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門生意，兩頭掙錢（加更啦！）

  而糖糖和果果，兩個小孩子看看爸爸，再看看媽媽，也跟著笑了。

  笑完之後，兩個小奶娃朝著陸妙竹伸出了小手：

  「好漂亮！糖糖喜歡！喜歡！麻麻，糖糖想要穿裙子！」

  「果果要穿，轉圈圈！漂釀！麻麻，真好看！」

  兩個小丫頭。

  自從生下來到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穿過新衣服。

  以前陸妙竹為了補貼家用，也常常出去幫人做衣服。

  但是，沒有一件是給自家孩子的。

  都是誰家衣服實在是不要了，她就撿回來，縫縫補補，再要麼，就是大人破了的衣服，拿過來改小給自己的孩子穿。

  糖糖和果果的身上，永遠都是灰濛濛，暗沉沉的。

  一頭蓬鬆枯黃的頭髮，像是雜草，四肢纖細瘦弱。

  看起來，就像是兩棵大頭豆芽菜。

  然而。

  現在的糖糖果果，小臉蛋終於紅潤起來。

  身上也長了一點肉。

  一頭頭髮，用紅色的毛線扎了兩個小糰子，看起來可愛又漂亮。

  陸妙竹心裡也感慨極了。

  她伸出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濕潤，露出笑臉，點點頭道：

  「好，媽媽現在就給你們換上，看看合不合適。」

  她說著，就帶著孩子們去房間裡換了裙子。

  兩個小奶糰子裡面穿著緊身的棉毛衫，外面套了一件小裙子，看起來可愛又漂亮。

  蘇白豎起大拇指。

  「糖糖果果真漂亮！」

  兩隻小傢伙頓時捂住臉，露出害羞的小神情來。

  不過。

  蘇白心裡清楚。

  這個季節穿這條小裙子，還有點冷。

  等明天掙了錢，再給兩個孩子一人添置一雙厚厚的加絨絲襪才是。

  等到兩個奶糰子開心完了，冷靜下來後。

  蘇白又給兩人重新盛飯。

  一人一碗熱騰騰的白米飯，吃著鮮美的菜，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吃完飯，陸妙竹燒水給兩個奶糰子洗了澡。

  找了乾淨的換洗衣服，又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奶糰子這才沉沉睡去。

  陸妙竹從房間出來，準備洗漱。

  卻發現蘇白坐在門檻上。

  陸妙竹正準備走過去，蘇白卻忽然開口喊住了自己。

  「妙竹。」

  蘇白開口道。

  陸妙竹當下停下了步子，疑惑轉頭看著他：「怎麼了？」

  「你今天遇見什麼事了嗎？」

  蘇白開口問道。

  他站起身來，看著她，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眼睛。

  今天陸妙竹回來的時候，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蘇白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後來吃飯的時候，她一言不發，臉上都是疲憊。

