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這個忤逆之子。
只見傅偉楠毫不猶豫地跨步向前,伸出一雙粗壯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傅老的脖頸!
傅老驚愕萬分,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他心急如焚,連忙用盡全身力氣去掰扯開卡在喉嚨處那隻如同惡魔般的手掌。
傅老望著面前那個眼神陰暗、充滿惡毒之意的傅偉楠,心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絕望——這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怎麼會變成這樣?
更讓傅老痛心疾首的是,傅偉楠之所以對他痛下殺手,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這個事實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無情地刺穿了傅老的胸膛,讓他痛不欲生……
傅老爺子做夢也不會料到,站在面前的男子竟然並非她的親生子,而是那個在外逃亡並變臉歸來的福田!
此刻,福田正使出渾身解數,企圖掐死老爺子!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即便老爺子已重病纏身,但依然擁有與之抗衡的力量!
老爺子好歹也曾經是熱血的鐵漢子,加上平常也有鍛鍊保養身體,還是有反抗的餘地的!
傅老爺子的頑強抵抗徹底激怒了福田,他怒目圓睜,滿臉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頭被惹怒的野獸。
只見福田惡狠狠地盯著傅老爺子,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同時用餘光瞥見了放在一旁插滿鮮花的瓶子。
沒有絲毫猶豫,福田猛地鬆開原本緊握著傅老爺子衣領的手,迅速伸手抓起桌上的花瓶。
然後用盡全身力氣要將它朝著傅老爺子狠狠地砸過去。
眼看著花瓶即將擊中來不及躲閃的傅老爺子,就在這驚心動魄、千鈞一髮之際,。
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似乎都為之震動。
時間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花瓶碎落一地,男人的身軀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傅老的床邊,灑下一地血!
一男一女的身影急忙奔向床上的傅老,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同時響起:
「傅爺爺!您沒事吧!」
「爺爺!您沒事吧!」
喬暖和傅景琛剛回來就發現不對勁,傅老爺子病房的門被人從裡面鎖住啦!
正常情況下,病房的門是不會被從裡面鎖住的!
就在看門的保鏢說進去的是自己的父親傅偉楠時,傅景琛就感覺不對勁啦!
自己父親還在家裡和自己的母親鬧離婚,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哪怕是過來看望老爺子也不會反鎖門,於是果斷地拿過保鏢手裡的槍直接將門鎖打掉!
結果一進來就見到這麼驚心的一幕,傅景琛來不及多想直接將槍快、狠、準的向男人使過去!
見歹徒倒下後,急忙和喬暖上前去查看老爺子的情況!
看著傅老臉色通紅,氣都喘得不順暢,喬暖心慌不已的手給老爺子順氣 。
傅景琛看著傅老明顯不是很好的狀況,急忙大吼叫道:「醫生,快叫醫生過來!」
「喬治呢,快給我叫他們過來!」
保鏢迅速的將現場清理乾淨,醫生魚貫而入,喬暖和傅景琛兩個礙事的閒雜人等被趕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後,喬暖差點沒站穩摔倒得虧旁邊的傅景琛及時扶起。
「暖暖,沒事吧!」
傅景琛扶起女孩兒眼神關切的問道。
喬暖藉助男人的力量站穩才發現自己的小腿在止不住的打擺子。
想到傅爺爺剛剛那紊亂的心跳,和越來越弱的氣息,喬暖就覺得手腳發冷。
眼神無助的看著男人道:「傅景琛,我害怕!」
看著擔心害怕的喬暖,同樣擔心的傅景琛將女孩抱在懷裡,用手輕拍著安慰道:「爺爺會沒事的,別怕!」
一刻鐘之後,喬治緩緩地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一見到有人出來,喬暖便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緊緊拉住醫生的胳膊,急切地問道:「醫生,請問我爺爺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看著眼前這位面容姣好、神色憂慮的女子,喬治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緊隨其後趕來的傅景琛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只見傅景琛的眼神如利刃般冰冷,直直地刺向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的身體剖開一般。
那股凌厲的氣勢讓喬治感到一陣心驚膽戰,甚至覺得自己被喬暖抓住的那隻胳膊似乎也快要被硬生生地切割下來!
面對如此局面,喬治只能露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不著痕跡地將喬暖的手輕輕推開,並回答道:「老爺子只是受了點驚嚇,身體並無大礙,請放心。」
這時,傅景琛展現出強烈的占有欲,他大步向前,一把將喬暖溫柔地摟進懷中,動作自然流暢,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同時,他關切地向喬治詢問著喬暖最為關心的問題:「我們現在可以進去探望老爺子嗎?」
喬治向後退了一步,語氣堅定地說道:「老爺子目前正處於需要靜養休息的階段,所以家屬暫時無法前去探望。不過你們放心,這裡有我和花城親自照看,不會出任何問題!」
說真的,這個狗男人的占有欲簡直強到離譜!
不就是他的女人碰了我一下嘛,至於對我擺出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嗎?
好像是我把他老婆怎麼樣似了的!
拜託,明明吃大虧的人是我好不好!要不是看在金錢的份上,鬼才懶得理這行走的醋缸!
喬暖得知老爺子沒事後,鬆了一口氣,但也有一絲失落。
感受到喬暖的失落,傅景琛對著喬暖眼神透著殺意道:「暖暖,想不想親自去審一下那個畜生!」
聽到這句話,喬暖原本黯然神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就像被一層寒霜覆蓋住了一樣。
她的雙眸之中更是爆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前方,似乎想要穿透一切障礙。
她的聲音也變得冷酷無情,宛如寒冬臘月里的冰雪,寒冷徹骨:「帶我去!」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絕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