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閉著雙眸,眉似遠山,瓊鼻精緻,唇形美好,即便是有些泛白,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她就這樣靜靜的睡著,宛如一幅精緻的睡美人圖。
「世界上怎麼會這麼美麗的容顏呢?」
坐在床邊上照顧她的丫鬟,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半晌,怎麼看都看不夠。
「我一個女子看了她都這麼的心動,何況是個男人呢?」丫鬟小聲的自言自語。
同樣都是女子,偏偏有的人生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而她這樣的卻是平平無奇。
仔細想想也是,正如這世間的花朵一般。
牡丹便是國色天香,雍容華貴,而那些路邊的野花兒生的十分小家子氣,不顯眼到直接被人忽略一腳踏過去。
在心中兀自感慨了一番,那丫鬟彎腰從水盆中將一條帕子拎了出來,擰乾了水分,搭在了女子的頭上。
她在發熱,額頭有些燙,已經餵過兩次藥了,這熱度還沒有褪去。
郎中說了,用冷水敷額頭,幫助降低溫度。
如此這般操作了個四五次,床上的女子發出了「嚶嚀」的聲音,從昏沉之中醒了過來。
她身子微微一動,似乎是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眉毛緊蹙,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眼睛一睜開,丫鬟便感覺像是星子墜落在她眸底一般,璀璨、明亮,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美。
「小姐,你醒了?」
丫鬟一陣欣喜,也顧不上管她了,起身便朝外跑去。🌷🍫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公子,公子。蕭夫人她醒了!」
正伏在書案前寫東西,見丫鬟大呼小叫的進來了,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發怒。
他將筆擱在了筆架上,抬眸看了丫鬟一眼:「她退熱了沒有?情緒如何了?」
「額頭還是有些燙,情緒…奴婢見蕭夫人一醒來,就立刻跑來見公子了,並不知道她情緒如何。」
「走吧,隨我去瞧瞧。」
「公子……您就這樣去嗎?」
「不然呢?」
「若是蕭夫人知道是您傷了她,還命人將她給劫持出來,她肯定會生氣的,只怕公子您……」
「有道理。」
「不若您帶個面具去見她吧。奴婢記得出城時候,您是帶著面具的……惜兒幫您取過來吧。」
「去吧。犀兒,你這次想的很周到,我要好好賞你。」
丫鬟犀兒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謝銳公子,奴婢不求賞賜,只求能夠好好伺候銳公子。」
「很好。」
犀兒轉身匆匆離去了,片刻,她便取了面具過來。
那是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畫得是地府里的夜叉,秦銳接過面具,直接扣在了臉上 。🎈🐠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開口說話時,聲音從面具後傳來,顯得有幾分悶悶得,與原來的說話聲音有幾分不同。
「公子若是能再克制些聲音,便會更好一些。」犀兒小心的提醒道。
秦銳點點頭:「去,看看火上熬得雞湯如何了?若是熬好了,便那雞湯端過來。」
「是,公子。」
秦銳從書房裡出來,穿過灑滿月光的走廊,來到了那間房門前。
他停下腳步,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唇角翹了起來。
抬手,推開門,他走了進去。
房間
里沒有亮燈,只有銀色的月光,給紗帳之中的人渡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犀兒說,人已經醒來了,但是此刻看來她依舊躺在帳中一動都沒動。
秦銳緩步走了過去,輕輕掀開了紗帳。
見帳中之中側躺著,只留一個纖弱玲瓏的背影給他。
只消這一眼,他便心潮澎湃。
「你醒了嗎?」他怕貿然出聲嚇到了她,便刻意壓低了幾分聲音。
卻忘記自己臉上帶著的面具是多麼的猙獰。
興許,他自己不覺得這面具的嚇人之處,可對躺在床上的衛靈犀卻不是這樣。
衛靈犀確實是醒來了,可身上的高熱還未褪去,頭腦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
在犀兒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的意識已經又有些迷離模糊了。
秦銳這麼一出聲,又將她給喚醒了。
她捂著疼痛的肩膀,緩緩轉過身來。
當她看到月光下那張面具臉的時候,嚇得尖叫一聲,猛得翻身坐起蜷縮到了床角里。
這一個動作幅度太大了,導致肩膀上的箭傷再次裂開,鮮血又流了出來,滲透了白色的中衣。
「別……你別過來!」她捂著疼痛的傷口,一雙眼眸之中滿是驚恐與戒備。
這面具分明就是她夢中見到的面具……
那個噩夢……連續做過兩次的噩夢成了真!
比噩夢中的結果要好的是,她中了箭,位置卻不是心口,而是肩膀。
而且,她也沒有死。
糟糕的是,她落在這個面具人的手中。
此人必然不是友!
也不知道
這個人要將她給抓過來,目的是什麼!
秦銳沒想到自己竟讓把她給嚇到了,忙後退兩步:「你莫怕,我不會傷害你。」
「遠一些!你再遠一些!」衛靈犀警惕得看著他,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將頭上的髮簪拔 了下來,攥在了手中。
秦銳後退了兩步,眼睛早已經看到了她剛才的動作,卻佯裝不知:「姑娘放心,我後退了!」
「姑娘?什麼姑娘?」衛靈犀聞言一愣。
明明是那幫人將她從王府內劫持出來的,難道不知道她是誰麼?
這個戴面具的男人居然還要喊她姑娘?
呵……
「我說的便是姑娘你啊!你莫怕,我不會傷害你!放輕鬆些!」
儘管秦銳表現得很友善,可衛靈犀始終不信任他。
「你是什麼人?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兒?」衛靈犀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秦銳的嘴角勾了勾,笑著說道:「我是誰姑娘暫且不必知道。這兒不是南州城,而是深山裡的一座宅子!姑娘受傷了,是我在半路上發現了姑娘,所以將姑娘救了起來,帶回了這所宅子裡!」
「真的?」衛靈犀不信。
「千真萬確。」
衛靈犀眸子轉了轉,又揪住方才的問題不放:「既然不是南州 ,那這是哪兒?」
「金州。」
「金州?」衛靈犀蹙了蹙眉頭,「原來是金州。」
「姑娘還有什麼疑問嗎?」秦銳問道。
衛靈犀道:「有。」
「但講無妨。」
衛靈犀指著他的面具道:「摘下它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