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妍已經開始做起夢來了。
畢竟,公司越好,她工資就越高……
一想到錢,她就笑的跟什麼似的。
林菀一臉無奈,「你怎麼把一切都想得這麼美?萬一一個獎都沒拿到,那這些計劃豈不是都破滅了?」
「呸呸呸!」
唐妍妍板起臉來,「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可是公司老闆,要有信心!!」
林菀見她如此激動,無奈一笑。
雖說她已經知道,司徒炎和顧廷會憑藉《王權》拿到獎項。
但這其中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那就是夏凌薇。
前世,她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
這一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成……
不過,能提名終究也是件好事,就算這次不行,下次努力努力也還是可以的。
「好了,頒獎典禮的事情,記得吩咐下去,讓他們跟進,不管拿不拿獎,都讓他們認真對待,不要出紕漏。」
林菀吩咐完,朝她擺了擺手。
「好,我這就去辦。」
唐妍妍抬步離開。
辦公室的門關上。
林菀看了一眼手裡的文件,餘光不經意的瞥向了辦公桌上的日曆,她頓了下,伸手將日曆拿了起來。
盯著上面的日期,她緊緊的擰起了眉頭。
她記得,上一世,司徒炎拿下影帝還是一年後的事情。
眼下提前了這麼多,這是不是意味著,很多事情都會提前?
看來她的存在,已經讓整個故事的走向都不一樣了。
所以,那場終結了她生命的車禍,還會出現嗎?
林菀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最有可能製造出那場車禍的人,就是林安芷了。
畢竟,只要她一死,林安芷才能徹底高枕無憂。
所以這一世,她還會再行動嗎?
林菀捏緊了手中的日曆,眸光閃過了一道利光。
下一瞬,她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起了。
「小菀妹子,這麼久沒見,你怎麼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最近忙什麼呢?」
龍淵粗獷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
林菀輕笑了聲,「忙著公司的事情呢,小龍哥,你上次不是說想和我切磋切磋的嗎?正好我下午有空,咱們拳擊館見怎麼樣?」
「好啊,反正快過年了,我們這也要放假了,正閒著呢。」
「嗯,那我下午過去。」
「好。」
和龍淵約好後,林菀掛了電話,視線再次落在那本日曆上,眸底掠過一抹暗芒。
下午。
林菀安排好工作後,就去了龍淵的拳擊館。
「來啦。」
龍淵早早就在此等待著了。
林菀勾唇一笑,「等著,我去換衣服。」
「好。」
十多分鐘後,林菀換好衣服就上了拳擊台。
「妹子,我這段時間可是天天都泡在這裡,功力見長,這次我一定能打過你!」
龍淵擺弄著拳套,信心滿滿的說。
「那我拭目以待了!」
林菀眉頭一挑,快速出拳。
龍淵的反應也很快,及時躲開了她的拳頭,出手還擊。
兩人在擂台上激烈的切磋了起來。
台下,有工作人員沒見過林菀,見她和老闆一起打拳,不由的好奇嘟囔道:「這女的誰啊?居然有膽子和龍哥開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女的可是老大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能打得過老大的人,以後見著她,得恭恭敬敬的,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
台上。
龍淵在和林菀打了十多分鐘後,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但他硬撐著,結果越來越吃力,一不小心挨了好幾拳。
最後倒地不起,林菀這才停手。
「小龍哥,你這也不行呀!」
林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笑道。
龍淵喘著粗氣,倒在拳擊台上,一臉無奈,「你是真的厲害,佩服佩服!」
「等你下次練久一點,再找我打吧。」
林菀說完,抬步走下了台。
龍淵也翻身坐了起來,摘掉了拳套,也跟了下去,「算了,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省的被我那幫兔崽子見了,取笑我。」
「他們才不敢。」
林菀接過了一旁工作人員遞來的礦泉水,喝了幾口,「要不再來一局吧,說不定,再多幾局你就贏了我呢。」
「再多一百局我也不見得會贏,不過,你要是想打,我可以陪你。」
龍淵放下了礦泉水瓶,重新戴上了拳套,「來吧。」
「好。」
林菀又上台和他打了好幾個回合。
終於發泄完,林菀大汗淋漓的走下台,喘著粗氣道:「小龍哥,我其實今天來,是有事情想讓你幫我辦的。」
「你找我辦事,還要磨蹭到現在才說啊?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龍淵不滿的皺起眉頭。
林菀輕笑了聲,「也沒有,我今天本來就是想出出汗。」
「那你想讓我幫你辦什麼事?」
龍淵在休息區坐下了。
林菀也跟了過去,「之前林家的事情沒處理好,我怕後續會出麻煩,所以,我想讓你派人跟一下林安芷。最好把她每天的行蹤都報備給我,讓我心裡有個底。」
「這事簡單。」
龍淵大手一揮,叫來了幾個手下,隨口將林菀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而後,還找她要了照片。
「小龍哥,謝謝。」
林菀感激的說道。
「都是自己人,說什麼謝。對了,今晚酒吧那邊搞活動,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我這也是忙裡偷閒,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呢。」
林菀看了一眼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了。」
「那我送送你。」
「好。」
林菀換好衣服後,龍淵親自送她出門。
自那之後,龍淵的手下就盯上了林安芷。
每日都會向林菀匯報其行蹤。
也是在他們的匯報中,林菀這才得知,林家倒台後,張薔母女一直都寄住在她弟弟張勇強家……
這天,張勇強家。
一大早,張勇強的老婆邵紅雨站在院子裡,看見自己心愛的花被糟踐了,氣得尖叫了起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花怎麼全沒了??」
整棟樓都迴蕩著她的聲音,震耳欲聾。
張薔聽到動靜,急忙從樓上下來,「這是怎麼了?」
「姐,你昨天動過我的花了?」
邵紅雨緊緊的擰著眉,聲音參雜著憤怒。
張薔一怔。
要是換做從前,諒她也不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了,寄人籬下,就要看別人的臉色。
她也只能忍著,「我沒碰過你的花。」
「你沒動過?那是哪個不長眼的弄的?」
邵紅雨怒氣沖沖,一邊蹲下身子倒騰著花,一邊咒罵:「最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霉運,接二連三,遇到這些倒霉事。真是掃把星在家,趕都趕不走……」
聽到這話,張薔臉色微沉了幾分,「紅雨,你這話什麼意思呢。」
「哎呀,姐你還在呢。」
邵紅雨瞥了她一眼,「快去準備早餐吧,我都餓了。」
「家裡不是有傭人嗎?你讓我準備?」
張薔不悅的擰緊了眉頭。
「傭人都給我辭退了,你是不知道,最近日子過的緊巴,家裡又多了你們母女這兩口人,勇強賺錢不易,公司也是勉勉強強支撐著這麼大一家子生活,我這不是想著能節約一點就節約一點嘛。」
邵紅雨說的理直氣壯,字裡行間都映射她們母女。
張薔氣得渾身發抖,捏緊了拳頭,隱忍道:「我們在來之前,不是給過你一筆錢嗎?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