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王聰一臉怨氣地看著手中的扎啤杯,心中暗自咒罵著眼前那對旁若無人、大秀恩愛的情侶。
只見他眉毛輕挑,舌尖頂著腮幫,手裡拿著未開封的罐裝啤酒在桌上打轉。
目光赤裸裸的看著面前這兩個心裡沒點哈數的人。
然而,面對王聰那赤裸裸的目光,正沉浸在愛河中甜蜜的男女卻渾然不覺。
其中一方正忙著生悶氣,而另一方則手忙腳亂地試圖安慰對方;完全沒有把王聰老人家放在眼裡。
要問為什麼,那就是沒空!
喬暖見狀,則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調侃道:「看看這膩得慌的倆人,前一秒鐘還身處冰川時代一樣;這會兒又打得熱火朝天、如膠似漆的!」
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得了吧,別管他倆啦!咱自個兒擼串喝酒去,讓他們繼續折騰去吧……」
說完,喬暖將桌上放在自己面前在碳烤呂盤上滋滋作響的烤肉,遞給旁邊像看電視劇一樣的王聰。
王聰接過喬暖遞過來的烤肉串,只見辣椒麵撒在金黃的皮肉上,粘著幾顆碧綠的蔥花,看著著實誘人。
又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兩人,無奈道:「這蔥花真是綠得礙眼啊!」
聞言,喬暖笑道:「你和涵涵都木得感情,哪裡談得上綠不綠的。」
「蔥花表示,不背這個鍋!」
王聰雙眼眯著,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痞笑道:「這陸子涵好歹也是勞資明面上的聯姻對象,這本尊還在面前呢,就帶著她的男人在我面前晃悠。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這得虧陸子涵是喬暖的閨蜜,但凡換個人,自己會讓對方知道為什麼花兒會這麼紅。
說完,擼完手裡的串,又接著喝了幾口酒玩笑道:「很好,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啦!!」
說完便繼續埋頭狂吃,一口氣連擼了好幾串烤串。
然後轉頭,看著坐在身旁的喬暖問道:「暖姐,之前你在電話里說找我有點事情要幫忙,到底是啥事兒呀?」
王聰這句話剛說出口,正開心地擼著串串的陸子涵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喬暖。
原本陸子涵和花都兩人說開後,準備在喬暖的屋子裡等她回來後一起享用晚餐。
沒辦法,陸子涵就好林姨炒的那一手好菜。
結果,等來喬暖打來一通電話,讓出來吃燒烤,並聲稱有重要事情需要商談。
喬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烤串竹籤,不斷地來迴轉動著,仿佛那根小小的竹籤承載著她心中無比沉重的負擔一般。
她的臉色異常嚴肅認真,似乎正在思考一個關乎命運的重要抉擇。
突然間,喬暖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面前的兩人——王聰和陸子涵。
她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問道:「京都古城的拍賣會場知道嗎?」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聽到這句話,王聰和陸子涵都不禁愣住了!
兩人面面相覷,眼中流露出驚愕與疑惑之色。
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陌生,但喬暖為何會突然提及此事呢?
要知道,京都古城的拍賣會場可是和其它地方的拍賣場不一樣,這個是獨屬於他們道上的一個不受官方管轄的地方。
這裡面要麼一舉成名,雄霸一方,要麼就被蠶食。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腦海里飛速閃過各種念頭。
而喬暖則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等待著答案……
花都作為京中的世家,自然知道這個地方,因此問出另外兩個人此刻同樣的疑問。
「小暖,你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地方?」
喬暖看了眼三人,然後拿起面前的啤酒,一口灌後。
眼底流露出一種悲傷的情緒道:「因為……」
……
聽罷,王聰雙腿交疊側身而坐,單臂倚靠在椅背,手撐著頭。
他一臉嚴肅地對喬暖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想讓我帶你去拍賣會場,並幫你把那把琴帶出來!」
喬暖點頭道:「對!」
王聰看著有著絕世容顏的喬暖,眼神清明道:「你既然聽說過,京都古城的拍賣會場,那你應該知道進去那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麼大的風險,想好怎麼回報我嗎?」
喬暖看著用指尖旋轉啤酒瓶的王聰,聽到他這話,就知道這是答應啦!
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玩笑道:「無以為報,大恩不言謝!」
王聰被喬暖這波操作氣笑了,痞笑道:「暖姐,你這是打算白嫖啊!」
「我們可不興這個,要不你以身相許吧!」
看著突然距離自己只有一寸距離的放大的俊朗五官,男人的黑亮的眼睛倒映著自己影子,喬暖還沒得及伸手推開。
一隻大手突然如閃電般橫過來將王聰的腦袋推開,「哎哎哎!」
「王聰你特麼當我是死人嗎,在我面前就敢調戲我妹!」
一旁的花都看著王聰那作死的行為,瞬間覺得自己離死不遠啦!
要是景琛知道喬暖在我面前被別的男人調戲,自己不死也殘!
看著被推開的王聰,喬暖的腦海里剛剛居然出現了傅景琛那個狗男人的身影,竟然有種自己出軌的錯覺。
自己和傅景琛也不過是睡了幾次,又沒有確定關係,頂多算是曖昧,怎麼有種要為他守身如玉的不好的苗頭呢!
再說自己這輩子和他是不可能的,自己哪怕真的和王聰或者其他男人發生點啥,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被推開的王聰,眼神不悅的看著出手的男人,微怒道:「我說花都,花二公子,你這人能不能講點理,你當著我的面和我的預定未婚妻你情我儂的,到底是誰眼瞎啊!」
「你要不是花老的孫子,你特麼的早就被我扔出去餵狗啦!」
然後不搭理花都,轉而繼續對著喬暖說道:「怎麼樣?」
喬暖用纖細的蔥白手指撩了撩額角的碎發,紅唇啟道:「這個可以考慮考慮!」
「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怎麼確保到時候怎麼安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