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還是想知道是不是這樣。
顧清舒笑了，發現余嬤嬤也看過來：「沒有，孫女也問過皇上，皇上說只是找了一個本該死的弄的。」
劉嬤嬤她們可能被轉移到了哪裡。
她還沒有來得及也沒想到要問。
還是要問一問的，還有院子裡的人。
有機會還是弄到自己手下，說不得某一天會用上，她凡是覺得會用上的都要攏到身邊，她的二妹妹太子都沒有人關心劉嬤嬤她們的，以為死了吧。
劉嬤嬤她們沒有出路，有一日只能靠她。
說不定會自己說出一些事出來。
「舒丫頭還是沒變，還是心軟。」不想為了自己犧牲無辜的人，袁氏也說了，拍她手。
顧清舒再笑一下。
她會真狠下心的。
有一天有能力了一把火全燒了。
自己和蘭心太勢單力薄，李嬤嬤在她瘋了後不一定聽她的！
「祖母我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吧，請原諒孫女上次回來什麼也不敢和你說，只能那樣含糊過去，這些日子更是讓你擔心，如今我成了這樣，成了良妃，宮裡的寵妃，說是寵妃，也是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知道了吧。」顧清舒又望著祖母，拉緊祖母的手：「孫女跟了皇上，和皇上一起，成了宮裡的妃子。」
她說著聲音變低，越來越低，弱弱無聲，也低下頭。
好像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對。
怕她失望般。
知道自己錯了一樣。
「沒事，舒丫頭不用這樣，祖母知道你的難處，那時知道你好好的就行了，這次你可以好好和祖母說，你也沒有怎麼讓祖母擔心，你不回來不出現祖母更擔心，也了解你的處境！」袁氏知道這有違禮教，可是。
她拉了一下舒丫頭，讓她抬頭不用這樣。
「祖母，我和曾經的前公公一起，還弄成這樣，那時我也沒辦法，差點死了，只有皇上在寺里。」顧清舒開始美化他們為何一起了。
弱弱的又乖巧的。
袁氏聽著，之後：「祖母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你的擔心，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要怪也怪不了你，不能讓你那樣就去死，雖說有時候想著你和皇上這樣是不對，不該如此，可你能走到這一步，好好活著，祖母就不說什麼了，好好活著就好，也不用管別人，不用管祖母想法，你就為自己活著吧。」袁氏不等她說完。開口。
外面都以為你死了。
這樣其實更好。
長得像只是像。
「祖母，皇后她們最初見到孫女的時候都覺得孫女像，開始的時候都認出了孫女，說是我，只是皇上說不是，她們也不好說什麼，後來不知道誰傳的謠言，想讓世人知道，不過皇上出了招，反而算幫了我再不怕了。」
顧清舒又笑太子的所為。
「嗯，長得像的人多了，有皇上的話，有皇上在也不怕別的，只要皇上寵你，你要好好的。」
「我知道。」
「還有你說傳謠言的人找出來了嗎？雖說要謝他。」
「沒有，但我心中有數！」顧清舒說了。
袁氏余嬤嬤都驚了，蘭心也一樣。
「不過先不說他，祖母之後還會知道，皇上還會為我安排身份，一個讓人說不出話的身份。」這顧清舒和祖母說了，後面卻又不說了。
袁氏啊一聲，還想問。
余嬤嬤也想知道，看了下蘭心。
蘭心才不會說。
「祖母，之前我就怕世人會笑我，像之前有謠言，沒有皇上就沒有孫女現在，孫女很謝皇上。」
顧清舒抬了一下頭。
真的感謝。
「祖母也知道，只要你覺得好，就是皇上身邊三宮六院，女人很多，聽說還要進新人，你。」袁氏頷著首，不過她也有她的擔心。
「沒事。」顧清舒一聲沒事：「我沒想要皇上專一，還有隻獨寵我，只要讓皇上高興，報了恩，就行了。」
袁氏還要說又沒有。
不沒到那一步，以後的事再說吧。
如今舒丫頭好就行，她不想讓她想太多。
哪怕新人就要入宮。
她打聽過了。
顧清舒還是一聲不信她？
袁氏真有點不信，以前這丫頭。
但嘴上。
「只要你過得好，過去就算了，以前的你就當死了，以後好好的，就算世人不理解，就算逆了道德，也沒事，祖母就只想你活著。」
袁氏把心中想法說了。
「好的，祖母，謝謝你理解我，來之前我還怕你不會理解，畢竟孫女做的是有違倫常，沒人理解，只會謾罵，只會看不起，只會罵，千年以後可能也會被罵狐狸精，被罵禍國，連皇上也會被罵。」
顧清舒也是真有過擔心。
袁氏：「舒丫頭，以前祖母可能會在意，經了這麼多事哪裡還會這樣。」就是讓你受苦了。
那些謾罵不會好聽。
她知道舒丫頭說的很可能發生，她卻還是只能看著。
「不過祖母我也不在意，人都沒了，誰還在意身後事！」顧清舒又灑脫起來。
袁氏無法像她一樣灑脫，還是耿耿於懷她說的，也認為孫女是故作的灑脫，實際還是在意的，沒有人不在意。
自己孫女不該被罵的。
「你再錯也不該這樣。」字後沒再說，心想一切怎麼就成了如此這樣。
「錯了就是錯了。」
顧清舒笑。
「一切的錯是從那一次你回府。」袁氏也提了。
「是啊。」
顧清舒沒有和祖母說是家裡人設計她的，是二妹妹太子他們，怕她傷心，怕她更難過，怕她——
受不住暈過去。
或者就此倒下。
祖母還是在意別的人的。
「祖母，我的事我說過，我沒有水性揚花過，沒有和別的人一起，祖母了解我。」顧清舒還是又替自己辨了句。
被送到寺後面前她也說過，和祖母說過。
袁氏：「祖母知道，就是。」事情還是這樣了，她摸了一下她的頭。
「祖母，你要好好的，好好看著。」
看到最後才知道一切怎麼回事，顧清舒忽然道，突然又想讓祖母看一看，又怕她看，她心也矛盾，她也許就是一個心狠的人吧。
哪怕面對祖母，知道祖母的心，也還是要報仇，沒有一點為祖母不報仇的意思。
「我會的。」
袁氏應聲。
同時覺得舒丫頭還有另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