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玄沉聲開口:「追風,將寧王那幾個黨羽貪污受賄侵占良田的證據,送給中立的幾個諫臣。記住本站域名他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太久,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
弟弟這麼不懂事,我身為兄長,也是時候教導他一番,什麼是上下尊卑。」
「另外,注意寧王回去之後請的是哪位御醫,設法將御醫開的方子拿出來,等寧王府熬藥的時候,再加上一點跟藥性相衝又不易察覺的好東西。」
身為上官夜玄的暗衛首領,同時也是他身邊的頭號心腹。向來忠心耿耿的追風大人雖然也是個面癱,但他心裡已經是一片翻江倒海。
主子要拿出來的那些證據,任何時候放在朝堂上,都是無異於一場血雨腥風。
主子從來都沒把寧王的上躥下跳當回事,今日怎得這般鄭重其事的下令,一出手就是要斷了寧王的左膀右臂。
更別提,連寧王要用的藥都不放過,這是要徹底的對寧王殿下來一場全身心的「教導」了。
個中緣由,追風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或許,跟此時在房間裡安睡的長平郡主,脫不了干係。
這位長平郡主給主子帶來的影響,再沒有比追風體會更深刻的。主子眼下這個決定,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最佳註解。
追風渾身一凜,立即恭敬的應聲:「是,追風領命。」
——
楚素夕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
她睡眼惺忪的將手伸到了旁邊,卻落了空,上官夜玄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她猛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會有一點沒來由的失落。
但是,一想到她以後的行動都是自由的,她又立即高興起來。
她起身洗漱,去瞭望月閣,給楚重山和林宛柔請安。
「給父親,母親請安。」
楚素夕去的時候,望月閣正在擺早膳,見到她,林宛柔還覺得很意外,笑道:「真是難得,夕兒往常可是跟貪睡的貓兒似的!」
楚素夕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前一把抱住林宛柔的胳膊不依道:「父親你看,母親又笑話女兒,那是偶爾沒有功課才會這樣……」
「是是是……咱們夕兒鑽研醫術的時候,還是很刻苦的!」林宛柔本就是打趣,見女兒還是如往常一般嬌憨,想來在太子府的那幾日,果真是沒有受大委屈,她心裡懸著的一顆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既然都過來了,夕兒留下用早膳吧。」楚重山威嚴的臉上亦有笑意,自從女兒被擄走,宛柔終日以淚洗面,府上很久沒有這樣的歡聲笑語了。
「自然是要與父親母親一起的,望月閣的膳食格外可口呢!」
這種承歡膝下的溫馨感覺,楚素夕已經暌違了整整一世。現在的她,一定會拼死守護住這樣的溫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
她按捺著內心的激動,挨著林宛柔坐下了。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的用完了早膳,楚素夕又回了自己的抱月軒。
楚素夕又興師動眾的從庫房裡翻出了那匹黑色的布料,她也不知道顧曼曼打算什麼時候給她挖坑,自然要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她才剛比劃著名將料子剪好,便有丫鬟在門口稟道:「小姐,丞相府顧六小姐跪在門口,說是要請求你的原諒。她還說,你若是不肯原諒她,她是不會離開的。」
楚素夕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顧曼曼又來裝腔作勢了。若是真心祈求她的原諒,為什麼不來抱月軒,反而大張旗鼓的跪在將軍府的大門口。
分明是存心在世人面前演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同情。
楚素夕想了想,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將頭上的髮釵拔下來一兩支,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
楚素夕走到府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顧曼曼,看得出來,她是精心裝扮過的。
梳著飛仙髻,珠釵點綴,一身淺紫色錦襖廣陵裙,雙紗裙邊層層疊疊的鋪在地上,白淨的臉上滾著淚珠兒,她抬起手用手帕拭淚,露出腕間套著的滴翠墨綠色的玉鐲。
楚素夕禁不住在心裡冷笑,美人拭淚,這畫面真是美不勝收,惹人憐惜的很。
此時,顧曼曼正梨花帶雨的朝著圍觀者哭訴著:「我知道是自己錯了,不應該不顧及素夕姐姐的感受,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或許真的是情不自禁。
畢竟,你們應該也能明白那種感受,真心的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當作若無其事的……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我不是故意要讓她傷心難過。更何況,我是有苦衷的……」
顧曼曼猛地揚起了臉,說道:「我受盡了世人的謾罵指責,可是又有誰知道。其實,早在素夕姐姐動心之前,我就已經仰慕寧王。如果感情要論先來後到,我真的是問心無愧。
可是,我知道自己只是小小的一個庶女,根本就沒有資格向寧王殿下表明我的心意。所以,我一直都將這份感情默默的壓在心底,甚至還幫著素夕去出謀劃策,要如何追慕寧王。」
「每次看到素夕姐姐跟寧王站在一起的畫面,我都能感受到針刺一般的疼痛。
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始終記得素夕姐姐是我的好姐妹,我寧願自己默默的承受痛苦,也不想去跟她爭搶什麼。
我一直都是遠遠的看著她跟寧王,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
「可是,寧王殿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向我表示了好感,他說他其實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素夕姐姐,他之所以會接受她,都是為了變相的接近我……
我當時都嚇壞了,立即嚴辭拒絕了寧王殿下,並懇求他千萬不要傷害素夕姐姐的感情。殿下當時答應了,可是後來,殿下一直都跟我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他還說他每次跟素夕姐姐在一起,心裡想著念著的人都是我顧曼曼……」
「我一直都在不停的拒絕,可是寧王殿下又不停的糾纏著我,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寧王對我的一番深情厚意我都看在眼裡,心裡又怎麼會不感動?
更何況,我一直都是戀慕著寧王殿下的啊。我心裡明明就裝著那個人,可是為了顧及素夕姐姐的感受,又只能違心的拒絕,又有誰能明白我心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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