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傾心洗漱完後就窩在沙發上一邊敷著面膜一邊思考怎麼改善婆媳關係。
為此她還動用了一直不怎麼信任的百度君,剛把婆媳關係幾個字打在輸入框上,後面立即竄出一大堆因為婆媳關係不好而引發的各種血案,還貼心地配上了各種圖片。
簡傾心看著圖片上面的一堆馬賽克,頓時覺得後背一涼,抬手就將電腦關上了。
正鬱悶之時,她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看,見是尹柯,便摁了接聽鍵。
但是對面卻一陣嘈雜,尹柯也沒有說話,簡傾心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一個字,根據對方的環境猜測,簡傾心覺得他是在酒吧喝多了誤撥。
她覺得有些無聊,便想將電話掛了。
可這時她卻突然聽見了一個清越的女聲,「尹柯,簡傾心都和席千宸訂婚了,你就沒有絲毫怨氣嗎?你為她做了那麼多,你就不覺得委屈?」
這個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是隔著話筒,聲音或多或少有些失真,又是在嘈雜的酒吧,簡傾心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在何時何地聽到過。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聲音很好聽,好聽得有些誘惑的味道。
清越卻透著一種纏綿的氣息,即使沒有親眼看見本人,也能讓人很輕易地想像成聲音的主人是如何品著紅酒,在昏黃曖昧的燈光下如何唇齒交融著酒意,如何輕撩髮絲目送秋波。
乍一聽時簡傾心還以為尹柯有了讓自己旁聽他泡妞的惡趣味,聽清楚內容後她立即嗅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便豎著耳朵細聽。
尹柯似乎是喝了一口酒,簡傾心聽到一聲清楚的吞咽聲。
接著,尹柯那向來漫不經心不以為然的聲音響了起來,緩慢而帶著些嘲諷,「我為什麼要覺得委屈?」
他刻意不說清自己和簡傾心的關係,目的就是為了讓那女人多說。
那女人果然有些著急,「尹柯,你為簡傾心做了那麼多,簡傾心卻完全不記得你對她的好,你當真甘心看著她進入別人的懷抱,上別人的床?你就不打算爭取一下?」
簡傾心聽到這裡真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很聰明,說話之前都不細查一下的嗎?尹柯為自己做了很多事?自己不被他氣死算她還認這個兄弟。
尹柯咂了一下嘴,故作深沉地道:「對啊,我為她做了那麼多,卻眼看著她跟別人訂婚,你說她是不是沒心沒肺……」
他故意帶了些傷感,尹柯在姑娘們面前的演技向來很好,登時就把那女人哄得信服了,越加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
而在電話這邊的簡傾心卻眉頭一擰,這小子,就是乘著自己不能還嘴的機會罵自己。
「你有什麼高見?」
尹柯繼續沉著嗓子問,故意裝得痛心疾首。
那女人見話題到了正軌,便開始傳授尹柯一系列挖牆腳技能。
她聲音中帶著一種緊繃的、壓抑的喜悅,語速飛快,招招直擊要害。
這些招式聽得尹柯都在心中大叫佩服,簡傾心聽了直搖頭,同時聽著尹柯故作深沉的「嗯」、「不錯」、「有道理」又憋著想笑,直憋得腹肌發疼。蘆竹林小說 .
席千宸最開始還以為簡傾心在一旁工作,抬眼看去時只見她捂著嘴偷笑,心中疑惑,便將手上的工作放下,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她的身邊。
「你接個電話這麼興奮?」席千宸瞅了一眼她的手機,還沒說出第二句話,簡傾心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席千宸愣了一下,還未發問,簡傾心就打開了手機的免提鍵。
女人的聲音立即傳了了出來,伴隨著尹柯裝模做樣的低聲。
席千宸很聰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轉而意味深長地看著簡傾心。
女人的「撬牆角技能傳授課」終於結束了,簡傾心一臉吃飽了自己的瓜的樣子滿足地掛上了電話。
隨後還不經意地開玩笑道:「哎,千宸,說不定尹柯這麼挖牆腳,我真的就跟著他跑了,這些招數真的太厲……」
「你說什麼?」席千宸冷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頭。
簡傾心察覺到他語氣不對,立即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千宸,不好意思啊,我開玩笑的。」『
席千宸不聽她的話,斂著眉,冷著臉,批評道:「開玩笑也要有度。」
簡傾心覺得他似乎哄不好了,連忙求饒,「我真的錯了……」
「晚了。」
席千宸一錘定音,翻身上來,將簡傾心毫不客氣地壓在身下,兩手控制住她的手腕,欺身壓了上去。
每次這個姿勢,簡傾心就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得拼命地搖頭,躲避席千宸的唇。
席千宸被她的舉動激起了征服欲,索性將她的兩隻手腕都握在一隻手裡,摁在她的頭頂處,騰出一隻手來,用兩個指頭鉗住了她的下巴,眼中帶著興奮又欣喜的光芒,聲音優雅而低沉,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現在才後悔,太晚了。」
話音未落,他的唇就貼了上去,朱唇輕啟,靈眸輕合,氣息交融,吐息之間束縛也逐漸放開,簡傾心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兩人在沙發上緊緊相擁。
另一邊的酒吧中,尹柯掛斷了電話,覺得沒必要和這女人再裝下去了,就直言道:「說完了嗎?」
女人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的話煽動了他,此時看他的臉卻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心中立即有了一陣不祥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尹柯鬆了松領帶,「我的意思是,說完了就滾。」
女人怔了一下,尹柯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什麼意思?翻臉比翻書還快?」
尹柯不想跟她廢話,衝著身後的幾個保鏢招了招手,「給我把她丟出去。」
幾個黑衣保鏢心領神會,點點頭後齊齊圍了上來,一人架住她的一條手臂,拖畜生一般捉住她,毫不猶豫地將她丟出了酒吧。
女人拼命掙扎,破口大罵,掙脫了一隻鞋子,頭髮蓬亂,但是依舊沒有躲開被丟出酒吧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