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曼,無論你如何偽裝,在本郡主看來,你都是一個有著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甚至都沒有基本的人性,連你死去的姨娘,都不過是你演善良,裝柔弱的工具罷了!」
「你先前推說不知道你姨娘是被人害死的,也不知道是破草蓆一裹就扔山上了。記住本站域名可如今一切都有了定論,你那姨娘還在地上躺著呢。」
「你要是真為你姨娘的死感到傷心,現在也不需要驗屍了。你就算不能即刻作主如何操辦你姨娘的身後事,挪個地方,給你姨娘一份清淨。再換身衣裳,給你姨娘做人的尊嚴跟體面。這總是你這個柔弱的相府千金能做到的吧。」
「放著這些正經事不做,倒有心情跑到本郡主面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你的傷心真是與眾不同呢!顧曼曼,你也太不把你死去的姨娘當回事了,那可不是旁的什麼人,是給了你生命的母親!」
「你就算要裝,也該裝得像樣子一些!」楚素夕的視線落在顧曼曼身上,滿是嘲諷跟不屑:「又或者,你覺得本郡主說得不對,你也可以問問大家,身為人女,你此時,到底該做些什麼?」
楚素夕自然不是聖母心的要同情梁雅蘭,無論前世今生,梁雅蘭都是顧曼曼的頭號幫凶。
她太知道,流言是一把利劍。再不會容忍,偽善的顧曼曼,誤導世人來攻擊她。
當今皇帝重孝道,顧曼曼對生母這般涼薄,定會引來眾人的指責謾罵。
而圍觀的人,看了大半天,看著顧曼曼那副惹人憐愛的模樣,起初是有不少人覺得,長平郡主有仗勢欺人的嫌疑。
可顧曼曼露出了面紗下的真容,再加上楚素夕的點醒,現在都開始一面倒的指責顧曼曼。
「這顧六小姐的確是太不像話了,虧我先前還同情她命苦。現在想想,她的姨娘才是真正的命苦呢!不僅死的悲慘又冤枉,現在真相大白了,還是一樣的落魄淒涼!」
「養條狗還知道叫喚幾聲呢,養大一個女兒,卻不知道趕緊張羅著給自己的親娘入殮,去找長輩討主意辦喪事。倒有心情去糾纏長平郡主!」
「更可笑的是,口口聲聲要污衊長平郡主還惦記寧王。我看顧六小姐只怕是眼睛有點瞎,長平郡主跟太子殿下分明就是天造地設的良緣,兩個人站在一處,就是一道養眼的風景。郡主既然有了這般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貴婿,怎麼可能還惦記旁的人?」
「說得是,雖然寧王也是親王,但是跟太子想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最近好幾齣醜聞,不是都跟寧王有關嗎?顧六小姐指責郡主的話,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這顧六小姐看起來嬌嬌弱弱的,連自己親娘都不顧惜,誠然是個蛇蠍心腸的婦人,她的心肝,比她的面容還要醜陋一百倍。我先前居然還被這樣的女子蒙蔽,還傻傻的同情這種貨色!」
「可不是,我先前也是被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騙了,還真以為她有多可憐。其實仔細想想,她不過是利用生母之死博我們的同情罷了。似她這等沒良心的婦人,落到什麼被毀容,命不久矣的下場,說不定都是她活該!」
「誠然,顧六小姐的確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瞧她那個肚子,可不是進了寧王府懷上的。那是她不知廉恥的勾.引了寧王,又玩出了身孕,才進了寧王府的。」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都說一個堂堂的相府千金卻只有爬床的本事,因為太過放.盪,才淪落到做賤妾的地步。好好一個大家小姐,品行這般不堪,可真是……」
「說起來,那顧大小姐,不是也奔著寧王的床榻去了嗎?也成了寧王府的良妾。這丞相府的女兒們,可真是一個比一個騷啊!」
「豈止是騷?依在下看,那必定是又騷又浪又賤!也不知道,這些相府千金的房.中.術,比起樓子裡的窯.姐兒,究竟會是誰更勝一籌呢!」
「這丞相府也算是蛇鼠一窩了,女兒淫.賤,妻妾不睦,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鬧出來這許多笑話,可真是絕了!」
顧曼曼聽著人群中傳來的一陣一陣的鬨笑聲,謾罵聲,氣得渾身顫抖。
就因為楚素夕這個小賤.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她方才辛辛苦苦演出的可憐形象,全部都毀了!
都怪楚素夕,要不然太子怎麼會挑下她的面紗,讓她受盡嘲笑。
這個小賤.人,簡直就是她命里的克星!
就在此時,在一旁猶豫多時的梁如海,大著膽子上前,卻是斥責顧曼曼的:「曼曼,你怎麼能衝撞了太子殿下跟未來太子妃呢。」
「你瞧瞧你這張臉,著實有傷風化。與其在這裡丟醜,還不如聽從郡主的教導,去問問你爹,雅蘭的後事,打算怎麼辦?」
「你姨娘就這麼躺在地上,的確是不象個樣子。還不快去!」
顧曼曼臉皮再厚,也怕留在這裡,會被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捂著臉,撿回了面紗重新帶上。
到底是無心戀戰,怕再被挑下面紗,只能怒氣沖沖的躲進了丞相府。
梁如海順勢向上官夜玄跟楚素夕見禮:「下官通州知州梁如海,見過太子殿下,長平郡主。」
「曼曼是顧家小姐,畢竟是相府長大的,行事不知分寸,衝撞了貴人,下官也是看不下去的。」
「說起來,也難怪丞相府如今會激起民怨,顧相行事,也是一言難盡,下官是不屑與之為伍的。」
「太子跟未來太子妃感情甚篤,的確是佳偶天成。下官有緣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梁如海這是想跟太子搭上關係,話里話外都是極力賣好,同時還撇開與顧曼曼的關係,省的惹人不喜。
上官夜玄本來不屑理會,不過聽得梁如海誇他跟夕夕的話,瞥了他一眼,很給面子的應了一聲:「嗯。」
楚素夕點頭示意:「梁大人自便,我跟夜玄,要先走了。」
說完,二人相攜遠去。
梁如海也不失落,他自然知道,太子的門路不是那麼好走的。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徹底無視的準備,太子能搭理他這個地方官,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他的眼中划過暗芒,踩丞相府這一步,他走對了。
少頃後,有丞相府的下人出來說,顧二夫人受了委屈,丞相府會安排風光大葬。
梁如海夫婦來皇城的目的達到,也不再糾纏,只說以後會來拜祭。
顧曼曼回到自己的院子,又是一輪瘋狂的發泄,最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的手無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頰,入手的卻不是吹彈可破的肌膚,而是坑坑窪窪的疤痕,這更讓她崩潰抓狂。
她瘋狂的咒罵:"楚素夕,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且先容你得意幾日。」
「等我治好了臉,我一定會讓寧王將我捧在手心。你所擁有的一切,我都會設法摧毀,你只配躲在暗無天日的陰溝里。人前的風光,都是屬於我顧曼曼的!」
頃刻間,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獰笑道:「楚素夕你等著!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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