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猛大喊大叫地闖了進來,見這屋內除了小皇帝之外文武百官都來了,他忙叩見了聖上,還跟各位同僚打了個招呼。💚♝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何事這般大驚小叫?」蕭珩在楚玉的幫助下,勉強地支起了半邊身子靠在了床上。
「刺客!昨夜逃走的刺客已經有了下落。」
「哦,快給朕將來聽聽。」趙勉一臉關心的樣子。
石猛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表情:「聖上、王爺,此事怕是不太好處理。」
「不好處理是何意?」蕭珩眯著眸子,目光就落在他的臉上。
石猛頓時感覺壓力倍增,硬著頭皮往下演戲。
「昨夜的兩名刺客,死了一名,已經無法從他的口中追查出什麼來了。但是還有另一名刺客……」
「那為何還不緝拿回來?」蕭珩蹙眉問道。
「這……」
「有什麼就說什麼。」
石猛扭頭看了小皇帝一眼:「聖上……此事他牽扯到了一個不該牽扯的地方……」
「何處?」趙勉眼皮一跳。
「秦府。」
「什麼?秦府?」
「對,正是秦府。」胃口都吊足了,石猛這才不賣關子了,直接道,「那刺客逃入了秦府之中,應該是秦府里的下人。但是我等敲門想讓秦家把人給交出來,但是秦家人不干。」
秦府,又是秦府!
趙勉聽完,這腦袋都大了好幾圈。
外戚能夠給他帶來什麼?
麻煩!
除了無盡的麻煩還能有什麼?
真的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還有此事?」小皇帝勃然大怒,「這秦家人是瘋了嗎?竟然敢幹出此事情來!別看他們是朕的親戚,傷攝政王,朕也絕對不會姑息。」
「聖上英明。」石猛急忙拍馬屁,又趁機提出要求,「若是能夠有聖旨,這秦家人就是賴也賴不得了。」
「李公公陪石將軍走一趟,去傳朕的口諭。」邊說,他江掛在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遞給了李公公。
「多謝聖上。臣去去就回。」
石猛帶著李公公風風火火地走了,蕭珩喚了林墨,命他將各位大人請到茶室去吃茶。
小皇帝趙勉則坐下來,陪著蕭珩閒聊幾句。
他假意噓寒問暖了一陣子,這才將話題引入了正途:烏合犯境,大舉入侵大周國土之事。
……
秦府。
秦峻聽聞說是攝政王遇刺了,這正高興呢。
「蒼天有眼!真是蒼天有眼啊!這是哪位英雄義士啊,竟然能做出如此壯舉!蕭珩活該!真是活該!」
這邊正罵得高興痛快呢,便聽丫鬟來匯報說皇城軍頭領石猛去而復返,此次前來還帶著一個太監。
府里的幾位官老爺都出去接旨去了,命她來傳話,請他也要出去
「石猛不是剛來過了嗎?怎麼又來了?竟然還帶著一個太監,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這是帶著聖上旨意來了麼?」
來了也不怕。
秦峻心裡想:他府里的人都清清白白的,少找藉口要從他身邊之人下手。
「不知道……公子您快去接駕吧,各位老爺都已經到了,就等您一個人了。」
秦峻不耐煩:「我一個草民接什麼旨?石猛不是剛來尋了人?不是根本就沒有尋到?」
「那位石猛將軍指名道姓的讓您去接旨,李公公
同意了。所以,您快去接旨吧。」
「這狗日的石猛!!點老子的名做什麼?老子的官已經被擼了!老子去接什麼旨!」
秦峻罵罵咧咧了半日,但還是磨磨蹭蹭換了衣服去接旨了。
「怎麼才來?都已經等你半日了!」石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我現在沒有官職,我還接什麼旨?」
「此言差矣。」李公公道,「此次聖上下的旨與是不是官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因為何事啊?」秦峻問。
秦家其他人也都沉不住氣了,紛紛開口說道:「是啊,李公公聖上下旨到底是所謂何事?人已經都到齊了,還請李公公速速傳達旨意吧。」
李公公咳嗽了兩聲,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玉佩,舉在臉前:「聖上口諭, 命秦家上下配合石猛將軍的搜查!任何人不得違抗!」
「什麼?」秦峻高聲叫道,「好好的搜查什麼秦府?」
李公公幹笑了兩聲:「秦將……秦公子,昨夜南州城中有人刺殺攝政王,這件事您該不會不知道吧?」
「刺殺攝政王關我們秦府什麼事兒?我們都在守孝中,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們秦府的人不成?」秦峻反問道。
「你裝什麼傻?我帶兵都將整個南州城翻過來也沒有找到那人,除了秦府我再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人了!」石猛喝道。
「石將軍,您這話就不對了!單憑這個您就斷定那刺殺之人是我們秦府的人?我們秦府為什麼要去刺殺攝政王啊?難不成我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是啊是啊,石將軍我們秦家老老實實守孝,沒有得罪你吧?」
「哼。」石猛冷笑,「如果和你們秦家沒有關係,為何不准許我帶兵搜
查?可見心裡有鬼!」
「石猛你瞎胡扯!!」秦峻氣得破口大罵,「我看純屬是公報私仇!你個卑鄙小人,不就是仗著是攝政王的親信麼?你就亂咬人!!我看你可真是一條忠實的走狗!」
若是換做往日,秦峻要是這般辱罵石猛,他必然要跳起來給他兩拳頭的 。
可今日,他並不惱火。
因為他知道秦家要大難臨頭了,跟一個倒霉蛋子去理論高低,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來人。」他抬了抬手,「給我搜!」
「是,石將軍。」
皇城軍紛紛湧入秦府里的各個房間,將這裡的里里外外都搜尋了個遍。
最後,從府里拎出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稟石將軍,此人就是刺客!」
石猛一聲令下:「將此人帶走!」
「等等!」秦家的幾位官老爺都紛紛上前阻攔: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秦貴是我們府里的老人了,他平日裡安分守己,怎麼會去刺殺攝政王呢?」
「是啊,這怎麼可能呢?」
秦峻更是惱火的怒吼:「秦貴是我的人!你們誣陷誰是刺客,都不能誣陷他!我看你們就是想要衝著我來,公報私仇的!」
「哦?」石猛指著他的胸口道,「攝政王說了,昨夜他一腳踹中了那人的胸口!胸口處應該留下了一塊淤青!若你不信的話,便扒了他上衣瞧一瞧。」
秦峻道:「如果沒有淤青的話,你向我向秦家請罪!」
「好。」石猛痛快答道。
「賠罪就有賠罪的樣子!」 秦峻掀起外袍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如果沒有淤青,你便從我的胯下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