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姐沒有這個心思出去玩,金蕊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你想去的話,你們幾個人便去吧!叫上林白,多少有個照應。」衛靈犀不願意讓金蕊失望,便給允許她們幾個人出府去瞧瞧去。
金蕊搖頭道:「小姐都不出去,我們也不出去。不就是幾個烏合人嗎?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衛靈犀勾勾唇角:「也好。待王爺回來後,看看那烏合人送了什麼好東西,賞你們一些便是。」
「多謝小姐!」金蕊高興地要跳了起來。
月上中天,衛靈犀睡醒了一覺,蕭珩才從回了府,身上還帶著明顯的酒氣。
儘管他先沐浴洗漱了一番,那股子酒味還是存在的。
睡夢中,衛靈犀嗅到了酒氣,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蕭珩已經躺在了身側。
「你回來了。」她揉了揉眼睛,將頭扎進他的懷裡。
蕭珩抬起一隻手,將她摟入懷中:「吵醒你了。」
「我下午睡多了,這會兒子沒有什麼困意了。」衛靈犀低聲說道,「這幾日你辛苦了,日日都要這麼晚回來。那烏合的兩位王爺要什麼時間才回去?」
蕭珩道:「聽聞想要參加了長公主的大婚才走。」
衛靈犀聞言,睜開眼睛,支起半邊身子看著蕭珩:「為何要參加長公主的大婚?」
「說是要觀禮。吧書69新」
「哦。」衛靈犀點點頭 ,復又躺了下去,「再有七日長公主便要大婚了,也就說烏合人七日後便要離開了。」
「對。」
「這次娜依爾沒有找麻煩麼?」衛靈犀想起那個烏合的公主,便順口打聽一下她的情況。
「沒有。這次來倒是挺有一國公主的風範,與上次
前來截然不同。」蕭珩笑道,「興許是上次丟人丟大了,這次要找回面子來。」
「這個公主討人厭的很,她一直惦記我大哥!她一日不離開南州城,我這便一日不能放心。」
蕭珩笑了兩聲:「大嫂都沒說什麼,你心操得可真是……」
「怎麼?我不能操心麼?」
「能!能!你可以操心操心我。」
「我幫不了夫君什麼忙……只是這烏合的使團日日不走,夫君便要日日陪著忙碌,這酒水也沒少喝吧。喝多了會傷身體的……」
「莫要擔心,若是夫人擔心我,我便不喝。只要我不想喝,沒人敢要求我喝的。」
「嗯。」
夫妻二人說了一通話,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後,這才睡下了。😾♗ 🍟♟
距離公主大婚還有兩日,南州城的天氣越發的晴朗,碧空如洗,沒有一絲白雲。
蕭珩站在城樓之上,望著南州城裡逐漸繁華起來的街道,樹木都披紅掛彩,從宮門一直蜿蜒到了衛府,再至長公主府。
「王爺,您找我。」石猛帶刀上了城樓,見蕭珩負手而立,正在觀景。
「兩日後公主大婚!城中萬萬不能夠出亂子,你帶一部分人馬從關外進來,駐守南州城!」蕭珩吩咐道。
「是。」石猛答應了下來,「只是…」
「講。」
「只是這負責南州城巡查和守衛的事情是秦峻將軍的事情……」
「他在家守喪!雖然官職還保留著,但
是並不適合參與此事,所以你不用擔心他。他的人馬我們也一概不用,你帶人入城,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一點差池。」蕭珩道。
「明白。」
「還有,派些人盯住烏合的這些人……」蕭珩說道,「總覺得最近這幾件事湊到一起,有些不同尋常。」
「攝政王放心,有屬下在,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
蕭珩頷首:「去吧。」
大婚前夜,蒞陽宮中熱鬧非凡,趙嬌死裡逃生,又如願要嫁給衛庭蘊,自然歡喜得不得了。
衛府也是如此。
這麼多年來,衛家還是第一次能夠娶個公主回來的。
明日朝中大臣以及烏合使者還要前來觀禮,衛府上下自然不敢怠慢,一個個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待此事。
此時,秦國公府內,氣氛卻不怎麼好。
「你瞧瞧這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衛家攀上了蕭珩這棵大樹,還與皇家結了親!日後怕是朝堂上又要多一個強勁的對手了。」秦峻臥在美人膝頭,吃著美人柔荑送進來的果子。
秦銳低頭看似研究棋譜,這心緒也是難以寧靜。
許久,他落下一顆子,有些煩躁地說道:「聖上封了蕭珩為攝政王!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們守喪期間,他在朝堂上清理了我們不少人,若是再不除服,只怕是等我們守孝完畢,這朝堂也就成了蕭珩的天下了。」
秦峻也納悶了:「你說這小皇帝腦袋是不是傻了?為什麼讓蕭珩做攝政王?內閣也解散了,你也不是內閣首輔了,我這差事也歇了……」
「小皇帝有了野心。
」秦銳在小皇帝的身邊時間長,對他的了解多一些,「他這是想讓咱們和蕭珩斗呢,相互消耗,兩敗俱傷,等日後他成年後,好坐收漁翁之利。」
「斗?現在他可是攝政王!咱們拿什麼斗?」秦峻提起來就惱火,恨不得把那小皇帝腦袋掰開看看,他到底在想個啥。
秦銳笑道:「也未必不能斗一斗。勝負往往在一瞬之間!他是攝政王不假,如今朝堂之上全依仗他,自然是要安撫的。待日後咱們除了服,小皇帝也會有安撫咱們秦家的手段的。」
「什麼安撫不安撫的!這小皇帝不是個什麼好鳥!」秦峻啐道,「再忍一忍,這次咱們策劃了這麼久,必然能夠成事的!倒時候,那小皇帝要拜倒在我的腳下,我看他舔我的腳丫子!」
秦銳笑了兩聲,眼眸中有東西一閃耳過。
次日,長公主大婚。
南州城中處處洋溢著喜氣,長公主出嫁十里紅妝,那些金銀珠寶抬了不知道有多少抬,繞著南州城裡走了一圈子,可是讓老百姓們開了眼。
衛庭蘊相貌出眾,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開路,身後的轎攆之中便是長公主趙嬌。
此時,她在轎攆中蓋著紅蓋頭,蓋頭是她比花嬌艷的臉頰,唇角一直彎著,笑意始終不曾消失。
老百姓們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擠擠挨挨地看熱鬧,都想要一覽轎攆之中長公主的真容。
突然間,人群之中發出一聲接著一聲地慘叫,擁擠的人群突然間騷動了起來。
原本被官兵擋在路兩旁的百姓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間激烈的擠了起來,瘋了似的騷動,亂跑,瞬間,這街頭上的秩序便崩塌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