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嚴峰的心如同被重錘擊中,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他回想起默顏得知真相後的震驚和痛苦,以及她眼中閃爍的淚花。
他明知默顏與麗華見面可能會引發強烈的情緒波動,卻仍未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緊緊握住拳頭,仿佛想要抓住那些流逝的時間,阻止悲劇的發生。
急診室的燈光在唐嚴峰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正在與命運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他默默地站在搶救室門外,心中默念著默顏的名字,祈禱她能夠挺過這一關。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仿佛成為了這個漫長夜晚中最堅實的支柱。
許輝站在一旁,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他的眼中滿是自責與痛苦,如果當初他能堅決阻止母親和默顏見面,或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回想起默顏那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心中更是如刀絞般疼痛。
他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默顏能夠挺過這一關,祈禱她能再次睜開眼睛,看到那熟悉而溫暖的世界。
許輝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仿佛要將心中的焦慮與不安都隨著這口氣排出體外。
他再次睜開眼睛,目光堅定而充滿力量,仿佛要將這份力量傳遞給正在搶救室中與死神搏鬥的默顏。
許建林站在一旁,滿臉懊悔與焦急。
他緊緊抓住妻子的手,聲音低沉而顫抖地對唐嚴峰說。
「嚴峰,是我們對不起默顏,你怪我們吧,是我們沒攔住麗華,讓她和默顏見了面。」
許母麗華此刻已泣不成聲,她撲在許建林的懷裡,痛哭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見她,更不該提起那些往事,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這樣……」
唐嚴峰望著眼前的兩人,心中的怒火與焦慮交織在一起。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沉聲道。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只希望默顏能夠挺過這一關。你們就在這裡等著,直到有消息為止。」
此時,搶救室的燈突然熄滅,門緩緩打開,醫生帶著疲憊而凝重的表情走了出來。
唐嚴峰立刻迎上前去,他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雙手緊握成拳,緊張地等待著醫生的答覆。
「醫生,我女兒默顏她怎麼樣?」
唐嚴峰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緊盯著醫生的眼睛,試圖從中讀出一些希望。
醫生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整理思緒。
他抬頭看向唐嚴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患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治療。」
唐嚴峰聽到這句話,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他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
他緊握的雙手鬆開,掌心已經滿是汗水。
醫生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帶著幾分沉重。
「唐先生,我必須告訴您,上次默顏小姐昏迷時,她的腦神經已經受到了不小的損傷。這次又因為情緒波動過大,再次陷入深度昏迷,情況確實不樂觀。」
唐嚴峰的心再次被重錘擊中,他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
他努力穩住自己,雙手扶住牆壁,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平復了心中的慌亂。
他抬頭看向醫生,眼中滿是焦急與懇求。
「醫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她還年輕,她不能就這樣……」
他的聲音哽咽,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醫生的聲音在唐嚴峰的耳邊迴蕩,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銳的刀片,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他仿佛看到了默顏那蒼白而脆弱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
搶救室的走廊上,燈光昏暗而冰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唐嚴峰站在那裡,身形仿佛被定格,他的目光空洞而深邃,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了那個他深愛的女兒正在與死神搏鬥的場景。
他的手顫抖著,緊緊握住那份從醫生手中接過的病歷報告,紙張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仿佛被淚水浸濕。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如果他能更堅決地阻止那場見面,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許輝的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猛地跪倒在醫生面前,雙手緊緊抓著醫生的白大褂,淚水洶湧而出,聲音顫抖而絕望。
「醫生,我求您了,一定要救救默顏,她還那麼年輕,她不能有事啊!我給您磕頭了,只要能救活她,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她的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下都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和無盡的祈求。
周圍的人都為之動容,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醫生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士,心中也充滿了無奈和悲憫,他輕輕扶起許母,沉聲道。
「我們會盡全力的,您放心。」
然而,話語中的沉重和複雜,卻讓人無法真正安心。
許輝見狀,立刻衝上前,雙手緊緊握住母親顫抖的肩膀,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媽,您別這樣,默顏會沒事的。」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力量,試圖安撫母親那瀕臨崩潰的情緒。
許輝的父親也默默走到妻子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無聲的支持與陪伴。
三人站在搶救室外的走廊上,形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畫面。
許母的哭泣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蕩,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落。
許輝緊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堅定與信任,仿佛在告訴母親,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與默顏一起挺過這個難關。
父親則默默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在思考著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唐嚴峰站在搶救室的門外,目光透過半透明的玻璃,落在裡面靜靜躺著的女兒身上。
她的臉色蒼白,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唐嚴峰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他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內心的痛苦。
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還要為女兒而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然後堅定地看向搶救室內的醫生,眼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