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當然不會真獨守空房!
把男人讓給別人!
自己可是頭一晚入宮,要是真讓別的女人搶走了自己的男人,明天還有什麼臉見人!
她慢條斯理坐起來,嘴角彎了彎,多了涼薄還有嫵媚。
「蘭心。」她對著外面叫了聲。
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響過,蘭心一邊披著外衣,一邊跑了過來,跑到了她的床榻前,掀起床帳看著她喘息著:「主子,你還沒睡?」
「才多遠一點,看看你的樣子蘭心。」
顧清舒說了聲。
蘭心張著嘴,說不出話,她一聽主子話就衝過來。
「你說我睡得著嗎?」
顧清舒挑著眉,笑著問她,伸出手一下子猛的拉了她的衣領,把她拉過來蹲在她的身邊。
望著她,她像是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她。
「主子。」
肯定睡不著,再是怎麼也不可能一點不在乎,蘭心想完,想說主子可以再等等的。
「為什麼這麼急休息?不想讓李嬤嬤她們知道太多啊,只有你這心肝才能知道我的想法。」
顧清舒幫她問出來了,也說了。
蘭心——主子。
顧清舒再道:「我要讓皇上過來。」
「主子,那要怎麼辦?怎麼做,現在李嬤嬤她們——不知道休息沒有,要她們幫忙嗎。」
蘭心張著嘴問出來。
「辦法有的。」顧清舒道,男人走時她明明拉了他的手,哼,就差一句,我今晚等你,要好好報答你了,要是說了狗男人一定會來吧,心裡還是有一點想法,手摸了一下蘭心的臉蛋,再放到肚子上。
正要說什麼。
外面像是忽然有了動靜,隱隱有說話聲,李嬤嬤聲音?
看來是還沒休息,顧清舒讓蘭心去看看,拍了她的臉一下。
蘭心小跑著到了門口,出去看了看。
一瞬間看到李嬤嬤和另一個宮人,都還沒休息,在殿外面和人說話。
再一看。
好像提到皇上?也看到了皇上,她忙回了裡面。
「主子。」
「嗯,看你這樣,是看到什麼了?」顧清舒問:「緩緩說。」
蘭心心情好起來,臉色也好了,有些激動的:「主子不能緩,是皇上來了,過來了,在外面,奴婢看到了,正和李嬤嬤她們說話,主子。」
主子也高興吧!
不用做什麼了。
皇上自己就過來。
「你看到了皇上,皇上來了?」顧清舒問她,又笑了,也有點點激動,心情很微妙,她還真有點高興。
不用自己做什麼更好。
皇上啊。
蘭心點頭,顧清舒再笑笑,一聲那就好,你下去吧,該怎麼怎麼!
我。
蘭心還要說話。
「不要在這裡吵到人,也不要讓皇上看到。」顧清舒開口,要怎麼迎接皇上呢,她都睡著了。
他也來得太晚了吧,要來早點來啊,不會是陪過別的女人再來或者覺得不盡興,離不開她的身子還有親吻擁抱了?
要是他只認她了才搞笑。
「主子,皇上不是去了貴妃娘娘那裡?」蘭心又看了一下外面,看不到皇上,但她還是可以說,小聲的。
顧清舒手放在面前,搖了一下手:「可能滿足不了她,就過來了。」
蘭心想著滿足不了,怎麼滿足不了。
「你還小,不懂。」
顧清舒又一聲。
蘭心知道了,皇上去了貴妃娘娘那裡,想著主子又過來?
她退出去。
顧清舒開始流淚,擠出不少淚在眼角上。
外面。
「皇上,是老奴等錯了,主子以為你不來,就休息了。」李嬤嬤看著皇上還在說,賠著罪,行著禮恭敬的低著頭。
草兒花兒兩個宮人也一樣。
「你們下去吧,不用在意,朕也沒有派人過來說一聲,不過之前朕明明提前說了。」沒想到這麼早就睡了,謝禇遠想著看進去,想著那個女人。
也不知道一直等。
別的女人都會一直一直等。
心裡有點不爽,自己大老遠連貴妃也丟開又過來,算了,還是手一擺,讓她們下去,他進去見那個女人就行了。
反正一直以來都這樣。
倒是在宮裡稍微不那麼方便!
小太監也看著李嬤嬤她們,讓她們下去。
「皇上,是老奴等錯了,以為,以為,要不要老奴進去叫一聲主子,讓主子起來,說你來了。」李嬤嬤她們還是沒走,還是道。
直到此時還是沒想到皇上還會過來。
這個時候了,貴妃娘娘居然都沒能留住皇上。
她們還想著皇上不會來了。
還想著皇上肯定會和貴妃娘娘一起。
那是貴妃娘娘呢。
主子永遠比不上,可事實和她們想的相反,明明知道主子受寵,還——
她們錯了,早知道不讓主子休息,要是此地主子沒休息迎出來多好。
皇上也更高興了吧。
這裡不是宮外是宮裡了。
幸好皇上沒有一聽主子休息就走,不然她們罪過真大了,可能也是由於在宮外時皇上和主子也是如此吧。
剛看到皇上帶著人過來時說實話她們很震驚,驚訝了好一會,又不是在宮外沒有別的娘娘。
皇上還過來!
差點連她們也休息了,要是她們也休息了,皇上來怎麼辦?幸好她們沒有,想再守一下。
「不用,朕說了,她也睡著了,下去吧?」
謝禇遠搖頭,擺手再拒絕。
李嬤嬤她們不再說。
退了下去。
謝禇遠也把小太監留在這裡,一個人走進去,李嬤嬤回頭一看,和小太監對視。
「皇上早早就說了要過來。」小太監道。
李嬤嬤她們:「我們,我們。」
小太監讓她們以後不要讓顧主子太早休息了。
他自己也在皇上從貴妃那裡出來說來這裡
*
謝禇遠到了裡面,四周不亮,燭火也暗,一個人也沒見到,只看到蘭心睡著了,他到了床榻前,掀起床帳,人應該在裡面。
果然看到人。
放下床帳,正要做什麼,突然聽到什麼,嚶嚶嚶的,像是在哭又像是怎麼了。
他聽完,俯身湊近一看。
再次聽到,這女人在幹什麼,哭?手一伸伸到她的面前,摸了一把,滿手的水,濕了,似乎是眼淚:「在哭什麼?」
「嚶嚶。」
顧清舒又一聲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