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興什麼？你這丫頭，看你的表情啊。」

  她先問了蘭心一聲。

  李嬤嬤一下子也看向旁邊的蘭心。

  蘭心就是高興啊，主子想要的達成了，還有二姑娘不能一直獨占東宮了，還有：「主子，總算那個太子妃，那個太子。」她想說二姑娘會後悔死會傷心死什麼，瞄了一下一邊的李嬤嬤沒有再說，收回目光。

  顧清舒笑著看在眼中，對著蘭心：「不用這樣笑。」

  「是。」

  蘭心也乖，乖巧又聽話的低著頭。

  顧清舒再笑笑，還要再說。

  李嬤嬤都看到，也收入眼底，她叫了一聲：「主子。」心中想著主子和蘭心真的開心高興啊。

  一看就很開心。

  因為她辦到了，事情達成了？主子是良妃也是前太子妃，她又甩去這念頭。

  「嗯，李嬤嬤，叫我們做什麼？」顧清舒聽到她的話不知道她叫她幹什麼，問她。

  「沒什麼。」李嬤嬤又搖了一下頭。

  顧清舒看著她，忽然一笑：「我以為你會把這些告訴皇上的，真的，開始和你說我就在想你會何時和皇上說。」顧清舒忽然說了聲，帶著漫不經心還有別的東西，看著她：「沒想到你沒有說。」

  說完還有點感慨。

  「主子，老奴就算是皇上派來的，可是。」李嬤嬤一聽立馬上顧不上想別的，就要說。

  就要向主子解釋。

  「不用解釋，李嬤嬤，我知道，知道你們的處境，你就是說了我也不怪你，就是還是意外，你沒告訴皇上，還辦到了，謝謝你。」

  顧清舒一臉她知道她的，笑了，讓她不用解釋，忽然又認真的道謝。

  蘭心本來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和李嬤嬤說，為什麼要這樣，但主子說完，她也說了聲，是啊。

  李嬤嬤聽了，不由的：「主子，蘭主。」

  「原本還打算你要是說了，我要怎麼回答皇上，告訴皇上，怎麼讓皇上明白我的想法。」顧清舒再次推心置腹。

  「主子。」要是這樣皇上會怎麼想，怎麼想主子，李嬤嬤沒說出來。

  幸好她就沒打算說。

  「現在這樣，不說了，宮裡怎麼傳的，你說吧。」

  顧清舒又開口。

  心裡還是有點失望李嬤嬤一直沒說。

  蘭心也再看著李嬤嬤，想到主子說過的話，好在事情辦好了。

  李嬤嬤恭敬的再行一禮說了，因為太后娘娘那邊有話傳出來，皇上這邊也有，因此才會這樣。

  顧清舒聽罷說了一個好。

  再看了下李嬤嬤。

  蘭心也望著主子：「主子。」

  「什麼時候人才入東宮？」顧清舒又問：「太子知道一直好像沒再做什麼沒反對，也沒做什麼，默不作聲的。」

  「到現在好像是，好像還沒有做什麼。」

  李嬤嬤開口。

  蘭心也想了想。

  「太子。」顧清舒其實想說，謝慎行和顧清瑤真不真愛，她真不關心，要是他們不害她，她是不會這樣對他們的。

  他們就可以抱著彼此想怎麼就怎麼。

  李嬤嬤蘭心又沒有聽到主子說什麼，又想叫一聲。

  「東宮，整個東宮都知道了吧，不知道太子妃知道了嗎？」

  顧清舒又開口看著她們問。

  「不知道主子。」東宮可能也知道，李嬤嬤想著這事才在傳，也不確定。

  只有宮裡私下傳開了，太子妃才會知道。

  蘭心覺得太子妃，也就是二姑娘可能不知道：「太子妃不會不知道的吧？」

  「嗯。」

  顧清舒嗯一下。

  這會宮裡可能還沒多少人知道，再過一天看看？就看皇上太后接下來怎麼做了。

  之後她又做自己的事，親自為太后壽禮做準備，繡東西還有畫東西。

  到了後來眼晴又有點花了。

  花得看什麼都不清楚了，看蘭心也變成了快兩個蘭心了，還有脖子也累了，有些僵，一般這樣埋頭久了都是這樣。

  蘭心又說她來。

  只是有些她也做不了，只有主子才行。

  比如畫。

  她最多繡一下，但主子繡得複雜。

  顧清舒聽了也沒有理，看了下她的樣子，只是動了動，直著身體閉了閉眼休息了一下，後來直接讓人按，又躺了一會再來。

  不過看著繡出的成果覺得是不錯的。

  畫的畫也是。

  蘭心也是看著瞪著圓眼：「主子，繡得真好，畫得也好。」

  「再夸呀，再誇起來。」

  顧清舒點了一下蘭心。

  蘭心往後一仰再看。

  顧清舒也看，一天天一點點的，又繡了一些了，又畫了點了。

  皇上再來。

  顧清舒迎著皇上，服侍著皇上淨了面還有手，拿了乾淨的帕子，親自給皇上擦了手，一點點望著皇了。

  也沒有詢問，就問了一下賢妃姐姐找他做了什麼。

  謝禇遠聽了看她。

  顧清舒說她聽說賢妃姐姐去見他了。

  「嗯，是找朕了。」謝禇遠回答。

  「那麼。」顧清舒再開口詢問。

  「你說呢，你不是指使她先把人帶到宮裡再和朕說？做都做了，還怕什麼你們倆個？她來見朕和你說的一樣提過的一樣，求朕，讓朕同意留下她那個侄女在宮裡長住，說她侄女不太好，你不是一直拉著朕還讓朕看在你面上——同意。」

