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吃食都是顧曼曼自己撒嬌要帶上的,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段日子,寧王雖然願意給她幾分體面,也沒到當眾親自餵食的地步。她注意到廊檐下那一抹刺眼的紅色身影,也能想通緣由。
寧王對這個小賤.人,總還有幾分不甘心。
「殿下,你對妾身真好。」寧王要當眾秀恩愛,顧曼曼自然巴不得,她掩下心中的嫉恨,目光羞澀又溫柔,將一小碗酸梅湯一飲而盡。
「你為本王懷著孩子,本王心疼你也是應該的。」說著,上官景安還給顧曼曼餵了一個精緻小巧的點心。
小亭子就在楚素夕所待的廊檐旁邊,她耳聰目明得很,只是不屑理會這等人渣的醜態,反而將目光不經意的投向角落裡,倒也算得上是熟人。
她已經能預料到,以顧曼曼作妖的性子,接下來必有一齣好戲。
這樣想著,她也沒有走開。
亭子裡其他人瞧著上官景安跟顧曼曼這郎情妾意的一幕,就各有心思了。
一些小官之女忍不住開口奉承:「瞧寧王殿下這個上心的樣子,蘿夫人又如此貌美,真真是一雙壁人坐在咱們跟前,像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這般恩愛,羨煞旁人呢!」
「是啊,蘿夫人的氣色將養的這般好,一看就是寧王殿下素日呵護疼寵之故。真是沒想到,身份高貴的寧王殿下,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真是難得。」
「依我看啊,蘿夫人這一胎,定是皇長孫無疑了!蘿夫人真是好福氣,不僅得寧王殿下寵愛,若是一舉生下皇長孫,該是何等的榮耀體面?到時候,還不知道寧王殿下會寵成什麼樣子!」
上官景安一直在悄悄觀察楚素夕,卻看不出絲毫的嫉妒跟悔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臉上還是揚起溫和的笑意,看向眾人:「蘿兒是本王愛妾,又懷著孩兒甚是辛苦,本王多體貼她幾分也是應該的。」
顧曼曼軟軟的靠在上官景安的懷裡,嬌聲道:「此生能得殿下垂憐,是蘿兒幾世方能修來的福氣,蘿兒一定會生一個白白胖胖的皇長孫。」
「切!不過是一個賤.妾,別人客氣一回,稱一句蘿夫人,還真敢答應,自己是什麼斤兩,心裡都沒數嗎?」將軍府嫡女馮馨月也坐在此處,她看不慣顧曼曼這副沒長骨頭的作派,又脾氣耿直,立即出言諷刺。
「賤.妾就是賤.妾,還擺出一副貴人姿態給誰看呢,就算生了皇長孫又如何?還不就是一個去母留子的結局,那些所謂的榮耀跟體面,跟某些人根本就沒有關係,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也敢生出這樣的妄想,真是可笑!」
這該死的馮馨月,沒見氣氛正好嗎?
會不會說話?
故意砸場子的吧?
顧曼曼頓時面色一沉,怒視著馮馨月:「馮小姐,你這是仗著有個做大將軍的爹,不把妾身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寧王殿下也在此處,你也敢出言不遜,實在是太放肆了!」
「寧王府的事,還輪不到將軍府的人置喙!」
一個小小的賤.妾,也敢狐假虎威,扯起寧王府的大旗來,馮馨月可沒在怕的。
她冷哼一聲:「瞧瞧,本小姐不過是說了幾句大實話,有些人就惱羞成怒了,還搬出寧王殿下嚇唬人呢!」
「豬鼻子插上大蔥,就敢裝象了,還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底細嗎?不過是一個皇上下旨永不許進宮的賤.妾,這次的賞花宴若是在宮裡辦,也就不用看到這種裝腔作勢的東西了!」
「你們要是在寧王府里,誰管你們要做什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就跟沒長骨頭似的。這是皇家園林,又不是什麼下.三.濫的地兒,你這樣實在是有礙觀瞻,還會帶累了寧王的名聲。」
她正襟危坐,迎著顧曼曼狠厲的眼神,不緊不慢的開口:「本小姐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剛剛不還是一朵柔情似水的嬌花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要吃人的母狼了?你這變臉術也太精彩了。」
說著,馮馨月又將目光移向上官景安,語氣不卑不亢:「還請寧王殿下恕罪,我這人心裡藏不住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一不小心說了幾句實話,看你那愛妾好似很不高興呢,殿下應該不會介意吧?」
被人當眾羞.辱愛妾,豈能不覺得傷臉面。
可是,對方畢竟是馮大將軍的嫡女,上官景安如今手底下無人可用,自然不會與之交惡。
更何況,人家'不小心說實話"罷了,又字字都占著理,還很為他著想。他若再說介意,豈不是顯得他不識好歹還沒有容人之量?
他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慍怒,:「從前只知道馮小姐直爽,倒不知道馮小姐這般伶牙俐齒。」
馮馨月自然能聽出上官景安不過是強壓火氣,她也不在意,淡淡的道:「倒顯得本小姐多嘴了,實在是府上的賤,妾的言行舉止太礙眼!」
她這樣字正腔圓的一口一個賤.妾,顧曼曼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時又有人接口道:「馮小姐說得很對,這一位寧王府的賤.妾,太沒有自知之明了。馬上就要為人母的人了,還如此輕.浮.放.盪,瞧著就不夠端莊。皇上下旨去母留子,真是再英明不過,省的她將來帶壞了自己的孩子。」
「她就是靠著這樣的狐.媚手段,才能討得寧王殿下的歡心。關上門來這般肆無忌憚也就不說了,偏偏在人前都沒有絲毫收斂,又是.扭又是.蹭的,這是生怕別人忘了她當初是怎麼上位的不成?」
「正是如此。」又有一位閨秀道:「久聞顧六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算是庶女,原也是堂堂的相府千金。偏要自甘墮落,做出一些爬床勾.引之舉,分明是將丞相府和寧王府禍害個徹底,偏還能哄得寧王殿下對她另眼相看,真是好本事。」
「她能有什麼本事?」先前那一位閨秀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本事,想來是比樓子裡那些個玩意兒還要強上幾分,要不然,也不能哄得血氣方剛的寧王殿下,這般上心呢!」
「托生成相府千金又如何,架不住人家就喜歡做妾,天生就是做妾的料子,做個賤.妾,也是樂在其中呢!」
這兩位小姐,一唱一和的,說得好不熱鬧。
顧曼曼憤恨的目光,猶如實質,掃了過去。
角落裡坐著的,正是吳盈盈,她左右兩邊坐著的兩位面色不善的小姐,想來是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的閨中密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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