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狼狽不堪的男渣

  上官景安重重的磕頭下去,面色誠懇的說道:「父皇,曼曼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Google搜索兒臣與她乃是兩情相悅,一時情難自禁做出錯事,因而飽受世人指點。

  可是大錯已經釀成,兒臣愧悔難當,深感無顏以對父皇。」

  「但是,兒臣又想著,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總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兒臣願意將曼曼納進寧王府,如此,也算是給世人一個交代。」

  上官景安也是被逼無奈,他跟顧曼曼的私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只能將顧曼曼迎進門。他若真是不管不顧,恐要落下始亂終棄的名聲。

  顧曼曼畢竟身份低微,本來只需要一頂小轎抬進寧王府,也能說得過去。他肯拿出側妃的位分,則是那日深夜與顧蕭何密謀的交換條件。

  上官景安此言一出,老神在在的顧蕭何也沒法保持淡定,他的面色黑沉,宛若鍋底。

  皇上才剛剛發落了一批寧王黨羽,寧王殿下在這種情況下提出賜婚,看在皇上眼裡,豈不是丞相府被綁上了寧王府的馬車,這不是橫遭君王忌諱?

  顧蕭何垂下了眼皮掩去心中的不滿,商議婚事的時候,可沒想到今日朝堂會橫生枝節。

  寧王明明可以另外找一個時機再提賜婚,偏偏要此刻提起,不過是為了營造出一副勇於承擔責任的假象,藉此挽回帝心。

  可這樣是將丞相府置於炭火之上!這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顧蕭何此時不便開口,自有人出頭反對。當下就有一個御史一板一眼的諷刺:「寧王殿下此言差矣!那顧曼曼說是相府六小姐,不過是一介無名庶女,還未曾婚配便先有了身孕,如此行徑,著實令人不恥。

  這等出身高門卻毫無廉恥之心的女子,說是形同勾欄賣笑之女亦不為過!」

  「寧王殿下您身為一品親王,您的側妃可是要上皇家玉蝶的!像顧小姐這般出身不顯,私德敗壞的的女子,如何當得起寧王側妃的身份?

  若是真如您所說,讓這樣的女子上了皇家玉蝶,豈不是連皇家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寧王殿下就算想表現的有擔當一些,再怎麼急於洗刷身上的污名,也該顧及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怎能為了一己私心,自己丟人現眼不夠,又要令祖宗跟著你一起蒙羞!

  萬望寧王殿下謹言慎行,勿要再行差就錯!」

  皇帝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他是極其愛惜聲名的,自是不願皇家顏面跟著蒙羞。這個逆子!自己言行不端還不思悔改,還敢生出這等妄想!

  上官景安是他的兒子,可他的兒子還多的是!一個超出了掌控的兒子,即使已經強勢的剪斷了寧王的羽翼,但是他心中仍會殘留不滿。

  在這個時候,上官景安還要挑戰他的耐性,皇帝是不打算給他留顏面了。

  皇帝陰沉的眼神,恍若攜著雷霆之勢,狠狠的砸向上官景安,直接怒道:「你這個孽障!如此胡言亂語,不知所謂,你的親王是不是不想做了?」

  皇帝突然爆發出的怒意震住了上官景安,看著皇帝陰沉的面容,上官景安識時務的垂下了腦袋,不敢再出聲激怒皇帝,生怕保不住親王之位。

  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還惹的皇帝大發雷霆,上官景安面上不顯,心裡又是滿腔激憤,不就是弄大了臣女的肚子,屁大點事情,非跟他過不去。

  那上官夜玄還不是將楚素夕強擄進太子府,而後才求的賜婚旨意,怎麼上官夜玄可以事後補名分,輪到他就不行。他可不管上官夜玄的旨意事先就求到了。他就是覺得父皇偏心,可真是偏的沒邊!

  那些大臣更是過分,根本不將他這個一品親王放在眼中,一個個的,就差沒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他現在會落到這樣狼狽不堪人人喊打的境地,歸根結底就要怪上官夜玄!今日困局定是那個小人在背後操縱,憑什麼全天下的好處都被上官夜玄占全了?

  明明自己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上官夜玄不過是貴妃所出,仗著親娘死得早,得了父皇憐惜看重,連太子之位都給了他!

  朝臣們都覺得他能幹,一心擁戴他。可若是父皇也這樣從小就用心栽培他,他上官景安也可以做一個令人交口稱讚的儲君!

  上官夜玄還搶走了楚素夕,那個女人之前明明是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突然就對他翻臉無情不屑一顧,定是這個卑鄙小人在背後挑唆。楚素夕一時迷惑,才會被那個小人糊弄住。

  上官景安暗暗握拳,上官夜玄搶走了本屬於他的一切,他不會就此認輸,定會不擇手段的將一切都拿回來!

  到那個時候,他定要用盡酷刑,狠狠的折辱上官夜玄,令那個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上官景安就算氣得五內俱焚,此時也是無計可施,只能老老實實的跪著。

  顧蕭何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冷眼看著寧王吃了排頭。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霉頭,可是他家裡不止顧曼曼一個女兒,他還有寄予厚望的嫡女,另有幾個乖順聽話的庶女,將來都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若是顧曼曼今日得不到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終歸會影響他其他女兒的的聲名,甚至會連累他府中的所有女兒都嫁不到好人家。

  一個庶女罷了,不能再讓她拖累了其他女兒。

  「皇上!」顧蕭何自然是不甘心的,他連忙跪了下來,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老臣有罪,府上竟出了這樣傷風敗風的逆女,臣自知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臣要將這等逆女逐出家門,任憑律法處置!」

  說完,顧蕭何低眉順眼的跪在原地,一副任憑皇帝作主的忠厚模樣。

  此時,一個滿頭珠翠,一身華服的女子,噙著溫婉端莊的笑意,款款而來。

  此人正是寧王之母,也是當今皇后白靜怡。

  「任何人都不許動本宮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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