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楚暮零隨意瞟了對方一眼,語氣慵懶道。
雅雅眸光一亮,以為楚少注意到了自己,興奮地自我介紹:「楚少,我爸爸是王氏集團的總裁,我叫王雅雅,楚少可以叫我雅雅。」
說完,低頭嬌羞一笑。
「王氏集團。」楚暮零淡淡道:「哦,就是那個和我們楚氏有合作項目的那個是吧,正好,現在回去跟你爸說一聲,項目終止了。」
王雅雅臉色瞬間一白,顫抖著聲音不敢置信:「楚,楚少。」
項太鐸見到王雅雅的下場,腦子一熱,急著想洗脫自己,口不擇言地編排:「楚,楚少,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剛剛是這女人勾搭的我,我……」
「我妹妹勾搭你?你配嗎!」沐宸從後方走了過來怒意盎然地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沐宸眉梢帶怒,雙目凜凜,眸底的狠厲與戾氣有如實質朝項太鐸射去。
隨後而來的是一襲淡藍長裙的沐溪,雙眸冰冷無情,輕蔑地看了眼在她眼裡其貌不揚的項太鐸,厲聲質問:「我沐家的小姐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頭上來的嗎?看來是我沐家太低調了,竟敢潑髒水到我沐家小姐的身上。」
沐溪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的雙眸清澈如水,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色,微翹的唇邊,帶著淡如輕霧的笑意,透著絲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孤傲之色。
「是沐家的沐大小姐和沐少,你聽到了嗎,沐大少說妹妹?那個女生是他妹妹?」圍觀的人小聲驚呼。
「我也聽到了,這女生居然是沐家的小姐,可是,沐家不是只有一個女兒沐溪嗎?怎麼又多了一個女兒?」
一旁的人悄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之前聽到了一點風聲,據說沐家有個流落在外的小女兒,最近剛被找回來,目前看來就是這位了。」
「沐家?她是沐家小姐?」項太鐸倒退一步大驚失色,語氣中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這居然是沐家小姐,他完蛋了!
沐宸踱步而來,擠開沐柒柒身邊的楚暮零,暗自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好好的把妹妹託付給他,他就是這麼照顧的!
剛剛他在樓上聽到了樓下的吵鬧聲下來一看,就見有人在欺負妹妹迅速趕來,楚暮零沒有第一時間維護妹妹居然還趁機占妹妹便宜,可惡的混蛋!
「哥哥,姐姐。」沐柒柒會心一笑,知道他們在給她撐腰正名,心裡感到暖洋洋的。
沐溪輕輕撫摸妹妹的秀髮,心疼地寵溺一笑:「小笨蛋,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找我們。」
沐柒柒眉眼彎彎,笑容中有絲無奈,不是她不想找人撐腰,是她沒辦法找,該死的手機不給力的沒電了。
話落,沐溪想起事情還沒解決完,眸光一轉,輕瞟一眼王雅雅,冷聲道:「王家小姐是吧?你剛剛說我妹妹身上這件禮服是假貨?我朋友跟Lily大師有點交情,我妹妹身上這件禮服是我托朋友從Lily大師那裡純手工定製加急運回國內的,我沐家的小公主當然配得上一切最好的。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若不是這是妹妹第一次以沐家小姐身份正式亮相公共場合,而且還是在楚家的晚宴上,來的都是身價不菲的各家族人士,要不是給妹妹撐腰她才不會給這種蠢女人解釋這麼多。
王雅雅滿眼恐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哪裡還敢有問題。
沐溪厭惡地看了眼這種沒事找事的女生一眼,話頭一轉,語氣冰冷道:「另外,這位王小姐回去告訴你父親一聲,我沐家與王家的合作也到此結束。以後都不會再與王家有任何合作。」
「再加上我祁家,與王家的合作也到此為止。」祁瑾雙手插兜走來,俊美如妖孽般的臉龐吸引著一眾花痴女人,一雙妖冶的桃花眼灼灼其華,當他看向你的時候仿佛他的眼裡只能容得下你一個人。
楚暮零歪著頭,俊眉輕挑,意味深長地望了眼祁瑾,眸中的趣味愈加濃厚,唇角弧度加深,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王雅雅臉色慘白,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微微顫抖,她一開始真的萬萬沒想到這女生來頭這麼大,居然是沐家的小姐!
沐家就算了,而祁家,楚家居然都為她出頭。
她哪裡還敢再講話引起注意,心裡暗自後悔不已,她為什麼要找她麻煩,這回她死定了,丟了三大世家的合作項目,回家一定會被爸爸打死的。
要知道她們家集團就靠這幾個世家的合作項目盈利的,怎麼辦怎麼辦?
「至於這位先生,我沐氏集團會正式以故意詆毀他人的名義起訴你,律師函會隨後寄上。」沐宸烏黑的眸中滿是冰寒之意,冷意盛盛。
這男的敢污衊她妹妹勾搭他,他配嗎,居然還想讓妹妹當他女伴!
沐宸在這圈子待的久了,哪裡能不知道這男的打的什麼骯髒主意,既然他敢把主意打在他的寶貝妹妹身上,就要做好承受他沐家嚴厲報復的準備。
「沐,沐少,別,求求你,求求你……」項太鐸哪裡還敢再胡言亂語,顫抖著聲音哀求道,一個大男人嚇得仿佛都要當場哭出來了。
什麼名聲什麼眼光他都不在意了,還有什麼比可能丟失項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來的嚴重。
他是目前項家唯一的繼承人沒錯,但是項家可不止他一個兒子,他早就知道他父親背地裡還有好幾個私生子,若是……若是這事情鬧大了,他一定會被驅逐出項家的。
沐宸不想再看到這男人,直接讓楚暮零叫保鏢過來拖走了這男人,外加王雅雅也被趕了出去。
眼不見為淨,至於後續怎麼處理反正沐宸不會讓這男的好過,這男的和他身後的家族怎麼都要為他此次的事情付出代價。
沐柒柒全程冷眼旁觀,她可不是白蓮花聖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這兩個人一開始就莫名其妙地找事,這下場怪不了誰,只能怪他們自己,這次事件也算給了他們一個教訓,以後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前別隨意招惹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