  他猜測。

  或許，是遇見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

  陸妙竹頓了頓，下意識側開頭，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我只是有點累了。」

  她說著，又轉過來看著蘇白，露出了一個笑臉。

  「你看，我沒事。」

  蘇白：「……」

  明明臉上寫著，她有事。

  蘇白和她對視了片刻，到底是沒選擇繼續追問下去。

  「那好，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就告訴我。」

  蘇白輕聲道。

  「畢竟，我們是夫妻。」

  陸妙竹一顫。

  「……嗯。」

  她良久才應了聲，而後快步離開了。

  ………………………………

  翌日。

  蘇白這一次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他起來是編籮筐的。

  昨天籮筐沒編織完，他現在又急著要，當下只能一大早起來編。

  又花了一個小時，總算是將籮筐編制完畢。

  蘇白看了一眼天色，剛剛泛起魚肚白。

  他站起來，鬆了松筋骨，開始熬粥。

  昨天清明果已經吃完了。

  不過晚上的炒醃菜還剩下不少，就粥剛夠。

  蘇白想。

  或許，是該考慮早上讓孩子多吃點牛奶和雞蛋了。

  他匆匆忙喝了一碗粥，墊了墊肚子，而後將板車準備好，用麻繩將籮筐固定好。

  在籮筐裡面墊上一層塑料皮，最後將全部的黃鱔裝進去。

  「明天還得再編一個籮筐才行啊……」

  蘇白看著籮筐裡面擠擠挨挨的半籮筐黃鱔，當下皺起眉頭有些擔心。

  雖說黃鱔這東西耐活。

  但是，這一下子堆太多，也不太妙啊。

  蘇白往裡面倒了水，之後趕緊推著板車，朝著慶安縣城走去，路上不停的用隨身帶著的大水桶往裡面淋一點水。

  這一次，蘇白路上沒有停下來摘野菜。

  他擔心黃鱔悶死，這就得不償失了。

  一路緊趕慢趕，蘇白總算是抵達了慶安縣城。

  而這一次。

  他比以往要快了二十分鐘。

  整個人累得渾身發抖。

  「喲！小伙子，今天來的挺早啊！」

  攤主夫妻剛好是忙碌的時候。

  一大早看見蘇白過來，當下略略有些驚訝。

  蘇白將板車停在路邊，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喘了兩口氣，這才總算是稍稍緩了過來。

  「今天魚有點多，怕死在路上。」

  他咧嘴一笑。

  聞言，攤主趕緊和媳婦兒打了聲招呼，而後走了出來，探頭朝著板車上的籮筐看了一眼。

  他一臉驚愕。

  「乖乖！今天怎麼這麼多黃鱔？起碼有七八十斤吧？！」

  昨天來的時候才十幾斤。

  結果今天過來，居然直接變成了一籮筐！

  這也太多了！

  蘇白笑了笑，道：「都是昨天下午才收來的，新鮮著呢！叔，你看看，你放心，死了的我帶回去，不賣給你。」

  攤主頓時心裡舒服了不少。

  這一籮筐，死傷在所難免。

  死的黃鱔肉肯定沒有新鮮的好吃。

  他們這種小攤小販，食材也是很講究的。

  「行，那現在先稱一稱！」

  攤主點點頭，去拿了秤，過來分批次稱重。

  期間將死了的黃鱔挑出來，扔回籮筐里。

  十幾分鐘後，總算是將半籮筐多的黃鱔給稱完了。

  「嘖！今天可不得了，足足八十九斤！」

  這個數字，饒是蘇白，都感到驚訝。

  昨天履行承諾，只要是村民們帶了黃鱔來，他全都收了下來。

  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這是八十九塊錢。」

  攤主倒也爽快。

  邊說著就回頭去拿錢。

  而後，走了過來，將錢全都遞給了蘇白。

  八張大團結，其餘的全都是一塊錢面額的毛票。

  蘇白接了過來，又說了聲謝謝。

  卻見攤主搓了搓手，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那個……小伙子，有件事兒我得和你說一聲。」

  蘇白頓了頓：「叔，您說。」

  「這樣，我和我媳婦兒這鱔魚麵攤子也才剛剛開張沒多久，每天用掉的黃鱔也就是二十多斤，你這十幾斤拿過來，我們還好銷售，但是你這要是每天都是百八十斤的，我們這是真的用不了。」

  攤主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他實在是低估了蘇白收黃鱔的程度。

  這要是每天百八十斤。

  他們這攤子，也賣不掉啊！

  總不能直接砸在自己手裡吧？

  蘇白聞言，面色平靜的點點頭。

  他對著攤主笑了笑，道：「叔，我知道了，那這樣，您這一批黃鱔先用著，過兩天我再過來給您送，每天不送多，二十斤，您看怎麼樣？」

  攤主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下看著蘇白，道：「害！你這年輕人還怪會做生意！行！只要是二十多斤，我們都收！」

