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爬錯了床

  宋瑩玉扭頭望著那火光,心裡生出一陣氣惱:「這是哪個方向走水了?今兒可是老夫人的壽辰,怎麼就鬧出這一檔子事?」

  蕭子煊看了一眼:「是風雅堂。🌷♡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啊?」宋瑩玉有些納悶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走,去看看。」

  ……

  江老夫人這邊都打算看雜戲了,卻沒想到這府裡面竟然起火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她心頭微微一沉,連雜戲都顧不上看了,起身就要往風雅堂的方向去。

  「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我倒是要看看誰在今天給我惹出這一檔子麻煩事!」

  見江老夫人生氣了,大夫人用團扇掩住嘴角,偷偷笑了兩下,才發動眾人去看:「走啊,說都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這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在老夫人的壽辰上生事。」

  這一走水,蕭府的人都沒有心情看戲了,都跟著老夫人的腳步浩浩蕩蕩地要往風雅堂去。

  蕭梁見狀說道:「母親,今兒是您的壽辰,您就在這兒安安心心聽戲,其他的事兒讓兒子去處理便是。」

  「聽戲?我這哪兒還有心思聽戲?」老夫人一跺腳,執意要自己去看。

  大夫人就是為了讓這麼多人去看戲,她生怕被丈夫給攪擾了好事,急忙說道:「母親放心不下,就讓母親過去看看就是了。若是不放心,咱們這些做兒女的都跟著去。」

  這時候,誰都不願意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都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跟著老夫人往風雅堂去了。

  等這人們浩浩蕩蕩的趕到之時,才發現是距離風雅堂不遠處的一處長廊著了火,府里的人都出來滅火來了。

  幸好被發現的早,這火起的不大,很快就被撲滅了。😳🐺 69sħᵘⓍ.Ć𝓞м 💥💀

  「這是誰幹的?不知道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嗎?整出這麼一檔子麻煩來!」大夫人衝著剛剛滅完火的這眾下人們喝道。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此處距離風雅堂最近了……不知道……」下人沒有再說下去。

  「徹查此事。」大夫人命令道。

  「既然沒什麼大事,這事就不勞母親費心了,還是我們兄弟幾個人調查就行了,大家也

  別跟著了,都去看雜戲熱鬧熱鬧吧。」蕭梁不希望在母親壽辰時讓她不悅,再三勸說大家回去。

  「是啊,母親回去吧。」二夫人跟著勸,「沒什麼大事,不用憂心。」

  「哎?」大夫人狀似無意地說道,「這老九和九弟妹都回來了,這走火了,也不見這兩個人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那還等什麼?母親,咱們得去看看啊!」宋瑩玉趁機說道。

  「對,去看看吧。」二夫人突然間也來了興趣,她就是典型的哪裡熱鬧,就往哪裡扎得人。

  老夫人也覺得很蹊蹺,就帶著人往不遠處的風雅堂走去。

  等眾人浩浩蕩蕩來到風雅堂之時,只見這蕭珩與衛靈犀的臥房之內傳出來了哭哭啼啼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很像是桑枝的聲音。

  「夫人,夫人饒了吧!別攆我走!」

  大夫人腳步微頓了頓,扭頭望向身邊的薛媽,見薛媽臉上露出的那深情,大夫人心知,這件事穩了。👺😂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她給薛媽使了個眼色,只見薛媽走在了最前面,敲了敲門說道:「九爺,九夫人,老夫人來了快開門。」

  衛靈犀端坐在了坐榻之上,一張臉冷得像是敷了一層霜,聽見薛媽的聲音,她嘴角一勾,抬了抬下巴,對金蕊說道:「去,給老夫人開門 。」

  門一開,這府里的人幾乎都湧進來了。

  老夫人走在最前面,大夫人緊隨其後,她看見桑枝跪在地上,這頭髮散亂,衣衫不整,那大紅色的肚兜子都在外頭露著呢。

  再看衛靈犀,她面若冰霜,眼眸里沁著寒意,分明是對桑枝很不滿的樣子。

  「哎呦,九弟妹,這是怎麼了?」大夫人問道。

  衛靈犀正惱火,攜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大嫂,我這風雅堂里出了丟人事啊!沒臉,真是沒臉啊!這丫頭干出了丟人現眼的事,年紀輕輕不曉得丟人二字怎麼寫

