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下人,推了兩個五花大綁的人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起來,一個是俏麗的丫鬟,另一個則是圓臉嬤嬤。
王靜淑走至二人身旁,厲聲道:「還不快將你們做下的惡事,當著眾人的面,交代的清清楚楚!」
那俏麗丫鬟像是嚇壞了,抽抽噎噎的道:「奴婢桂兒是二夫人院子裡的丫鬟。前些時日,顧老爺曾在酒後,收用了奴婢。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從來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可是二夫人太敏感了,她以為奴婢是存心勾、引老爺,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成為老爺的妾室,就像她當初一樣。奴婢也曾聽說過,二夫人落魄時曾經也是府上的丫鬟,後來被老爺看中才……」
「後來老爺又找過奴婢幾回,二夫人太敏感多疑了,她以為我是想學她上位,動輒對我打罵不休,還揚言要弄死奴婢一家。那一日,老爺剛從奴婢房裡走,二夫人就瘋了一樣衝過來!」
「她,她說要殺了奴婢,奴婢是一時失手,才不小心勒死了二夫人。奴婢當時心一橫,想起二夫人素日的作為,乾脆找了鞭子,將二夫人的屍身狠狠抽了一頓泄憤!」
「那時候,丞相府剛遭了皇上厭棄,主子們都沒心思理事。奴婢推說二夫人得了傳染性惡疾,丫頭們聽聞,都避之唯恐不及。又過了幾日,奴婢上報二夫人病死,也沒人察覺出異樣,就這樣遮掩了過去。」
旁邊的圓臉嬤嬤接口道:「夫人將二夫人的身後事交給老奴操辦,還撥了一大筆銀子。老奴是鬼迷心竅,見主子們都閉門不出,便大著膽子吞下了喪葬費。又給了其他人一點封口費,截下了發往通州梁家的信件。」
「想著梁家不來人,二夫人的身後事再簡略,也不會有人知道。」
「本打算過一段時日尋個藉口出府,這件事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只沒想到事情會敗露的這麼快,梁家人居然從別處知道二夫人身死的消息。」
王靜淑暗暗點頭,這個樣子,總應該能糊弄過去了,還能不動聲色的表明,梁雅蘭那個老賤貨,常常打罵自己的丫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覺得挺好。
她疾言厲色的呵斥道:「俏兒,你身為二夫人院裡的丫鬟,就應該守好奴婢的本分。老爺瞧上你,固然是你的福分。二夫人教導你,同樣也是你的福分。就算她言辭舉止激烈了一些,你也不該謀害了主子的性命!」
「甚至還謊報惡疾誤導本夫人,讓二夫人死的不明不白,心腸也太狠毒了些!」|
「嬤嬤,」王靜淑將視線移到了圓臉嬤嬤身上:「本夫人是信任你,才將二夫人的身後事交給你辦。可本夫人萬萬沒想到,連你也是個刁婆子。居然欺上瞞下,為了一點銀子,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缺德事。」
「不僅惹得梁家人誤會,還極大的抹黑丞相府的臉面,我府里是容不得你們這樣的刁奴了。只能將你們交給梁家處置!」
說著,王靜淑轉身面向梁如海夫婦,作出一臉羞愧之色:「梁大人,梁夫人,一切原委,都已水落石出,其實都是誤會。當然,本夫人也有監管不力的責任,這兩個罪魁禍首,就任憑你們處置吧,也算是告慰了二夫人在天之靈。」
梁如海知道,這兩個奴婢不過是替罪羊。
當初給他報信的人可是說得清清楚楚,雅蘭就是被丞相夫人和顧大小姐逼死的。
他千里迢迢跑到皇城來,大張旗鼓的在丞相府鬧了這一場,可不是為了讓丞相府推出兩個小蝦米就能了事的!
自然要想法設法的拉下兩條大魚來,才是不虛此行。
一念及此,他冷哼了一聲,負手而立:「顧夫人莫要將在下當傻子!顧家好歹也是百年傳承的書香門第。諾大一個丞相府,會鬆散到這種程度嗎?」
「雅蘭院子裡就只有俏兒這一個奴婢嗎?以至於主僕在房內廝打,雅蘭必定還會求救,也沒有其他人聽到一點動靜?丞相府的人莫非都聾了不成?」
「還有,雅蘭雖然只是個妾室,在丞相府也能算得上半個主子。主子是否身染惡疾,都是由一個伺候人的奴婢說了算?也不用請個大夫確診?還將屍身藏了幾天都沒人發覺?」
「一個老婆子,敢從喪葬費里刮下一層油水,還能值得相信。可是敢自作主張的吞了全部的喪葬費,將風光大葬改成暴屍荒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梁如海上前一步,狠狠的逼視王靜淑,意有所指道:「不過都是託詞,如果不是奉命行事,誰家的奴婢,嬤嬤,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而丞相府的主子們,又是誰,素來就跟雅蘭不對付,還能有這樣的本事,讓雅蘭死的悄無聲息呢?」
「既然顧夫人最近為了顧大小姐私.會一事心緒不定,就像從前一樣,拿我們雅蘭出氣,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我今日求的,是一個公道。而不是你們隨隨便便推出兩個下人,編一套破綻百出的鬼話,就想打發了我!
「就是!」梁夫人在一旁應和:「我們夫婦兩個,日夜不停,千辛萬苦的從通州趕到這裡,可不是為了看你們丞相府耍把戲,而是為了給慘死的雅蘭鳴冤的!」
梁夫人也是唱作俱佳的一把好手,眼淚說來就來:「我苦命的雅蘭啊,平日裡被正室夫人欺壓也就罷了。沒想到世上竟有那等毒婦,自個養出下賤女兒,非要往男人褲.襠里爬。她不去好好教導自個兒的下賤女兒,以後不要死乞白賴往男人身上貼,偏要讓我們雅蘭做了出氣筒!」
「這真是人善被人欺,我們雅蘭就是性子太良善,總是這麼逆來順受的,才會白白丟了性命,死了也落不下什麼好!」
「都是一派胡言!」是外出歸來的顧雪晴,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對著梁夫人罵道:「哪裡來的老賤人,也敢對本小姐的事品頭論足!」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裡污衊我?還敢跑到丞相府來鬧事?還想紅口白牙的將二夫人的死賴在我娘頭上,你們實在是太放肆了!」
「小門小戶來的,無非是把丞相府當成了冤大頭!想藉機訛銀子,你們這樣的人,本小姐見多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顧雪晴嫌惡的撇撇嘴:「本小姐今日非要好好教訓你這口出狂言的潑婦!」
說著,顧雪晴想也不想的揚起了巴掌。
「不要——」隱在門後多時的顧曼曼,自覺等到了最恰當的時機,立刻開門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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