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已經喝過避子藥了
「那你可還記得昨日站在你身邊的都是誰?」裴琛問。
柳妃想了想,紅著臉搖頭,「臣妾不記得了……」
「不記得就不記得,你臉紅做什麼?」裴琛嫌棄。
柳妃咬了咬唇,霍出去了,「因為臣妾愛慕皇上,皇上一出現,臣妾滿心滿眼都只有您,周圍的一切,臣妾都看不到了……」
裴琛一怔,旋即抿緊了唇,「身為朕的后妃,言行如此不端莊,實在不配待在宮裡,即日廢除封號,逐出宮去。」
柳妃一聽,哭的撕心裂肺,「皇上不要啊,臣妾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皇上不要將臣妾攆出宮去啊……」
這時,有個禁衛匆匆走了進來,將一個香囊一樣的東西呈給了裴琛,「皇上,這是從柳妃宮裡搜出來的。」
「這是什麼?」裴琛接過香囊,問道。
「是、是合歡散。」禁衛垂下頭道。
裴琛一聽,霎時明白過來,將香囊用力擲在柳妃身上,「你還有何話可說?」
柳妃面色慘白著,依舊想為自己辯解,「這不是臣妾的東西,臣妾也不知道它是哪裡來的,還請皇上明察啊……」
「帶下去。」裴琛不想再聽他辯解,沉聲吩咐道。
柳妃很快被帶了下去。
不久,桂嬤嬤過了來,「皇上,太皇太后請您過去一趟。」
裴琛點點頭。
到了壽康宮,太皇太后笑眯眯地看著他,「皇上孫兒,怎麼樣,身子無大礙吧?」
「讓皇祖母記掛了,孫兒並無大礙。」裴琛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太皇太后聞言放了心,拉住他的手問:「昨夜與你在一起的姑娘是誰?你可要記得給人家名分。」
裴琛有些不自在地說:「就是一個宮女而已,給不給名分都沒關係。」
太皇太后一聽,眉頭皺起,不認同地說:「話不能這麼說,雖然人家身份低微,只是宮女,伺候你,是她應當的本分,但是你二人畢竟昨晚同宿一夜,有了夫妻之實,那便是你的人,你怎好不給人家名分?」
裴琛嘆了口氣,「非是孫兒不肯給人家名分,是人家根本不屑要。」
太皇太后驚訝,「還有這樣的事情?」
裴琛點頭,悶悶不樂,「嗯。」
「這姑娘可真特別,別人是上趕著要做你的妃子,這個姑娘倒好,竟然不肯要名分,難道做你的妃子不比做宮女好?」太皇太后稀奇地說。
「孫兒也不懂得她是怎麼想的。」裴琛鬱悶地說。
太皇太后見他這個樣子,笑眯眯地問:「喜歡人家姑娘?」
裴琛俊臉一紅,別彆扭扭地說:「才不是。」
太皇太后「哈哈」大笑,「怎麼不是了,哀家看,你就是很喜歡。」
「皇祖母休要胡說。」裴琛一臉鬱悶,「我才沒有喜歡。」
「你若沒有喜歡,怎麼會這麼不高興?分明就是被人家姑娘拒絕了,才不高興的。」太皇太后忍住笑意道。
「反正就是沒有,人家不想當朕的妃子,朕還不想強求呢。」裴琛道。
太皇太后點點頭,「話是沒錯,但你想過沒有,經過昨夜,人家姑娘會懷上龍種。」
裴琛愣住,不確定地說:「應該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太皇太后戲謔地看著他,「你昨晚上,可是整夜沒有回龍寢呢,是都跟那個姑娘待一塊吧?」
裴琛紅著臉點點頭,「嗯。」
「那事後,肯定也沒有喝避子藥?」太皇太后又道。
「是……」裴琛說到此處,他也覺得不妥了,有些著急地問,「那怎麼辦?」
「自然是要將人家納入後宮啊。」
「可是人家不願意。」
「不願意也由不得她了,萬一她懷了龍種,難道你要讓自己的孩子,將來被人指指點點?」
裴琛啞口無言。
「去吧,好好跟人家姑娘說,你雖然是皇帝,但是你強要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心裡有氣,也是應該的,哄哄她吧,姑娘家都容易心軟。」太皇太后鼓勵道。
裴琛臉一熱,結結巴巴地說:「皇祖母怎麼知道是朕、朕……」
「強要?」太皇太后接過話茬?
裴琛紅著臉點頭。
「你昨日中了藥,還撇下滿後宮的妃子跑掉了,剛又說,人家姑娘拒絕為妃,那當然是人家姑娘的初衷是不願意服侍你的。」太皇太后一語中的。
「孫兒知道了。」裴琛聲音弱了下去。
雖然昨日,他失去了理智,但很多事情,隱約還記得。
確實是他不由紛說強要的秋笛,當時他死抱著人家不放。
正如秋笛所說,她的職責是保護他,那種情況下,他又不想去找妃子,她自然不可能不管他……
「去吧。」太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
「嗯。」裴琛點點頭。
從壽康宮出來,他先去了御書房,本想批閱奏摺的,卻沒有心情,想了想,去了秋笛的屋裡。
他過去的時候,秋笛在補眠。
可是聽到敲門聲,還是立即便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去開了門,在看到門外站著的是皇帝時,受驚不小,單膝跪了下去,「卑職參見皇上。」
「快起來吧。」裴琛伸手將她扶起來,然後踏進門去。
在看到凌亂的被褥時,他頓了下,「剛剛在睡覺?」
「是。」秋笛應了聲,也看到了凌亂的被褥,連忙過去,將被子迭好。
「不要忙了,你若是累,便繼續睡吧。」裴琛溫聲道,自行找了個椅子坐下。
秋笛聞言,停下動作,轉頭看他,「皇上來此,可是有事?」
裴琛抿了抿唇,指了指床,「你先坐下。」
秋笛只好坐了下來。
裴琛輕咳了一聲,「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將你納入後宮。」
秋笛瞪大眼睛,「為何?」
「因為你肚子裡可能已經懷了朕的孩子,朕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流露在外。」
秋笛一聽,鬆了口氣,「請皇上放心,不會有孩子的。」
「什麼意思?」裴琛愣住。
「卑職回來的時候,已經喝過避子藥了。」秋笛回道。
「什麼?」裴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秋笛跪了下來,「卑職擅作主張,請皇上恕罪!」
裴琛回過神來,怒聲道:「秋笛,你好大的膽子!你……」
最後一拂袖,轉身,憤然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