  蘇白又和對方道了謝。

  之後推著板車，離開了鱔魚麵攤子。

  …………………………

  蘇白的肚子，餓得難受。

  胃壁貼在一起蠕動，加上因為用力過猛，導致四肢的肌肉顫慄。

  他實在是沒熬住，走到賣煎餅的攤子旁，坐了下來。

  就是農家的小馬扎。

  蘇白看著黑色的鐵鍋里，在油里被煎得滋滋作響的煎餅，道：「同志，煎餅怎麼賣？」

  賣煎餅的是一個中年大姐。

  只有她一個。

  這年頭做生意的還是男人居多，再不然，就是和自家男人一起出來做生意的。

  婦女單獨出來拋頭露面的，少之又少。

  大姐正在忙活。

  聽見蘇白問，她爽朗大方道：「蘿蔔絲兒餡的一毛一個，要帶肉的就是三毛，你看看，要吃啥口味？」

  蘇白道：「給我拿三個蘿蔔絲煎餅吧。」

  「好嘞！」

  中年大姐應了一聲，邊說著邊用油紙給蘇白包了三個蘿蔔絲煎餅。

  他餓得眼發暈，接過來，吹了吹，大口大口的吃著。

  肚子裡飽了。

  腦袋也就逐漸能夠思考了。

  實際上，今天的狀況，在蘇白的預料之內。

  雖然是上輩子走過的路，但是，他卻比上輩子走的更快，更急。

  上輩子自己積累第一筆資金，單單是賣黃鱔攢錢，就攢了一年。

  那會兒自己束手束腳，一切都是摸石頭過河，從來不敢大膽試探。

  如今不一樣了。

  他知道賣黃鱔能掙錢。

  一口氣進貨這麼多，一個小小的鱔魚麵攤，肯定吃不下。

  蘇白必須找其它出路才行。

  比一個鱔魚麵攤需求量更多的，在慶安縣城內，只有一個地方。

  水產供銷社。

  顧名思義，就是整個縣城的水產銷售地點，和雜貨供銷社一個性質，不過是專門賣水產的就是了。

  去那裡碰一碰運氣，實在不行，就去省城。

  蘇白就不信，這麼大一個縣城，吃不下自己這幾百斤的黃鱔！

  三個煎餅下肚，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蘇白起身。

  掏出錢付錢。

  大姐這會兒在忙，道：「等等，我先倒油，馬上就好。」

  蘇白沒說話。

  他看著大姐從一旁的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小白色的油壺，往煎餅鍋里倒油。

  這油一看就是純正的菜籽油。

  透亮又噴香。

  蘇白的腦袋裡，一個念頭忽然閃了過去。

  「大姐，你這油，是自己榨的嗎？」

  大姐應道：「那肯定啊！自家種的菜籽，去年在縣城北的榨油廠榨的，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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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白點頭，若有所思。

  大姐倒完油，接過錢，蘇白這才和對方道別。

  他沒有直奔水產供銷社。

  而是推著板車，在小巷子裡左拐右拐，停在了縣城一處小巷子外。

  這裡來來往往的面孔都變成了年輕人。

  穿著各色的喇叭褲和牛仔外套。

  頭髮也是當下最流行的髮型。

  蘇白站在巷子口，往裡面瞧了瞧，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他將板車放在路邊，朝著裡面走去。

