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她抹去臉上的淚痕,雖然臉色蒼白,但眼神卻堅定得可怕。
她緊緊握住許建林的手,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建林,我要見唐嚴峰。」
許建林看著她,眼中滿是驚訝和擔憂。
他知道周芸的性格,一旦她下定決心,就很難改變。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芸兒,你確定嗎?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或許我們應該……」
「不,我必須見他。」
周芸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堅定。
她站起身,雖然身體還有些顫抖,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和果敢。
「我要親自告訴他,我會為當年的事情負責。我不能讓我的兒子許輝受到任何傷害。」
月光下的房間顯得愈發靜謐,周芸的臉色雖蒼白,但眼神卻堅毅如鐵。
她站起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堅定,仿佛要將所有的悲痛和悔恨都化作力量。
許建林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決定,無人能擋。
她一步步走向房門,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她的手搭在門把上,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推開房門。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鎧甲。
她走出房間,背影在月光下顯得那麼堅韌,仿佛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她都不會退縮。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內,許建林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電話,面色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唐嚴峰的電話。
「喂,老唐,我是建林。」
許建林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電話那頭,唐嚴峰似乎有些意外。
「建林?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
「我的妻子想見你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許建林直接了當地說道,沒有多餘的寒暄。
唐嚴峰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思考。
「好,那就老地方見吧。」
茶樓內,古色古香的裝飾與淡淡的茶香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而莊重的氛圍。
周芸坐在窗邊,她的身影在茶水的熱氣中若隱若現,顯得既柔弱又堅韌。
許建林站在她身旁,目光堅定,仿佛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不一會兒,唐嚴峰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在周芸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轉向許建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三人落座,周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老唐,昨晚建林已經和我說了一切,但是我覺得有必要當面和你說一下。當年的事情,是我年少無知,只是想嚇唬一下阿玉,我真的沒有想到那是你的妻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像是在講述一個沉重的秘密。
唐嚴峰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深深的沉思。
唐嚴峰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周芸,你說的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周芸閉上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悔恨。
「「當年我和建林剛結婚沒多久,無意中發現他和阿玉還有聯繫,後來我就找人跟蹤阿玉,得到消息說阿玉去了一個山莊,記下了她的車型和顏色。原本想著當面教訓一下她,看到那輛車開了出來,因為下雨,我並沒有看清臉,只知道開車的是一個女人。當時我很生氣,就開了大燈快速向著那輛車開去。」
說到這裡,周芸的眼眶已經泛紅,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請你相信我,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車裡是你的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茶樓內,茶香與沉默交織,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氛。
周芸的眼眶微紅,她抬起頭,目光堅定而真誠地看向唐嚴峰。
「老唐,我知道當年的事情給你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痛,我對此深感愧疚。我真的沒有料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如果我知道車裡是你的妻子,我絕對不會那樣做。」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唐嚴峰突然站起身,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悲痛交織的光芒。
他猛地走向周芸,聲音低沉而顫抖。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衝動,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那個晚上,她本應該高高興興地帶著我的女兒回家。卻因為你的愚蠢行為,永遠地離開了我!」
他的聲音在茶樓內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砸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周芸的臉色蒼白,她低下頭,無法直視唐嚴峰那充滿怒火的眼睛。
許建林站在一旁,也感到一陣心驚膽戰,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唐嚴峰的情緒突然爆發,他的聲音在茶樓內迴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
他一步步逼近周芸,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她吞噬。
周芸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從心底升起,直逼她的喉嚨。
她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唐嚴峰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周芸的肩膀,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仿佛要將她內心深處的罪惡全都挖掘出來。
「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夢見她,夢見她滿臉是血地向我求救,而我卻無能為力!」
唐嚴峰的聲音低沉而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心底深處擠出來的。
茶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周芸被唐嚴峰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此時,許建林鼓起勇氣,走上前來,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
他輕輕地拍了拍唐嚴峰的肩膀,聲音儘量平和地說。
「老唐,你先冷靜一下。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無法改變過去。但我們可以試著去面對它,尋找一種能讓大家都好受一些的解決方式。」
唐嚴峰轉過身,眼神中的怒火併未減退,但他卻暫時鬆開了手,給了許建林一個開口的機會。
許建林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周芸已經表達了她的悔意,她當時並不知道車裡是你的妻子。雖然這無法彌補你的損失,但至少我們可以試著去理解她的初衷並非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