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裕之臉色有些難看:「身體不對勁,一使勁就感覺渾身沒力氣,完全站不起來。」
見此,祁瑾嘗試扶著牆支撐起身子,剛半蹲起身,頓時猛烈的暈眩感襲來,四肢軟弱得像是精氣被吸得一乾二淨。
其餘人也試了試,最後發現,他們一用力就像完全虛脫一樣。
剛清醒的時候藥性還沒過,身體虛弱能理解,但現在反而愈加嚴重起來……
根本無法行走。
看來,他們應該都被下藥了。
這回,沐柒柒一下子犯了難。
本來還想說,他們這麼多人,興許能趁機突圍,現在看來,還是得另尋他法。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雖然下過雨但今晚月色很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收回視線,她看向虛弱的六人,外加一個昏迷不醒的沐宸,放棄了突圍的想法。
這虛的虛,昏的昏,她怕還沒出門就已經打草驚蛇。
到時候是真被瓮中捉鱉了。
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也被對方搜颳走。
看來,只能另想法子拖延時間了。
沐柒柒腦海中回憶起上輩子跟殷也接觸的過程,看看能不能想到突破點。
謝與淮突然出聲:「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聽到這話,大家都不是傻子,立馬警覺起來,屏住呼吸。
祁瑾看向他:「與淮,你聞到了什麼?」
「有點熟悉……像是之前那瓶被打碎的酒散發出來的味道。」謝與淮視線四處巡視,最後定格在距離自己頭頂一米遠的地方。
那有一個方形窗台,是以前老式的那種防盜窗,豎著幾根杆子的。
「味道好像是從窗口那裡飄來的。」
現下他們連站起來都費勁,更別說去看窗台上的狀況是什麼樣了。
沐柒柒視線聚集在窗台上,緩緩走了過去:「我去看看。」
紀羨染連忙叮囑:「小心。」
謝與淮擔憂地提醒:「柒柒,別走太近,小心有陷阱。」
越靠近窗戶,味道就越濃,這股味道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好像是……有種加了料的乙醚???
沐柒柒忙捂住口鼻,防止吸入。
窗台上沒什麼東西,就一盆放了許久已經枯死了的小盆栽,早已堆滿了灰。
而這怪異的味道正是從這盆栽中散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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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工廠一樓。
戴著帽子,遮著口罩的殷也跟著手下人來時,樓下早已有一人等待許久。
殷也露在外面的紫眸泛出一絲不耐,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距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有事?」
對方從上到下將自己裹得很嚴實,轉過身面向殷也時彎了彎腰十分客氣殷勤。
「殷先生打擾了,我此時前來就想知道人抓到了嗎,現下解決沒?」
「另外,除了我指定的人外,其他人……還望殷先生事後放了他們。」
殷也聲線陰冷,疏離感十足:「這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我殷也辦事從不失手,你只需要準備好尾款就行。」
對方明顯不敢造次,態度恭敬:「殷先生您出手自然萬無一失,不然我也不會費盡心思找到了您,尾款我已經讓下面的人匯過去了。」
「對了殷先生,我現在想要從這裡面帶走一個人。」
「誰?」
「沐思柔。」
殷也眯了眯雙眸,也不在意他要帶走的這個人,隨意地招了招手喊了一個人:「帶他去領人。」
手下:「是。」
沒一會兒,對方便抱著陷入昏迷的沐思柔出來了,步伐略顯匆忙。
來到殷也面前,他語氣中有些驚疑不定:「殷先生,她這是……」
殷也隨意地玩弄著手指:「怕她們逃跑使了一點手段,放心,人還活著,現在用不著擔心。」
「多謝殷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另外我剛剛說的話,殷先生可要記好,辛苦了。」
話落,對方急急忙忙地抱著人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殷也輕蔑地笑了,轉身朝二樓慢悠悠地踱步而去。
有趣的遊戲,馬上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