  ,腦子裡只有男人……是我沒管教好下人。」

  眾人看她哭,又在房裡看了一遍,沒有看到九爺蕭珩,只看到那一張拔步床上,紅鸞錦被揉搓的不像個樣子,讓人一看便是浮想聯翩。

  這可是九爺和九夫人的新婚床榻,這桑枝衣衫不整跪在這床下頭哭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必是和九爺之間有了那種事。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衛靈犀眉眼低垂著,手裡攥著帕子,唇瓣微微張開,似乎很是難以啟齒,最終,她說道,「這丫鬟春心蕩漾了,竟然趁我不在之時胡鬧。你瞅瞅我的這床,我才與夫君成婚不足兩月,這穿便讓她給我弄髒了!」

  說著,衛靈犀生氣得瞪著桑枝:「我自問平日裡待你不薄啊,你到底安了什麼心思?我問你,你哪裡來的這大的膽子,竟然爬到我的床上來和男人鬼混!!」

  桑枝有苦說不出,低著頭淚水像是決了堤一般的往下淌:「夫人,我錯了夫人。我今日裡也是吃多酒,腦子有些不清楚,我斷然沒有其他的意思。」

  看見桑枝為自己辯解,大夫人心裡閃過一絲疑惑。

  這桑枝腦子是壞掉了吧?

  她站在這兒還等著給她幫忙呢,怎麼桑枝連看都不看她?甚至連個話都不遞給她呢?

  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不能讓她這麼給放過去了。

  於是,大夫人走上前來勸慰衛靈犀:「九弟妹啊,咱們做正妻的呢,心胸可不能狹窄了。這男人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呢?再說了,納個妾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做女人的哪個人身子還沒有幾天不爽利的時候了?總不能讓男人一直素著不是?而且,多個妾,將來好給老九開枝散葉,你的膝下多幾個孩子,多熱鬧啊,你也開心不是?」

  衛靈犀心裡一陣冷笑,這話到底是安慰她,還是來給她添堵呢?

  開心?

  若是男人納妾,真的開心,她至於明里暗裡的磋磨賈姨娘?

  要是她歡喜,那蕭梁膝下至今只有蕭子煊一個兒子?

  口是心非!

  「大嫂,我剛才可說了桑枝是爬了九爺的床?」衛靈犀反問她。

  江老夫人確實以為她怕給蕭珩納妾,故改口不承認此事。

  江老夫人自然是為了蕭家的子嗣著想,她輕輕拍拍衛靈犀的肩膀說道:「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就讓老九把桑枝收了房吧。我看桑枝這身子骨壯,人也好生養。正如你大嫂說的,這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看如今也就老九沒有妾,把桑枝收了房,日後你身子骨不舒服,就把老九推給她就是了。到時候,這房裡還不是你說了算?」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蕭珩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過來:「納妾?母親,誰要納妾了?」

  眾人聞聲,扭頭望去,只見蕭珩站在院中,負手而立,如玉的臉龐上,一對深沉如夜色的眸子無比清醒,透著幾縷銳光。

  這哪裡是喝醉之人有的樣子呢?

  在他的身後則站著林白,她嘴角噙著淺淺笑意,目光望向了桑枝。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人有些糊塗了。

  衛靈犀卻是說道:「為何要把桑枝收了房?難不成你們真的都以為她爬了九爺的床不成?」

  蕭珩嘴角一勾,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走了進來,他站在桑枝的面前,看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桑枝,說道:「桑枝今日確實是想要爬上我的床,很遺憾,她爬錯了。不過呢,我從她的身上搜出來一包藥,這藥我專門讓人看了,應該是青樓所用之物。她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夠弄到這東西我也是很奇怪了。」

  大夫人聽著這話,全身的血液都涼了下去,身體都不由得跟著顫了兩下。

  只見蕭珩並沒有要放過桑枝的意思,繼續又問道:「桑枝,夫人說你最近不對勁,頻頻往外跑。你是去見什麼人了?或者說什麼人給了你藥?又是受了什麼人指使,要爬我的床?我相信,你自己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桑枝聞言,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