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無極限

  楚素夕聞言,猛地抬頭,正對上上官夜玄寵溺的眼神。記住本站域名

  她不由感慨萬分,上官夜玄不止一次的,在外人面前表達過他對自己的維護跟看重。

  但是每一次,都會讓她心頭激盪不已。

  她何其有幸,能得到這個男人的真心!

  上官夜玄安撫的輕輕拍了拍楚素夕的肩膀,又偏頭對皇后說道:「方才夕夕已經當眾盤過帳了,兩百萬聽上去數額龐大,但仔細算下來,夕夕也只賺了一點辛苦錢。你就不要再這裡危言聳聽,污衊我的夕夕。」

  「你就算再怎麼心疼銀子,也怨不到夕夕頭上。要怪,就怪你養了個敗家兒子,隨隨便便中個毒,就要花這麼銀子才有命活!說起來,也許是虧心事做多了,才會有此一劫。」

  「能夠花銀子消災禍已經是萬幸,說不定下一回,拿出金山銀山,也買不回一條命!」

  楚素夕驚訝的看向上官夜玄,沒想到,他這樣嚴肅板正的一個人,說起刻薄話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他這種暗戳戳的,全部都是你們活該的語氣,讓皇后氣得要命,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說著,他面色一沉,語氣又嚴肅了幾分:「皇后與其像一條瘋狗一樣,死死的攀咬夕夕,還不如好好想一想,要怎麼對父皇解釋,你怎麼會跑到仁善堂來拋頭露面丟人現眼!」

  他停頓了一下,滿意的看著皇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繼續清冷冷的道:「據本太子所知,皇后今日懇求父皇之際,說得可是去寧王府看兒子。仁善堂跟寧王府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北,說起來根本沒有順路的可能。」

  他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幅度:「皇后的禁足令還沒解除,這樣到處亂跑,你猜父皇會不會勃然大怒呢?難道你到時候,打算對父皇說,你不認識去寧王府的路嗎,一不小心迷路了,還迷到了仁善堂?」

  「還有寧王也是一樣的。」上官夜玄當然不會落下上官景安:「本太子記得,寧王的禁足令也還沒到期呢,怎麼也這麼不管不顧的跑出來了?難道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皇后心中一緊,她正在努力重新爭取皇帝的歡心,怎麼敢在這個時候觸怒皇帝。

  她的眼中顯出不安,她根本就不敢想像,寧王一黨已經沒剩幾個小蝦米了,若是徹底被皇帝厭棄……

  清陽公主臉上浮起暢意的笑,慢條斯理的說著風涼話:「皇后跟寧王,也算得上是母子連心了,這是要一起迎接皇兄的怒火呢,你們倆可真行。」

  「本宮記得,這禁足令,還是上回的宮宴,寧王跟那丞相的嫡長女成就好事後,皇兄在震怒中下的命令呢!說起來才過了個把月,估計皇兄心中還有餘怒未消呢!「

  「皇后你既然是看兒子,大可以在寧王府看個夠。居然還敢私自跑到仁善堂無理取鬧。本宮是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該笑話你的愚蠢!」

  「還有寧王,最危險的就是你了。畢竟上回是你被堵在了床榻上。你不老老實實呆在自個兒府里閉門思過,居然敢大搖大擺的跑出來招搖過市,真是……知道皇兄厭了你們,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成?」

  說著,清陽公主徒然加重語氣:「這可是抗旨不尊!你們這才是不將皇上看在眼裡,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后已經是面如白紙,她衝動之下,為了不讓楚素夕這個小賤.人占便宜,竟然忘記了自己還在禁足期!

  可嘆她今日忙活了這一場,既沒落下好處,還碰了一鼻子灰。

  更要命的是,還被清陽公主跟太子抓住了這麼大一個把柄。

  到了皇帝跟前,她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上官景安不堪入目的臉上,浮現出恐懼之色,身子都在不自覺的顫抖,他是承受不住毒發的痛苦才跑出來,可他也同樣承受不住即將到來的帝王之怒!

  這母子二人正在惶恐不安之際,很快又體會到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時,長平楚重山下馬,又趕緊扶著林宛柔馬車上下來。這是因為,林伯一見鬧事的人是皇后,便偷偷命人去侯府,太子府搬救兵了。

  只不過上官夜玄騎了快馬,所以來的比楚重山夫婦快了許多。

  楚素夕連忙迎了上去:「爹爹,母親,你們怎麼來了?」

  楚重山怒目圓睜:「老子要是不來,有些人八成以為老子已經死透了,不會喘氣了,所以都跑上門來欺負我的女兒了!」

  楚重山這是一著急,就顧不上講究斯文,不自覺就暴露出武將的習性。

  林宛柔更是將楚素夕拉在懷裡,上上下下打量了個仔仔細細,生怕少了一根頭髮絲似的:「夕兒,娘聽說,皇后帶著人來仁善堂鬧事了,真是急都急死了,你沒吃什麼虧吧?」

  楚素夕想了一下,大概是林伯好心給府里送了信。她一把握住了林宛柔的手,小聲安撫道:「母親,女兒好著呢,沒吃什麼大苦頭。」

  上官夜玄早就跟了上來,溫聲道:「岳父岳母放心,夕夕聰慧機敏,那些心思歹毒之人,並沒有得逞。」

  楚重山夫婦遠遠的就看到,上官夜玄是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自個兒女兒身旁的。

  他們心中,對這個貴婿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而楚素夕,已經簡略而快速的,非常大聲的將原委說了一遍,直將皇后跟寧王渲染成了窮兇惡極之徒,同時在林宛柔手心寫下了無事的字樣,讓林宛柔安心。

  林宛柔跟楚重山夫妻多年,早已培養出非同尋常的默契,一個眼神流轉,楚重山便領會其意。

  皇后居然敢衝進仁善堂攪事,雖然知道自家女兒沒吃虧,她還是難得的強硬了一回。

  憤怒的向前,對著皇后質問道:「皇后既然也是一個母親,就應該懂得什麼是將心比心。你既然怕自己的兒子活不長,就別心疼銀子!」

  「你又想救命,又不想付銀子,就不管不顧的逼迫臣子的女兒,這是什麼道理?」

  「你心疼兒子,殊不知臣婦也心疼自個的女兒!」

  「皇后貴為六宮之主,夕兒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這種天然的身份懸殊擺在這裡,你又這般的蠻不講理。強勢逼迫一個小丫頭,哪裡還有一國之後的胸襟跟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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