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裴淵:碰都不給碰了?

  第343章 裴淵:碰都不給碰了?

  「而且什麼?」夷珠問。

  「而且徐公子來府里送補品,並不是小姐想的那樣,是為了奴婢。」碧清無奈道,「他這個人頗有些江湖義氣,又向來崇拜王爺,如今有機會見到王爺,是恨不得住在王府了。」

  夷珠頓了下,「那你怎麼不早說?他三番兩次救你,又間接地救了我,於我們有大恩,他若想見王爺,我可以直接引薦的。」

  碧清頗有顧忌地說:「王爺身份尊貴,而他畢竟是一介草民,奴婢恐他衝撞王爺,這才沒有說,也是想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夷珠搖了搖頭,「徐公子對於不認識的你,尚且能出手搭救,足可見得他人品很好,心地善良。而且王爺也想接見他,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給耽擱了。」

  「王爺早就想見他了?」碧清愣住。

  「嗯。」夷珠點點頭,「你跟他說……算了,還是我派人送一份請帖到他府上吧,請他明日過府一敘。」

  「不用這么正式的……」

  「他救了你,對我也有恩,怎麼能不正式一些?應該的。」夷珠打斷了她的話。

  碧清聞言,便不好再說什麼了。

  因為徐曜確實救了她,對她有大恩,而這份恩情,她更是沒齒難忘,但她沒想到小姐竟會這麼重視。

  ……

  晚上裴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夷珠倚在榻上昏昏谷欠睡,聽到動靜,立即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

  裴淵正輕手輕腳地脫下外袍,聞聲,立即轉頭看她,「嗯,你怎麼還沒睡?」

  「我等你啊。」夷珠理所當然地說,然後從榻上下來,要過來服侍他,卻被他拒絕了,「我身上涼,別凍著你了,你快去睡吧。」

  夷珠頓了下,沒說什麼,往床榻方向走,剛剛她好像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脂粉味。

  等他去了淨室,她咬了咬唇,忍不住折返回來,拿起他褪下的外袍嗅了一下。

  上面果然有一股陌生的脂粉味,她抿了下唇,將衣袍放回去。

  躺到床上的時候,她有些沒了睡意。

  自從她懷孕後,裴淵極少會這麼晚回來的。

  可他今夜卻回來得這麼晚,而且衣袍上都是脂粉味。

  她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正月里最是得閒的時候,朝中官員也趁著年節,走動頻繁。

  而裴淵身為當朝王爺,自然許多人邀請。

  有些能拒,有些不能拒。

  這些天,他更是邀約不斷。

  但即便是去赴酒會,他也是很有分寸,很早就回來了。

  今日卻是例外。

  從他身上的脂粉香來看,他今晚去赴約的地方,大概不是什么正經的地方。

  想到這層,她嘆了口氣。

  一直以來,裴淵潔身自好,加上他不能近距離接觸女子的隱疾,她對他始終很放心,認為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會拈花惹草。

  但那外袍上沾到的脂粉味,卻提醒她,想得太天真了。

  裴淵也是男人,況且還不是普通的男人,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大有人在。

  就像今晚,他去了那種地方,還不想被她知道。

  一時間,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攪得她心神不寧,毫無睡意。

  「怎麼還不睡?」

  不知何時,裴淵沐浴完,走了過來,見她還沒有睡,有些意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夷珠往裡面挪了挪,避開他的動作。

  裴淵頓了下,在床邊坐下來,「怎麼了?」

  夷珠瞥了他一眼,按壓下心頭的煩躁,輕聲問:「王爺晚上去了何處?」

  裴淵一愣,隨即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沒去哪裡,就跟沈彥和顧修他們幾個去喝了些酒。」

  夷珠聽出來他語氣中的敷衍,心口起伏了下,聲音不由帶刺道:「是去喝花酒了吧?」

  裴淵愣住,旋即抬手摸摸她的臉,眸內染了薄薄的笑意,「珠兒生氣了?」

  「不敢。」夷珠打掉他的手,語氣有些硬邦邦的。

  「不敢?」裴淵挑眉。

  「你是王爺,要做什麼,見什麼人,臣妾管不著,也不敢管。」夷珠抿著唇道。

  「還說不敢?臣妾的自稱都出來了,這是打算跟我生分了?」裴淵好笑地把玩著她垂在枕上的秀髮。

  夷珠哼了聲,將頭髮從他手裡扯了回來,背過身去。

  「碰都不給碰了?」裴淵莞爾失笑,從後面將她抱住,「怎麼還吃起醋來了?」

  「才沒有。」夷珠嘟囔了一句。

  「沒有不給碰,還是沒有吃醋?」裴淵戲謔道。

  夷珠有些惱意地他環在腰上的手給挪開,不高興地說:「王爺為何顧左右而言它?難道是心虛?」

  「我心虛什麼?」裴淵也不惱,嘴角噙著笑。

  夷珠見他這樣,心中更惱了,「所以王爺就是去喝花酒了,對不對?」

  裴淵見她生氣了,連忙將人摟進懷裡哄著,「但是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嗎?可是王爺的衣袍上全是脂粉的味道。」夷珠毫不客氣地說。

  裴淵滯了下,眉頭微挑,「你……剛剛聞了我的衣袍?」

  夷珠不甚自在地說:「那味道濃郁得整間屋子都能聞到了,王爺自己聞不到嗎?」

  「有嗎?」裴淵詫異,解釋道,「我晚上確實去了教坊司喝酒,是沈彥他們組的局,還有別的一些官員,我不好推託,便去了,但我一滴酒也沒喝。

  他們知道我的規矩,也沒有叫姑娘作陪,我身上會有脂粉味,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夷珠聞言,氣消了泰半。

  畢竟是了解他的為人的,他說沒有,那便是真的沒有。

  她疑惑道:「但是既然沒有叫姑娘作陪的話,為何你身上會有脂粉味?一般只有挨得近了,才會沾染上的吧?總不能是沈大人他們搽脂抹粉了?」

  裴淵怔了下,突然想起了什麼,鳳眸微眯,「是沈彥搞的鬼。」

  「沈大人做了什麼?」夷珠奇道。

  「喝酒的時候,那廝離我最近,當時我聞到他身上有脂粉香,卻並沒有多想,現在想來,那廝是故意的,故意讓我身上沾染脂粉味,好讓你誤會我。」裴淵聲音涼颼颼的。

  夷珠瞪大眼睛,「沈大人也太無聊了吧?」

  「確實無聊,但是……」裴淵話說一半,忽然翻身,半壓住她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說,「你當真了,還吃起了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