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宸眼神幽幽的盯了宋招一眼,「你話有點多……」
宋招急忙閉嘴,十分艱難的忍者臉上的笑意,「OKOK!我不會再這麼光明正大的嘲笑你了……」
「噗——」一旁的阿浩沒憋住,笑出聲來。
席千宸往前邁出一步,乾脆不再搭理這兩個人。
卻說被徹底下了臉面的白齊,眼見著事情慢慢超出了他們的設想,心下越發的恨起簡傾心來。
他徹底氣炸。
既然如今臉面已經丟盡,那麼簡傾心也別想好過了!
大不了大家來個魚死網破!
這樣想著,白齊向前跨出一步,陡然抬高聲音,「大家不要被這個女人的表面給欺騙了!」
他聲音很高,在這宴會廳里顯得十分刺耳。
正議論紛紛的人們慢慢安靜下來。
白齊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著大家,抬手一指指向簡傾心,「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這麼善良!她!其實是有污點的學生!」
這話一出,頓時譁然!
只是不等大家反應過來,白齊便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她從前在學校大考中做過弊!偷了學校的試卷!」
「這樣一個不誠實的人,她說的話你們如何能信?」
轟!
這話如同一聲悶雷在人群中炸響,大家看著簡傾心的眼神頓時變了幾變。
「這女人……還幹過這種事情?!」
「做過弊的人怎麼可以做理學生代表?這姓白的八成是瞎說吧?!」
「說不定是真的呢!簡家老爺子如今餘威仍在,說不定就有人買他們的帳,將這事兒給不聲不響地消了呢……」
周圍人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斷的傳入耳中,簡傾心卻恍若未聞。
她沒想到白齊想往她身上潑髒水竟然到了這種走火入魔的地步。
那件事根本就是沈怡然和自導自演的栽贓嫁禍,當時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班級里都已經說清楚了。
白齊之所以把這件事情翻出來講,無非就是想讓眾人覺得無風不起浪,從而坐實了這個罪名。
用心之厲害,不可謂不狠毒!
簡傾心看著白齊的眼神越發的冷了下來。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愈大,眼見著大家都對簡傾心投去了別樣的目光,白齊心中簡直要笑出聲來。
而剛剛還對簡傾心喜歡的不行的小姑娘小公子們,這會兒卻像是看個怪物一般看著她,眼底的驚恐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場景在白齊眼裡簡直是大塊人心!
「簡傾心!你是不是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白齊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眼底的怨憤幾乎要溢出來。
白齊緊緊盯著簡傾心,一字一句道:「你以為自己做的事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可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面對這樣的白齊,簡傾心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她緊抿著唇,靜靜的看著白齊,周身的寒意慢慢聚集,越發濃烈起來。 .
「老……老大……」阿浩震驚的簡直說不出話來!
哪怕是向來穩重的阿強,這會兒也是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當初那件事兒他知道,而且就是他跟阿浩一起出去處理的,事情根本不是白齊說的這樣。
席千宸臉色冷凝,只默默的看著簡傾心,抿唇不語——她不說話反駁,一定是有自己的計算。
眼見著大家看簡傾心的眼神因為白齊的話而慢慢變了味兒,阿浩頓時有些著急。
「老大,咱就讓這些人欺負傾心小姐嗎?這,這……」阿浩有些著急,又有些擔憂,「傾心小姐怎麼也不反駁一下啊?這事兒壓根兒就不是這樣啊……」
此時此刻,即便是席千宸,對於簡傾心的態度,也不能十分肯定。他的小辣椒平常一向是個火爆脾氣,這事兒放往常早炸了,怎麼今天這麼沉得住氣?
席千宸眉頭緊緊地皺起來,眼底的溫度愈發冷凝。
再抬眼,席千宸的眼神便落在了簡傾心身上。
與剛剛那副吊兒郎當,向來對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不同,此時此刻的簡傾心,眼神深邃而冷冽,周身泛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且,席千宸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簡傾心身上的那股狠厲和……殺氣!
他心思微凝,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老大,你倒是說說啊,這姓白的這麼污衊傾心小姐,傾心小姐怎麼也不出手揍這個癟三……」阿浩小聲嘟囔著。
阿浩其實內心裡,在等席千宸給他一個答案。
可是席千宸眼眸幽深的看著簡傾心,唇角扯了扯,聲音里透著一股寒涼,「她如果沒有出聲,或許這一次是她故意想讓白齊誣陷成功。」
「啊?這……」阿浩頓時傻眼。
白齊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而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怒氣和難堪,此時此刻的白齊,臉上神色似興奮,又似癲狂。
他眼神灼灼,帶著嗜血的光,緊緊的盯著簡傾心,「怕是你更沒有想到,這件事兒會被我知道吧?!」
白齊的眼神讓簡傾心有種被劇毒毒蛇盯上的錯覺,而他唇角那抹笑,更加有些詭異。
簡傾心脊背一僵,不知為何,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竄起。
見簡傾心神色微變,白齊頓時笑的燦爛而癲狂,他眼底濃濃的恨意肆意湧出,高聲道:「讓你見個老熟人,如何啊?!」
說著,白齊抬起雙手,擊掌兩下。
「啪啪——」
這聲音不算大,可卻像是鐵錘一般重重的打在簡傾心的心口上。
她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微微挑眉看他今天到底還準備多少東西給自己。
「老大,這姓白的小癟三……在搞什麼花樣?」
阿浩緊緊盯著白齊,慢慢往席千宸身旁靠了靠,皺著眉頭問道。
從白齊再次開口,席千宸的眼神更多的,是落在簡傾心的身上。
因為,她神色看起來,非常不對勁兒——她壓根兒就沒有慌一下,反而有種「我就靜靜看你演戲」的樣子在。
對於阿浩的話,席千宸並未作答。
他微微皺眉,周身泛起濃濃的寒意,看向白齊的眼神也愈發冷了起來。
而白齊擊掌之後,人群之外便響起極輕的開門聲,還有鞋底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篤篤」聲,從大廳門縫之間,隱約可以見見一兩眼淡藍色的抹花裙子。
簡傾心面上神色一凝,眉間微微一皺:這裙子,不像是禮服,似乎是……
綠茶必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