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在董事長的逼視下,終於崩潰了。
她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艱難地開口。
「我……我說,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放過我的兒子。」
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董事長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李母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談條件,但為了保護兒子,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她深吸一口氣,顫聲道。
「我知道你妻女當年出事的真相,當年我親眼看到了……但如果你傷害我的兒子,我寧願死也不會告訴你!」
董事長聽到李母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鬆開手,讓李母的身體緩緩滑落在地。
地下室里一片寂靜,只有李母的喘息聲在迴蕩。
董事長蹲下身,直視著李母的眼睛,語氣放緩了些許。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兒子。」
李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艱難地坐起身,靠著牆壁,開始緩緩講述起那個深藏多年的秘密。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董事長的心頭。
隨著李母的講述,董事長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原來當年董事長忙於工作,很少陪在妻子和女兒的身邊。
那一天董事長的妻子開車帶著女兒還不到4歲的女兒遊玩,在路上發生了慘烈的車禍。
當董事長得知消息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妻子傷重當場身亡,而自己的女兒卻始終沒有找到。
而發生事故的地點,當時沒有監控,又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肇事者。
當時還是恰巧有一輛園林工作者開車路過,發現後報了警。
他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和悲痛。
而李母則一直緊盯著董事長的眼睛,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也是她保護兒子的唯一方式。
「那天我和我老公正好帶著剛滿有一歲的兒子從山莊遊玩回來,路過那裡的時候,看到了剛剛車禍發生的瞬間。但是當時怕惹禍上身,所以並沒有靠近,開車離開了現場。」
李母的聲音在地下室里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片,割在董事長的心上。
她的雙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董事長靜靜地聽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拳頭緊握,仿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李母的面前,蹲下身子,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是誰撞了我妻子的車?你記得車牌號嗎?還有,你既然走了,為什麼我的女兒會在李家?」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痛和憤怒。
李母穩住身體,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撞了你妻子的車,我記得是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牌號尾號是4個5,前面的我不知道,只是隱約看到是一個女人開的車。」
董事長聽到這裡已經是青筋暴起。
「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母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她點了點頭,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堅定。
「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董事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湧。
他站起身,背對著李母,目光望向那昏暗的地下室角落,似乎在尋找一絲冷靜的力量。
過了許久,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李母的身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董事長一步步走到李母的面前,蹲下身,雙手緊握著她瘦弱的肩膀,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請你仔細回想一下,當年你看到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找到肇事者的關鍵。」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李母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憶。
李母閉上眼睛,眉頭緊鎖,仿佛在努力地搜尋著那塵封已久的記憶。
地下室里一片寂靜,只有董事長的呼吸聲在迴蕩。
突然,李母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的車上好像有一個特別的標誌,是一個……是一個鷹的圖案!」
李母激動地說道,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董事長聽到「鷹的圖案」這幾個字,雙眼猛地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聲音顫抖著說。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那個鷹的圖案是什麼顏色的?有沒有其他的特徵?」
李母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浮現出那個驚心動魄的場景。
她努力地回憶著,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她睜開眼睛,急切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個鷹的圖案是金色的,非常醒目。而且,它的翅膀似乎展開著,給人一種非常威嚴的感覺。」
董事長聽著李母的描述,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激動。
他知道,這個線索可能是找到肇事者的關鍵。
董事長激動得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急切地追問道。
「你不是走了嗎?後來你是如何救下我女兒的?她是如何來到你們家的?」
李母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回憶道。
「那天我們離開現場後,我老公的心裡一直不安。於是他不聽我的勸說,悄悄回到現場。結果,我老公發現了被甩出去的默顏,當時她受傷嚴重,好在她摔落的地方是沙堆,還有微弱的呼吸。當時的現在太偏僻,如果不管,那孩子就死了。我老公不忍心,立刻抱起她,帶回了家。」
董事長緊緊盯著李母,想要從她的敘述中拼湊出當年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李母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講述。
「那天,我老公抱著小默顏,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我們立刻將她送到了醫院,醫生全力搶救,總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是,她需要長時間的康復和照顧。而且因為受傷,記憶也受到了影響。當時我是有私心,看到你妻子的車,我知道可能是有錢的人家,於是,我們就把她留在了身邊,想著以後能夠要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