  錄像廳前，幾個年輕人在抽菸。

  一個穿著的確良外套的人形麻杆，站在最外面。

  頭髮很長，時下最流行的甩髮。

  臉很瘦，看起來卻格外的精神，尤其是一雙眼睛，賊大。

  這會兒骨碌碌的四處轉著，似乎在四處打量。

  蘇白走過去，停在了這人的面前，笑了笑。

  「瘦猴，紅棋子有沒有的賣？多少錢一盒啊？」

  被稱作瘦猴的人形麻杆一愣。

  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蘇白。

  「咱兩認識？」

  「慕名來的，上次在錄像廳，看見你有貨，別人告訴我這塊兒就瘦猴哥您最厲害，啥貨都能搞到。」

  蘇白當然是扯謊的。

  這人叫做瘦猴。

  紅棋子是行里的黑話。

  也就是紅塔山香菸。

  這年頭，很多人為了掙錢，做的就是倒賣香菸這檔子事兒。

  蘇白上輩子生意做大了，多多少少接觸過，所以知道瘦猴這麼個人。

  不過結局不太好。

  聽說是倒賣被發現了，進去了。

  蘇白這一次來，是來買煙的。

  八零年代，要說什麼最難買，煙絕對算一個。

  買煙需要指標，他們這些土裡扒糧食的泥腿子，別說是指標了，那就是真正的香菸都少見。

  基本上都是自家拿著竹子根做的煙杆，往裡面塞一點土菸草。

  火一點，來一口能把你的肺辣痛了。

  香菸是個高檔貨。

  紅塔山香菸，在慶安縣城最受歡迎。

  多少人搞不到。

  而蘇白想要去水產供銷社求人辦事。

  兩手空空去，還是個半點關係都沒有的泥腿子，誰樂意搭理你？

  上輩子生意做得多。

  蘇白知道。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兩包煙，換來長久銷路，他還是捨得的。

  瘦猴原本還在狐疑的打量著蘇白。

  這會兒聽見對方給自己一陣吹，他頓時有些飄飄然。

  「嘿嘿，這你可算是說對了，這縣城啊，就我手裡貨最多最全！要是我這裡沒有，我敢說像城裡別家肯定也找不到！」

  瘦猴說著，撩了撩自己的一頭甩髮，一臉得意。

  「說吧，要多少盒紅棋子？」

  瘦猴問道。

  蘇白想了想，比了個三。

  「三盒吧。」

  兩盒送人，一盒放在口袋裡好散煙。

  見蘇白一出手居然就買三盒，瘦猴難免多看了他幾眼。

  附近這些抽菸的年輕人，絕大部分都是一根一根買的。

  兜里沒啥錢。

  但是在錄像廳這地方耍朋友，不少女孩子，為了充面子，就在自己這裡買散煙。

  很多人甚至抽一口，見女孩子走了，趕緊掐滅了塞口袋裡，等下次再拿出來。

  而眼前這人，一開口就要三盒。

  還真是大氣。

  瘦猴看著蘇白，難免多了幾分重視。

  「紅棋子兩塊五一包，我這裡最便宜，別的地兒都要兩塊七，我是看你買的多，才給你便宜的，你可別往外說。」

  瘦猴這人也實在。

  蘇白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他笑著道：「瘦猴哥真仗義。」

  蘇白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了準備好的一張大團結遞了過去。

  瘦猴也爽快。

  伸手在身後的箱子裡一陣掏，沒一會兒就掏出了三盒紅塔山來。

  「吶，拿好了，這是找你的零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蘇白將零錢和三盒紅塔山全都放進了口袋，又聽瘦猴吹了幾句，這才離開。