  謝禇遠說著，想到賢妃的樣子。

  再想著這女人和他說的模樣，都是這個女人，他點了一下面前的女人，拉了一下她的手。

  顧清舒跟著他。

  叫著皇上，撒了一下嬌。

  「不要這樣。」謝禇過放開她。

  顧清舒再拉他。

  他才沒放手。

  「那賢妃姐姐和皇上說了，賢妃姐姐這樣和你說你同意了？她的侄女。」顧清舒又小心問了下，想著想了下她侄女的樣子就要說。

  「看在你面上同意了，你不是求了朕，讓她侄女留下吧。」謝禇遠再看她道。

  「那謝陛下，謝陛下看在妾身上，不是看在賢妃姐姐身上，不是看在別的人身上。」

  顧清舒高興了。

  非常高興的，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看在她面上同意的，還是謝了皇上。

  可能也有賢妃姐姐面子吧。

  「又高興了，看你。」

  謝禇遠再捏了一下她臉後，不說話了。

  顧清舒想到自己捏蘭心抱著椰，又想到了，又說到賢妃的侄女。

  「你見了，怎麼樣？」謝禇遠聽了看她的表情，也問了聲。

  拉她坐下。

  顧清舒也跟著坐下。

  坐下後挨著皇上。

  「有點可憐了皇上，長得說是像她娘，之前賢妃也說像她嫂子，也是這樣才認出來，不過我看了後覺得也是像賢妃姐姐的，姑侄都是有些相像的，那樣子是真像賢妃姐姐，看著就更覺得可憐了。」顧清舒說的時候回想了下賢妃那個親侄女入宮時見到的樣子。

  「賢妃說一出生就可憐，妾身也覺得是，妾身至少受過寵，哪怕寵愛是假的也受過，賢妃那個親侄女呢。」

  她有點感嘆。

  自己都因此變得幸運來了。

  「能讓朕的愛妃，朕的女人也覺得自己幸運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還說怎麼這樣，看來她還是有功的，賢妃還有她的侄女都有功！」

  謝禇遠忽然道，想著這女人曾說過的，誇了一下賢妃和她侄女。

  很難得的。

  「皇上。」顧清舒羞澀。

  謝禇遠盯著她羞澀的臉。

  「你很同情她。」

  他又問了聲，從她的話中聽出來的。

  「一直同情啊，賢妃姐姐說了就同情，皇上知道的，不同情也不會這樣。」

  顧清舒道。

  謝禇遠又嗯了下，賢妃那個真的侄女——

  想完看著她讓她不必同情。

  不用同情。

  那個女人有什麼。

  「妾身是皇上，妾身知道。」顧清舒不用皇上說，笑著說了。

  謝禇遠親了她一下，說了一聲是。

  往一邊看了眼，顧清舒也是。

  顧清舒而後再說了下賢妃那個侄女：「規矩還是可以的，看得出認真學了，雖然是鄉下長大，可也不錯，不像人說的假的比真的好，假的也不看一下在哪裡長大，真的這個侄女除了病了，養一養應該會好點，以後跟著賢妃不出宮也會更好，賢妃家裡也是鬧得太——」

  「嗯。」謝禇遠最後仍然是一個嗯。

  真的假的他都不放在心上。

  顧清舒問皇上有什麼想法。

  「朕有什麼想法？」謝禇遠知道這女人還是在為賢妃為賢妃這個侄女說話。

  顧清舒依然望著他。

  「真的假的，朕這裡是不會有假的。」說到這的時候謝禇遠不知為何眸光閃了一下，想著什麼，敲擊著一邊案幾的手也停了下來。

  只屈著放著。

  再沒有砰砰砰的聲音，顧清舒沒看出來。

  「你喜歡想做什麼就做，不用說了。」謝禇遠又說了句。

  顧清舒笑。

  說起她今日又畫了多少，繡了多少，做為太后娘娘壽禮。

  謝禇遠聽著，看看她，有點想看看了。

  「皇上要看看嗎？」顧清舒問他。

  謝禇遠讓她自己準備，只要覺得可以就行，顧清舒嗯一聲。

  「倒是你說要給朕再畫一幅畫的。」

  謝禇遠又想到。

  顧清舒馬上讓人準備了，她現在就畫，謝禇遠拉著她說現在畫什麼，要畫等他不在，顧清舒——

  「看來還沒畫沒準備。」

  「要為太后準備壽禮。」顧清舒開口，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