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沒有回答,反而是問了他一句:「你覺得呢?」
祁騰與小皇帝相處的時間短,對小皇帝並不是十分了解。🎈💛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這個不太好說……」他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按理說他的年齡不過才九歲!應該不會有很深的心思吧?派您出城,怕只是純粹的想要仰仗於您。」
「九歲?」蕭珩低笑一聲,「你可別小瞧了九歲!九歲能做的事情多了!前朝是出個武狀元,九歲便能精通武藝,熟讀兵法。文狀元也不是沒有!小皇帝雖然年幼,但是人聰慧,心思活絡,郎玉卿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他日若是小皇帝親臨朝政,定然有一番大作為。」
祁騰有些不敢相信:「以往在朝堂上,並未見過小皇帝有什麼過人之處。」
「我也未曾聽民間說過此事。」衛錦川附和道。
「呵。」蕭珩又是一笑,「藏拙,聽過沒有?」
祁騰愣了愣:「您的意思是說小皇帝故意在您面前露出不行的樣子?」
「他在我的面前總是一副謙遜、尊重的樣子!這次封我為攝政王之時,我便覺得此事未必是好事。」
「這大權都交給您了,這怎麼能不是好事呢?」祁騰想不清楚,這大周調兵遣將、生殺大權可都在攝政王的手裡掌握了,怎麼能說不是好事呢?
「韜光養晦,聽說沒有?」
祁騰點頭,表示自己聽過,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相信,這九歲的小皇帝能夠有那麼深沉的心思!
「不會看錯吧?」衛錦川望著蕭珩,「此事得慎重才行。👑💙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知道秦太后是如何死的嗎?」蕭珩嘴角勾著冷淡的笑意。
「秦太后不是突然病逝的嗎?」祁騰納悶,「難不成這裡面另有隱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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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秦太后被人在宮中活活勒死的!」蕭珩道。
「勒……勒死?」
衛錦川與祁騰都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
堂堂一國太后,竟然在自己的宮中被人給勒死了。
「在……宮中被人給勒死的?」
「對。」蕭珩眼眸中如同覆蓋著冰霜,「不要以為小皇帝年幼可欺,所以勒死秦太后他並不知曉。依我看來,這件事小皇帝不追究就是默許了。」
祁騰與衛錦川二人對視了一眼,都開始暗暗琢磨起這件事情來了。
這小皇帝默許……
那殺害太后的人怎麼就知道小皇帝時候不追究此事呢?
定然是小皇帝在言語之間透露過了什麼……
「秦太后穢亂後宮,曾珠胎暗結,後又養了幾個面首,在宮中夜夜廝混,小皇帝對此事無能忍。🏆♤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蕭珩緩緩說道,「宮中人人都知曉小皇帝的態度。換句話說……秦太后是小皇帝的恥辱,可小皇帝再恨也不能親手弒母!這會被歷史所不容,會被天下的黎民百姓所唾棄……一個連自己母親都殺的人,誰能夠保證對百姓又會仁慈呢?所以……」
蕭珩這話說到了此處,便頓住了,沒有再往下繼續。
但是祁騰和衛錦川二人都已經聽出了言外之意。
或許是那小皇帝借他人之手除掉秦太后也說不定……
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個人也太可怕了些。
「王爺,這……這是真的嗎?」祁騰問
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後脊背發涼。
豈料,蕭珩卻搖搖頭:「只是猜測。但,小皇帝沒有命人調查此事,便可以看到他的態度。」
「看來還真是我小瞧了他。」祁騰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那這件事王爺認為其中有聖上的手筆嗎?」衛錦川乾脆直接挑明了問道。
蕭珩沉默了片刻:「這個……等回了南州,一看便知曉了。」
「那咱們還等啥啊!」祁騰奮起揚鞭,「駕!」
距離南州城不足十里遠的時候,祁騰突然間發現南州城的方向在冒黑煙。
濃濃的煙霧直衝天空,將日頭都要遮去了似得。
「王爺,您看!」祁騰用馬鞭指著那個方向,「那是南州城的方向!」
衛錦川眉頭緊鎖:「看樣子南州城失火了!而且,火勢還不小。」
蕭珩放慢了馬得速度,仔細觀察了一番,他嘗試著辨了一下方位,發現這著火的區域,竟然就在王府所在的那片。
他說不好到底是不是王府附近失了火,也興許不是。
可,他這心頭突然間湧起來的濃濃的不安感,讓他片刻都不敢再耽擱。
「速速回城!」
蕭珩撂下一句話,便狠狠抽打馬屁股,速度如同閃電一般往回趕。
抵達南州城門的那一刻,城中的情形讓蕭珩大吃一驚。
城內的溫度高的灼人,城門下聚集了一幫從火場中逃生出來的老百姓。
他們衣衫襤褸,身上被煙氣熏得烏黑,甚至有被燒傷的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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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有重傷不治的人不舍的咽下去了最後一口氣,身邊的親屬撲到身旁大哭。
不過短短一個晌午的時間,這才煥發了生機的南州城,竟然又變成了人間煉獄的情形。
上一次南州城被焚燒,是他被南滇圍攻的時候。
一場大火,滿地殘垣,屍首成山。
如今,這噩夢一般的情形再次重演了。
祁騰看得頭皮發麻,抬眼望去,城中火光沖天,火勢依舊在擴大,沒有得到遏制。
這般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家園盡毀,流離失所。
「王爺……」
見此情形,蕭珩心中依然有了清晰的判斷。
長公主的大婚被毀,街頭動亂,娜依爾公主被擒,小皇帝命他親自出城搭救,依舊這南州城的大火……這一樁樁的事情湊在一起絕非是偶然!
絕對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放眼望去,朝中這些日子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的,該打的,該殺的,該流放的流放。
而且,他放了不少耳目在那些人身邊監視著那些朝臣的動靜,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必然是第一個知道。
可如今,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就像是平靜的水面瞬間起了狂瀾,讓人猝不及防。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只有秦家人。
而秦家人一直都在守喪,閉門謝客,幾乎不外出。
他放在秦家盯梢的那人也從來沒有反饋回來秦家人有什麼動靜,如今看來,要麼是秦家人本事大逃過了他的眼睛。
要麼,便是放在秦家盯梢的棋子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