  時間不早了。

  蘇白原本還打算去水產供銷社探探情況。

  但是實在是水產供銷社距離這裡太遠了。

  錄像廳在縣城北邊小郊區這塊。

  而水產供銷社在縣城南。

  這一南一北，要是推著板車過去，估計能走四十分鐘。

  再加上耽誤的時間，他回去肯定就晚了。

  家裡沒什麼菜，孩子們和陸妙竹肯定也擔心。

  最重要的是，萬一村子裡的人過來送黃鱔順帶收資金，他不在家，很容易造成誤會。

  蘇白尋思。

  反正現在煙也買了。

  明天再帶著黃鱔去水產供銷社門口，扯個謊賣個慘，順帶塞兩包紅塔山，沒有辦不成的事。

  他推著板車，準備從北邊往家走。

  走到岔路口的時候，他就嗅到了一股子濃烈的油香。

  這是花生油的香味。

  菜籽油還得再過一個月才能吃上。

  這花生油，這個季節，基本上就是供給供銷社拿來賣的。

  他心裡有了主意。

  蘇白推著板車，朝著榨油廠走去。

  …………………………

  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

  這會兒懶懶散散的靠在門口，一臉無聊。

  遠遠瞧著有個年輕人拉著板車過來，他頓時來了精神。

  「停下來！幹啥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

  蘇白直接露出笑臉，走上前去，遞了一支煙。

  「叔，我來問個事兒的。」

  好傢夥。

  這一看見煙遞過來，門衛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這是……

  紅塔山！

  乖乖！

  門衛原本板著的臉頓時就露出了笑容。

  他伸手接過，一臉和藹可親：「說吧，啥事兒！叔知道啥都告訴你！」

  蘇白道：「叔，最近咱們榨油廠是不是在榨油啊？花生油嗎？」

  門衛咧嘴一笑。

  「是啊，最近菜籽還沒熟，榨的都是花生油，供銷社那邊要的。」

  門衛朝著他的板車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籮筐。

  「咋啦？你要榨油啊？」

  蘇白搖頭。

  「不是，我是想問，你們廠的油渣餅賣不賣？」

  蘇白笑著問道。

  油渣餅。

  就是榨完油後剩下的廢料。

  菜籽油剩下的叫做菜籽餅，這菜籽餅用來漚肥很好。

  家家戶戶榨完油，把剩下的菜籽餅掰碎了，直接揉進土裡，來年的菜籽長得又高又壯。

  不過，家畜不能吃，菜籽餅吃多了家畜會中毒。

  而蘇白這一次來的目的，卻是花生餅。

  這花生渣和菜籽餅一樣，不同的是，花生餅可以的餵豬。

  這完全就是高蛋白的東西。

  每天拿一點出來，和豬草什麼的混在一起煮給豬吃。

  農村里土話叫做給豬貼膘。

  一年到頭養一頭豬，家家戶戶都巴不得豬吃得肥一點。

  所以。

  包括里七村在內，不少村民都會購買花生餅給豬吃。

  這玩意兒很見效。

  豬一吃，個把星期就能漲一圈肉。

  可惜的是，村莊裡基本上都是種菜籽比較多。

  花生餅少。

  因此，家家戶戶對於花生餅的需求極大。

  每年都有開車賣這玩意兒的，蘇白還記得，七分錢一斤，供不應求。

  蘇白動了心思。

  他每次從家裡來縣城，走這麼遠的路，都是賣東西掙城裡人的錢。

  可是，他要是每次帶一點東西回去賣一賣，可不就是來往兩趟都掙錢？

  這樣一來，大大的提升了自己掙錢的效率。

  聽見蘇白是過來買油渣餅的，門衛咧嘴一笑。

  「買那玩意兒幹啥？這東西，廠子裡有到時候，但是不賣給散戶。」

  「之前也有不少人來問的，都是要買個十斤二十斤，廠子裡嫌麻煩，乾脆就不賣了，攢著到時候一起賣給養豬場更方便。」

  「不給賣？」

  蘇白皺起眉頭，顯然有些失望。

  然而。

  他想了想，又掏了一支煙朝著門衛遞了過去。

  「叔，想想辦法，我家裡豬養的多，有沒有法子，能賣我？多一點都可以，我放著都行。」

  蘇白認真問道。

  不賣給散戶。

  實在是因為麻煩。

  都是小家小戶過來自己買回去用的。

  這年頭，家家戶戶頂了天的就是一頭豬，能買多少？

  再說了，這榨油廠是在縣城，誰沒事兒走這麼遠，就為了過來買幾斤油渣餅。

  所以。

  廠子裡早就有規定。

  那些買一點油渣餅的散戶乾脆就不賣了。

  直接放在廠子裡，等養豬場的過來收。

  價格雖然不高，但是方便。

  門衛見到蘇白又遞過來一支紅塔山，當下咬了咬牙，無奈笑開了。

  「你小子，真是會做人。」

  他接過，道：「你等著，我去裡面給你問問啊！」

  蘇白咧嘴笑道：「行！謝謝叔！」

  都說拿人手軟，這話一點不假。

  那門衛大叔拿了蘇白的煙，進去之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他臉上帶著笑。

  蘇白一看就安了心。

  「叔，成了嗎？」

  蘇白問道。

  那門衛當下咧嘴一笑：

  「可不麼！我們領導說了，你要是真的想買，一百斤以上就是三分錢一斤，三百斤往上就是二分錢一斤，小伙子，你自己看著要多少，要是真不要那麼多也沒事，我再去幫你說說。」

  好傢夥！

  蘇白一聽見這價格，頓時欣喜得差點兒沒笑聲來！

  村子裡賣都是七分錢一斤。

  從榨油廠回去，要是三百斤往上，那就是兩分錢一斤。

  這利潤差價，可就是五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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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