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的臉色瞬間一變,一顆心頓時揪得緊緊的:「小姐,這藥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不一樣,確實不一樣。()」衛靈犀低頭在這藥碗裡仔細的聞了半天,「這藥我喝了半個月了,鼻子一聞就知道這藥是什麼味。」
銀蕊以為自家小姐是為了不喝藥找的藉口,忍不住笑起來:「小姐,你真是多心了。這藥是金蕊熬的,是我端過來的。難不成您還害怕我和金蕊在這藥里給您下毒藥不成?」
「你和金蕊當然不會給我下藥了,但是總覺得這藥怪,要不然就是這藥壞了?」
金蕊見自家小姐起了懷疑,心想不妙了,要是小姐再追查下去,那包藥就保不住了啊!眼看小姐都嫁進來一個月了,還與九爺分房睡,並且總是在親密之事上往後推脫,這得何年何月才能夠有孩子呢?
夫人交給她的使命,她得完成才行。
前些日子小姐身子不好,她一直忍著沒下藥。這幾日眼見著小姐的臉色紅潤了起來,走路說話都比先前有勁兒多了,她這才敢給小姐下藥,希望小姐能夠主動一點。
金蕊也是一心為了小姐好,見她不肯吃藥,只能夠是悄悄溜出來,奔書房去請九爺去。
桑枝指揮著兩個粗使的婆子,抬了一桶水進了書房,把擦身子用的帕子搭在了浴桶上,柔聲說道:「九爺,水好了。♡👽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嗯。」蕭珩正準備脫衣服洗澡,卻見桑枝低著頭,一雙細嫩的手伸過來準備幫他寬衣解帶,「不必了,你下去吧。」
這麼好的機會,桑枝哪裡捨得放過?
她垂首,露出雪白的頸子,微微俯身,使得領口敞開一些,若是蕭珩有心,便可以順著她的脖頸細細觀摩那迷人的春光。
「九爺,還是讓我服侍您吧。」桑枝刻意的控制著嗓子,使得聲音越發的柔媚。
蕭珩皺皺眉頭:「我說了不必。」
桑枝聞言,似乎嚇到了一般急忙跪下:「九爺,是奴婢不好,惹您生氣了……」
蕭珩正欲發怒,聽見外面傳來了叩門聲,緊接著金蕊的聲音傳了進來:「九爺,夫人不肯好好的吃藥,我與銀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聽說衛靈犀不肯好生吃藥,蕭珩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走,去看看。」
蕭珩在前走,金蕊緊隨起身,離開時她還朝著書房裡看了一眼。
她看見桑枝跪在地上,身上穿著一襲碧綠的衣衫,纖細的手腕上套著一個玉質的鐲子,那鐲子的成色稱不上多好,但是帶在她的手上卻是顯得手腕格外的好看。☜💥 ➅9ѕⒽ𝐮𝓧.𝒸oM 🍓🐧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剛才給夫人奉茶的時候,這鐲子還不在她的手上。
現在看來……
金蕊心中已有了定論,桑枝這個丫鬟野心不小。
她暫且壓下心裡的想法,一聲不吭地跟著蕭珩進了臥房,看見衛靈犀正端著藥遲遲不肯入口。
她硬說這藥有問題,想讓銀蕊再去重新熬一副藥,銀蕊卻說這是最後一副藥了,不吃的話就浪費了。
「怎麼?又鬧情緒?」蕭珩走過來,坐在了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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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不是,這藥味道不好,肯定是壞了。」衛靈犀很認真的說道。
「壞了?」蕭珩哼笑,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我生平還是頭一次聽說剛熬出來的藥壞掉的。」
「是真的,我不騙人的。」
可衛靈犀的話在蕭珩眼裡聽起來像是狡辯,他朝衛靈犀伸出手:「是麼?來,我聞聞看。」
「你能行麼?」她半信半疑,這藥她天天喝,所以能夠察覺到不同。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她乖乖得把藥交到他的手上,卻見蕭珩連聞都沒有聞一下,一仰頭將那碗裡的藥喝去了大半。
衛靈犀瞳眸一陣緊縮,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蕭珩已經長臂一攬,緊緊將她抱在了懷裡,低頭便將藥汁渡了過去。
「唔……嗚嗚。」衛靈犀被迫吞咽,發出一聲聲抗議。
一口藥喝完,她正要喘口氣,蕭珩卻將另一口也喝掉了,用同樣的方法渡給了她。
看著空了的碗底,金蕊鬆了口氣,悄悄退到了外面去。
衛靈犀嘴巴和喉嚨里都苦澀的,她顧不上埋怨蕭珩,急忙端起放在一旁的蜂蜜水,咕咚咚地喝了個精光,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下次若是再不喝藥,我不介意一直這麼餵下去。」蕭珩見她吃了藥,唇畔露出了笑容。
衛靈犀皺著眉頭,眼神幽怨地看著蕭珩,想要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是咽了下去,反正藥喝都已經喝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生氣了?」蕭珩見她皺眉,修長的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樑,「這藥對你身體好,你不希望以後拖著半病的身子吧?或者說你不想喝,就是怕跟我行房?」
聽到那兩個字,衛靈犀的臉騰得紅了起來:「哪裡有?才不是。」
「那就好好喝藥。」蕭珩說著起身,「我去沐浴,今晚無事,帶你去外面走走。」
聽說蕭珩要帶她出門,衛靈犀眼眸立刻就亮了起來,連忙點頭:「夫君快去,我吩咐小廚房做好吃的,待夫君出來後就用餐。」
「好。」蕭珩看她樂得像是孩子一般,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轉身離開了。
回到書房,桑枝還在地上跪著。
「出去吧,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不必上前伺候。」蕭珩冷聲道。
「是,九爺。」桑枝從書房裡出來,眼圈紅紅的,她揉了揉酸痛的膝蓋,回了自己住的偏房。
書房裡安靜了下來,蕭珩脫掉衣衫,抬腿邁入了浴桶之中,冷水浸泡著皮膚,帶走了他身上的疲倦與燥熱,他閉上眼睛,靠在木桶上享受著這一刻的清涼。
可臥房裡的衛靈犀就慘了,吃了藥之後,她不停地發熱,很快便香汗淋漓。
她脫了衫子,換了件紗衣以為會涼快些,但是她錯了。
除了熱的難受,這心裡升騰起了一股子莫名的空洞感。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覺得不對勁,急忙喚來金蕊和銀蕊,一開口聲音都與平日裡不一樣了,沙啞里透著幾分嬌柔:「這藥有問題!金蕊,你這藥到底是怎麼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