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簡傾心「失蹤」

  公司臨時出的資料庫問題,席千宸忙活了近一個晚上,等回去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他進屋時還特意放輕了腳步聲,就怕吵醒在屋子裡的女人。

  等他看到空無一人的臥室才發現今晚有些蹊蹺,衣櫃缺了一部分屬於簡傾心的衣服,別的一樣都沒少。

  席千宸心裡咯噔一下,他下意識掏出手機想要聯繫簡傾心,才看到簡傾心給他發的未讀簡訊。

  在辦公室里忙工作的他,連簡訊發來的提示音都沒聽到。

  他給簡傾心撥電話,那頭連打過去都打不通,無奈,他只好給部隊的隊長打:「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想問一下,傾心是接了什麼新任務嗎?」

  一般只有接了什麼新任務時,簡傾心才會從家裡面離開,而且在特殊任務的情況下,簡傾心還會跟外界切斷聯繫。

  現在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席千宸唯一能夠想到的聯繫上簡傾心的方式,就只有從部隊這裡了。

  隊長近幾日的壓力也是非常大,他才因為要讓簡傾心角接追緝犯任務的事情,跟部隊裡起了芥蒂,最近關係這麼僵硬著呢。

  現在聽到席千宸又來打聽簡傾心的事情,情緒也是一陣不耐煩,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我們沒有給她派發新的任務,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只要她完成追緝犯的事,就可以保留軍銜,離開部隊。」

  冷靜下來後他想,席千宸應該不像是會隨意插手簡傾心公事的那種男人。

  他後知後覺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詢問:「怎麼?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席千宸也沒藏著掖著,直言:「傾心給我發了一條簡訊,人就不見了,衣服也被收拾走……」

  隊長詢問發的是什麼簡訊,席千宸直接把簡訊的內容一字不落的陳述。

  聽了簡訊的內容後,隊長也是滿臉的無語:「那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你的女人為什麼會突然離家出走,簡訊上面已經把原因寫的清清楚楚,你不會以為簡傾心就是機器人吧?」

  不然怎麼會看不出來簡傾心的情緒變化,這不擺明了就是吃醋了才選擇離開家的嗎?

  席千宸還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這兩個人的脾氣都那麼犟,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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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已經離開了市中心的簡傾心,她正愁不知道該找什麼地方落腳,雲夜這個時候直接聯繫上了她,甚至開著車過來,把她的行李箱接到了自己的車子後備箱。

  他單手撐在車門上,表情從容不迫,似乎昨晚在餐廳發生尷尬的事情,並不是他本人那般。

  「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不如陪我去度假吧。」

  簡傾心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雲夜隨意把玩食指戴的一個玉戒,聽說養玉可以消災解難,他就一直帶著了。書吧達小說網 .

  他笑笑:「難是你建議我去國外散散心的嗎?票我已經訂好了,酒店也訂好了,你不如跟我去國外玩幾天。」

  簡傾心正打算開口拒絕雲夜,雲夜卻洞穿了她的想法,搶前一步開口道:「你該不會是害怕我對你做什麼吧?我的為人你應該也清楚,正人君子稱不上,但也跟登徒子不搭邊。」

  言下之意就是,簡傾心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既不會想辦法占簡傾心的便宜,也不會趁機對簡傾心做什麼,簡傾心的擔心根本就沒必要。

  簡傾心想想也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自己也想著去散散心,只不過沒找到落腳點。

  就這樣簡傾心稀里糊塗跟著雲夜去了國外,她還想著去酒店的時候再定做計劃,早就在昨晚離開餐廳時,雲夜就已經把所有的旅遊計劃全部都做好了,根本就用不著她操心。

  兩個人雖然是落腳在同一家酒店,卻睡在不同的房間。

  兩個人去了比較有名的風景區,看了花海,其實這些景色國內裡面也有,只不過換了一地方等於換了另一種心情罷了,實際真實上來講也沒什麼好看。

  迎面吹來的風有些微涼,雲夜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血色漸漸退去。

  他用手背掩捂住唇齒,咳了幾聲,儘管動作細微不易讓人察覺,但還是讓簡傾心發現了。

  簡傾心臉上有絲不自在,好像從她嘴裡說出關懷的話總是會奇奇怪怪,很彆扭,但想到這次度假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旅途上只有她跟雲夜兩個人,總不能一直這麼冷冰冰的相處吧。

  她輕聲詢問雲夜的病情:「醫生怎麼說?」

  其實這個問題,雲夜從小到大已經聽了無數遍,早就已經厭倦,他從來沒有認真的回過,這回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把這些年壓在心裡的東西給傾露出來。

  「情況其實不太樂觀,這些年不管跑哪一個醫院,身體都沒什麼太大的良好效果,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簡傾心突然間覺得有些落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傷神些什麼,只是突然有了共情的情緒。

  「你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老是要操勞組織裡面的事?不妨把目標降低一些,好好過日子不行嘛?」

  說到這裡,她語氣上有些可惜。

  雲夜就是太想要一家獨大,才會這麼多年都把精力放在了組織這裡,即便是到了今時今日的這般地步,這副病殘又虛弱的身體無論走到哪裡仍然被別人恥笑。

  大家都在看這個笑話。

  那麼花精力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給別人做嫁衣。

  這麼久以來,雲夜其實一直很忌諱別人議論他的病情,今天算是一個例外。

  他看了一眼簡傾心,唇角上揚起來,盡顯斯文俊逸,看不見半點落魄:「那我能怎麼做呢?難道要我每天抱著藥罐子躺在醫院?每天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與其一直抱著要養好身體的這種心態過日子,那他還不如趁著生命有限之際,好好的做出一番作為,說不在意那是假的,可又能怎樣?他沒有別的路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