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峻驚怒,掙扎著從地上要站起來,卻被人給死死按壓住了肩膀,只得嘶聲咆哮,「蕭珩,你憑什麼單憑他一言就定了我們秦家所有人的命運?」
「你太吵了。💛🐙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蕭珩挑了挑眉,「聽得我頭疼。」
石猛聞言,又當眾扒掉了靴子,將依舊帶著秦峻口水的襪子又給他堵回了嘴裡。
秦峻:「……」
你他娘的就不能換個帕子來堵,就一定要用你的臭襪子嗎?
秦峻心中已經將石猛的十八輩祖宗都罵個遍!
嘴裡卻只能夠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秦峻。」蕭珩捂著自己的胸口道,「聖上都同意的事情,你還在這裡鬧騰什麼?自古有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聖上讓你死,你豈敢有不是的道理?你們覺得呢?」
眾臣都紛紛低著頭,從口中發出一聲含糊的:「是,王爺說的對。」
「我暫借郎府居住,因為昨夜刺殺一時,嚇得郎夫人動了胎氣,今日便有了早產的跡象!若是這孩子保不住的話,秦家人便是又遭了一樁殺孽!兩樁事件綜合在一起,即便是我有人要饒你們,卻也無法再寬容。」蕭珩冷道。
「刺殺攝政王這等事情形同謀反,王爺心善,沒有將你們滿門抄斬就不錯了,你還在這裡大肆叫囂什麼?」石猛上前踹他一腳,「帶下去吧。」
秦峻被人像是拖死狗一般給拖了下去。💜💜 ➅9s𝕙Ⓤ𝕏.Ⓒ𝔬m 👺🐳
屋裡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蕭珩似乎是有些累了,抬手揉了揉額角,他喚來了林墨:「林墨,今日勞煩各位大人來看我,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去送各位大人回府去吧。」
「是,主人。」
林墨在前引路:「各
位大人請吧。」
屋裡的人都陸續離開,途經過花園的長廊處,便見郎玉卿臉上萬般焦急地與魚貫而來的郎中們說話。
「列位大夫請竭盡全力幫我保住孩子!我夫人懷胎實屬不易,這孩子是夫人的心頭肉。若是孩子掉了,我夫人定然痛苦難捱,郎某在此懇求各位了。」
眾郎中紛紛作揖:「郎大人放心,我等定當竭盡全力保全夫人腹中胎兒。」
一眾大臣從郎府里出來後,便坐上了馬車準備要離開了。
行至一家酒樓,其中的幾位大臣相約一起去飲酒。
席間,他們談論起了今日的事情。
「你們覺得那攝政王被刺殺一事有幾分可信?」
「我覺得有十分可信。」
「哦?何出此言?」
「那身上的傷口是真的!胸口的傷我等雖未見,但那手臂上的傷卻是千真萬確,聖上都看見了的。」
「對,老夫也看見了。你們方才也看見了,郎大人剛才那焦急狼狽之態,想必是真的擔心夫人與孩子。」
「今日入府之時,也聽聞到了院內有婦人痛苦的呻吟聲。丫鬟來去匆匆,臉色都十分的不好。」
「看來這事是真的。」
「不過我真是一點都想不明白,這秦家人是瘋了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刺殺攝政王?」
「這又有什麼難以理解的?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罷了。」
「你說誰
會贏呢?」
「我看好攝政王。」
「你們有沒有發現啊,最近攝政王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今日裡聖上來看他,他似乎完全沒有把聖上放在眼裡啊……」
「噓——莫要妄加議論此事。」
「這裡不是沒有別人嗎?只有咱們幾個人,我瞧著啊,聖上啊這未來堪憂啊……」
此刻,小皇帝趙勉還留在蕭珩的房中,正與他小心翼翼地討論此事。
「秦家人確實是有錯,不該來刺殺攝政王。但是,據朕來觀察,此事應該只與秦峻有關係,與其他人無關。不如……此事只處罰秦峻一人如何?」
蕭珩淡淡瞟了趙勉一眼:「聖上心疼了?」
這句話倒是戳中了趙勉的心窩子:「心疼談不上。但是,秦家畢竟是朕母親的娘家人,朕在位的時候若是一起將他們趕盡殺絕,死後恐怕無法面見母后……所以,還是懇請攝政王手下留情……」
蕭珩原本就沒有打算把秦家人殺絕。
這圈套是他設的,目的就是要放出消息,讓秦銳帶著小七回來來換秦家人的性命。
這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
既然小皇帝都發話了,不給他面子也說不過去。
「既然聖上都這麼說了,那便饒那些有此事無關的人不死。但,臣若是太寬容的話,怕日後會給那些心態不端之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那你的意思是?」
「秦家人全部押赴城門下,三日之內不准吃喝!」蕭珩道。
趙勉立刻答應了下來:「好,就依照你說的辦了
。」
蕭珩頷首:「多謝聖上。」
「應該是朕謝謝你才對啊。」
蕭珩唇畔露出了些許笑意,沒有說什麼。
房間內一瞬間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小皇帝趙勉沉不住氣,還是先開了口:「攝政王應當知道了,烏合已經在邊境處與大周開戰了!邊關將士不敵,已經向朝廷搬救兵了。」
「知道。」蕭珩道。
「朕擔心那些人不敵烏合,所以,朕很想讓攝者王上陣殺敵!你是大周人心中的戰神!也唯有你,才能夠拯救大周百姓與水火,才能夠保大周的百年江山綿延不絕。」趙勉口中滔滔不絕說了半日,最後,他這才問道,「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還能夠上戰場麼?」
蕭珩明白小皇帝的擔心。
他笑道:「臣的這點小傷和大周的萬里江山相比算得了什麼?戰場是一定要上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好,好!那你需要多久?好好調養調養!」趙勉立刻說道,「前些日子宮中進貢來了一批上好的人參和燕窩,朕命人送些給攝政王。」
「多謝聖上。」
「既如此,朕便不打擾你的休息了。」
「臣傷勢嚴重,無法親自送聖上,還請聖上見諒!」
「攝政王嚴重了。」趙勉從座位上起身,便往外走去。
郎府里還是亂做一團的,興許是郎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他也沒有再出現。
趙勉憋著心裡的難受,強忍著怒火回了宮中。
一入勤政殿,他的怒火便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