為自己要做寡婦了嗎?」

  「席千宸!」簡傾心被氣得不輕。

  「好了,」席千宸伸手將她抱上床來,讓她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將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我知道我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我不能讓你有一點危險的威脅,一點也不行。」

  他細細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吐息的熱氣讓簡傾心感到無比的踏實和心安。

  「你也累了這麼久了,」席千宸靠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語氣溫柔,輕得像是一層薄霧,「睡一會吧,就在我身邊安靜地睡一會。」

  簡傾心被他摟著,踏實的感覺追上來,居然就真的這麼睡著了。

  席千宸一邊細細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像是幫懷裡的一隻小貓理順毛髮,察覺到簡傾心睡著後他就悄悄地起身,輕手輕腳地給簡傾心蓋好了被子,推門出去了。

  雲夜一直沒有走,他就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似乎料到席千宸會出來。

  「席先生,」雲夜轉身衝著他笑,「身體恢復得還好嗎?」

  席千宸沒有回應他的問話,而是斂眉冷眼地瞪著他,雲夜也不惱怒,就這麼由著他瞪自己。

  「雲夜,」席千宸聲音冰冷,眼中像是含了一把刀鋒,「我警告你,你不要利用傾心來接近我,不然我很難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來。」

  雲夜聞言笑得更加明媚,臉上染上了些玩世不恭的意味,他往席千宸面前踱了幾步,靠得近了些,「席先生,不過就是放狠話嗎?我們誰不會?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管我怎麼接近,而是管一管席氏還有沒有翻盤的機會。」

  席千宸眉頭一擰,卻半步未退,依舊冷冷地注視著雲夜。

  雲夜斂了斂笑,透過門縫往病房裡看了看,見到了熟睡中的簡傾心,嘴角又勾了起來,轉頭對席千宸道:「席先生,我的今天來就是為了給傾心送食物的,既然我目的達到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就轉身,不可一世地用後背對著席千宸,沖他揮了揮手,邁著悠閒的步子離開了。

  席千宸眸光凌厲,卻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看著雲夜囂張地離開。

  既然現在不能拿雲夜怎麼樣,那他就只能將別人怎麼樣了。

  席千宸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命他立即查出那個天台上瘋女人的來歷。

  助理經過席千宸的各種無理要求,早就鍛鍊出了偵探般的本領,這次的任務也完成得極為高效,他很快就查到了女人的各種關係網,發給了席千宸。

  席千宸仔細查看一番後發現這個女人居然和謝不臣直接相關,於是在心裡又記上了他一筆。

  另一邊的謝不臣此時也在因為這件事情愁眉苦臉,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逃出來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躲到天台上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很肯定,這個女人差點害死了簡傾心,他三番五次地對她手下留情,看來這幾次是對她太心慈手軟了,他要讓她付出代價。

  她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床伴而已,還想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屢次下毒手?

  謝不臣越想越氣,要不是自己太優柔寡斷,簡傾心就不會出這些事。

  他很快就將女人的家族團滅,隨後又將剩下的人驅逐出國,讓他們永遠沒有辦法回國,也未給他們留下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