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夷珠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事情
「喜歡。」夷珠愣愣點頭。
「喜歡便好。」裴淵直起身來。
夷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猜測,遲疑著問:「王爺這是……」
「這個就是我之前說要送你的禮物。」裴淵黑眸中閃過笑意。
夷珠激動又無措,「可是這個禮,太貴重了……」
「不貴重,只要你喜歡便成。」裴淵寵溺地說。
夷珠很感動,想不到他竟然能想到送畫坊給她。
她本來還打算開間畫坊的,沒想到他都為她準備好了。
想到她剛剛送的帕子……
她突然有些慚愧。
她只是在帕子繡了一個松枝的圖案,送他,都沒花什麼功夫,沒想到,他卻直接送了一間畫坊給她。
怎麼想都覺得是他虧了。
「謝謝王爺。」她由衷地說。
裴淵輕聲笑了下,揉了揉她的腦袋,「珠兒不必客氣。走吧,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嗯。」夷珠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樓上。
樓上隔成了三間,前面那間用於會客,中間則用於作畫,最後面那間,則是供她休息用的,裡面還放置了一張小榻,布置得很溫馨雅致。
夷珠參觀了一番,很是喜歡,可是感激的話,她不想再說了。
見流影沒有上來,她咬了下唇瓣,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事情。
她摟住男人的腰,踮腳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四目相對,她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剛要退開,卻被男人按住了後腰,鎖在了懷中。
下一刻,龍涎香的味道,拂面而來,頃刻間,她的呼吸便被奪。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仰躺在了那張小榻上,男人沉沉地壓覆著她。
呼吸交錯間,她察覺到肩上有些涼意。
迷離的眸子,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無措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緊張又羞臊。
「王爺……」她嗓音軟綿綿地叫了一聲。
裴淵動作一頓,修長的手指蜷緊,終是沒有再進一步。
他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躺到她身側,卻單腿曲著。
可即使什麼也不做,二人同躺在一張榻上,也令夷珠羞紅了臉,一顆心更是如擂鼓般。
好半晌,見身側沒有動靜,她好奇地側過頭,卻見男人手覆在眼睛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咬緊了唇,卻沒敢再開口說話。
早在前世,她便與他有過一夜,所以,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知道他此時難受,是因為想……
她抿緊了唇,臉紅紅的,同時,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世人都說淵王殿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甚至有流言蜚語,淵王怕是不行。
但只有她知道,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不過令她疑惑的是,不能與女子近距離接觸,否則便會發病的淵王,對她,卻是例外。
她次次接近他,他都沒有那些症狀,感覺很神奇。
不知過了多久,夷珠差點睡著的時候,裴淵才起了身。
看著身側女孩兒,凌亂的秀髮和衣襟,才壓下去的燥意,險些再次衝破禁制。
他抬手揉捏了下眉心,然後騰出一隻手,將她滑落的衣襟拉好。
夷珠的睡意因他的動作被驅散,她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看著慵懶的女孩兒,裴淵的聲音依舊暗啞,「珠兒,我先送你回去。」
「嗯。」夷珠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下了榻。
看著她凌亂的頭髮,裴淵又替她整理了一番。
等一切弄妥當,二人才從樓上下去。
樓下,流影盡忠職守地候在那裡。
夷珠見了,總歸有些心虛。
到了樓下,看著那一幅幅名貴的畫,她問道:「王爺,這些畫,都是哪來的?」
「從王府直接搬過來的。」裴淵解釋了一句。
夷珠聞言,美眸微微瞪大,「那豈不是將王府的畫都搬空了?」
裴淵笑了下,毫不在意,「搬空了又何妨?」
夷珠絞著帕子,「都是很名貴的畫,萬一被偷了怎麼辦?」
裴淵失笑,「何人敢偷淵王妃畫坊里的畫?」
「就怕萬一嘛。」夷珠不無顧忌地說。
主要是這些畫都太名貴了。
想了想,她道:「我留幾幅充充門面好了,其餘的你帶回去吧。」
以前賣畫,是因為她想掙錢,現在開畫坊,是因為她純粹喜歡畫畫。
她希望自己作的畫,能被更多人喜歡和欣賞。
但鋪子裡如果掛的全都是名畫,那她作的畫,便會被淹沒,無人能注意到。
裴淵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沒說的是,就憑她淵王妃的身份,便是這鋪子裡掛的全是當世大儒的名畫,來此的客人,也會當看不見,只會買她作的畫。
不過他並沒有勉強她,他只想她高興。
「好。」他應了聲。
……
翌日一早,夷珠便帶著秋蟬和碧清,以及春華秋實來了千秋畫坊。
裴淵送的畫,夷珠只留了幾幅,其餘的都取下來,裝進箱子裡,讓秋蟬送回了淵王府。
秋蟬再次回來的時候,小孩跟著一起來了。
夷珠正和碧清等丫鬟,將她自己作的畫,一幅幅掛起來。
這段時間在九華山,她除了畫那些夫人要的畫外,她又另外畫了一些,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她將自己留著的那些畫都掛起來後,鋪子裡還是顯得空蕩蕩的,主要是這鋪子太大了。
不過她並不著急。
反正她暫時也不用靠這個鋪子賺錢,她可以慢慢畫。
她掛畫的時候,小孩一直跟在她身後,小嘴像抹了蜜一樣的甜。
「娘親畫的畫,就是好看。」
夷珠回頭,見他像模像樣地在賞看那些畫,不禁失笑道:「你的嘴是抹了蜜吧?」
小孩咂了咂嘴巴,「沒有呀,不甜。」
一干人都被他逗笑了。
夷珠也笑了起來。
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她忍不住放下手裡的活,彎身將他抱起來。
「對了,你跟秋蟬過來,可與你父王稟明過?」她笑著問。
小孩搖頭,「父王還在宮裡,尚未回來,但是我有交代了洪伯。」
夷珠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他,樓上樓下地逛了一圈。
此時皇宮。
裴淵剛從御書房出來,準備出宮,便遇到了齊王裴律。
「簡之。」裴律率先打了聲招呼。
裴淵腳步微頓,「齊王。」
相比起他的淡漠疏離,裴律卻顯得很熱絡,「本王剛剛去了一趟壽康宮,與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我們還說起了簡之小時候的趣事。」
「是麼?」裴淵聲音依舊冷淡,沒什麼交談的欲望。
裴律並不在意,抬起手揉了揉鼻子,感嘆道:「這麼久未見,簡之的脾氣,還是跟從前一樣。」
他的右手背上,包著一層白布,裴淵便是想不注意也難,隨口問了一句,「齊王受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