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起火了,秦將軍被困在了火場裡, 徐副將覺得此事身世蹊蹺。♝💙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怎麼會起火呢?」
李田回道:「屬下與王叢原本在院外候著,見院內突然間火光沖天,便急匆匆闖入院內,只見那火已經燒了起來。王叢先去救人,屬下便來此搬救兵!」
「去幾個人救火。」徐副將道。
「幾個人怕是不行。那火勢大的很,待會兒夜再深了些,山風一吹,這火勢就控制不住了啊!」
徐副將仔細琢磨了一下這話,覺得此話有道理。
這宅子一旦著起來了,怕是要燒個一乾二淨!
宅子位於山內,若是這引燃了周圍的樹木,那便更是麻煩了。
南州城內剛剛引發了一次大火,若是這金州再起大火,一定會被人注意到的。
倘若攝政王蕭珩因此而發現了什麼,這對秦將軍是大大的不利。 .🅆.
「所有人!」他立刻道,「跟我進去救火!趁著火勢還小,趕快將這大火撲滅!」
「是!」
徐副將在聽說起火之時,確實是心中生了疑問。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場火是衛靈犀放的。
他只認為秦將軍與蕭夫人在房中做親昵之事時,不小心打翻了燭台,才引燃了這一場火的。
為了控制火勢,不讓大火蔓延,才下令調集了全部的兵力進府里去滅火。
這樣便給衛靈犀和犀兒逃跑的機會。
等所有人從前院湧入後院之後,衛靈犀與犀兒再從那一叢翠竹後逃了出來,沿著那一條巷道,進入了前院之中。
後院裡火焰燃燒發出的噼里啪的聲音,救火時那些士兵們發出各種嘈雜的聲響,都將這前院中的細碎的腳步聲給吞沒了。
二人腳下生風,一路猛跑。
即便是二人跌倒了,再次爬起來也顧不上膝蓋上的疼痛,破了命的往外跑。
終於從大門內逃了出來,衛靈犀第一次看清楚了這門外的情形。
這宅院坐落在半山腰上,眼前是黑黝黝的連綿不斷的青山,像是蟄伏沉睡的巨獸一般。
一條不算狹窄的小路盤旋而下,山下便是金州城。
從這裡向金州城的方向望去,能夠看見一盞盞稀疏的燈火。
在門前還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還挺寬敞的,應該是為她和秦銳預備的。
衛靈犀也顧不上多想了,此時此刻,逃命要緊。
「小燕,上車!」
犀兒知道此時此刻正在逃命,也顧不上矯情了。
「夫人,您先上車!可是,我們沒有車夫怎麼辦?」
「我來駕車!」衛靈犀道,「你上車,坐穩了,我們這走!」
犀兒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坐了進去。
衛靈犀也上了馬車,雙手勒住馬的韁繩,拿起皮鞭狠狠抽了馬屁股一下:「駕!駕!」
夜色漸濃,馬車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沿著盤山路俯衝了下去,直奔金州城裡去了。
……
徐副將帶人趕到火場的時候,那火焰已經將衛靈犀先前住著的那間房燃燒的差不多了。
火焰直衝夜空,將這院子裡頭照得徹亮。
他看見院裡火場的院牆下,秦將軍渾身失血的躺在那裡,王叢的手中握
著一方帕子。
那帕子被緊緊地壓在了秦將軍的脖頸上,鮮血也將那帕子染得差不多都紅了。
徐副將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瞬間,他便回了神,迅速衝到了王叢的面前,單膝跪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大聲責問。
王叢道:「回徐副將,屬下與李田見房中起了大火,屬下便衝進來救火了。沒想到,看到將軍就倒在血泊中,火焰將整個房間都包圍了。」 .🅆.
徐副將一聽,便覺得大事不妙了:「那蕭夫人呢?這房裡的丫鬟呢?她們二人在哪兒?是燒死在了火場裡嗎?」
王叢搖頭:「沒有。屬下衝進去的時候,這屋內只有將軍一人!」
「該死的!」徐副將狠狠捶了自己的胸口一拳,「大意了!大意了!將軍身上的傷一定是那兩個女人弄的!她們這是要殺死將軍啊!」
王叢臉上一臉懵的狀態,心中卻是替衛靈犀捏了一把冷汗。
蕭夫人可真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能夠將將軍給傷得這麼了厲害!
希望她能夠順利逃出去吧!
「那兩個女人呢?你為什麼不追!為什麼!!」徐副將大聲咆哮了王叢幾句,便立刻轉身對身後站著的人說道,「你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留下來滅火,另一部分速速去查找蕭夫人的下落!一定要將她攔住帶回來,絕對不能夠讓她逃走!」
帶回來,將她交給秦銳將軍來發落!
任何人都不能夠擅作主張!
王叢表示自己冤枉死了!
「徐副將,若是屬下去追了,那將軍的命都要沒有了!蕭夫人用
剪刀扎破了他的頸部,血液流了好大一灘啊!屬下只能夠先救將軍!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此話有理。我冤枉你了!來人吶,動作麻利些,速速去住回蕭夫人!!放跑了人,我要你們的命!!」
守著這宅子的差不多有五百人,留下來五分之四的人來滅火,剩下了五分之一的人去追衛靈犀。
「徐副將,將軍傷勢嚴重,必須要將這郎中給找來啊!」王叢道。
「該死的!」徐副將罵道,「蕭夫人是個毒婦!幸虧這郎中今日說不回南州,要留下這裡住一個晚上,明日一大早進山去采草藥去。否則,將軍今兒的性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是是是。」
「來人!」徐副將又是一聲吼,「速速去找郎中!」
秦銳恍惚間,感覺似乎是有人在救自己。
他用力睜了睜眼眸,從昏迷中轉醒了過來。
身上好疼,脖子疼、後腦勺疼、還有這當胸的傷口。
「將軍!您醒了!」徐副將見他醒了萬般欣喜。
秦銳想要開口說話,感覺脖子上疼的要命,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都在源源不斷的從他的體內流失。
「我……」他艱難開了口,手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也指了指脖子上的那傷,「抓……人……」
徐副將明白他的意思,急忙道:「將軍您受了很重的傷!一個傷口在胸前,一個在脖頸上。」
王叢補充道:「將軍您別急!這郎中馬上就來了!您脖頸上的動脈被扎傷了,所以才會一直不斷的出血!若不是屬下發現的早,只怕是將軍您……將軍的性命比抓人要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