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要問的是太后薨逝一事?」衛靈犀問道。→
蕭珩:「你都猜到了?」
衛靈犀淺淺笑了笑:「你的那些屬下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能夠告訴你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太后薨逝一事,因為他們並不知曉內情。」
「願聞其祥。」
「秦太后是秦峻做的。秦太后被抓姦的當晚,秦峻去見了小皇帝,從勤政殿後便直接離了宮。但,寅時左右又回來了潛入了鍾粹宮。他從鍾粹宮離開後不久,天便亮了,宮中就傳出了喪鐘。」衛靈犀簡單扼要將那事情描述了一遍。
「秦峻殺了秦太后?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蕭珩道。
衛靈犀笑:「秦峻野心大,頭腦簡單,脾氣還暴躁,尤其是還很好面子。秦太后倚重秦銳和秦鳶,卻並不看好秦峻,且又與秦循在秦長奉的死那件事上心生了嫌隙。只要令人加以挑撥,秦峻與秦循二人便按捺不住心頭的那種股子衝動了。所以,殺了秦太后,才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夫人好手段。」蕭珩開口便誇讚了她,「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我是近墨者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衛靈犀瞟了他一眼。
「黑?我是黑,天下便沒有白的人了。」他笑。
衛靈犀沒有再同他插科打諢,繼續往下說:「當時我也在想秦太后的死是誰做的,幾日後,秦太后宮中的侍衛差人送出來了一塊玉佩。」
蕭珩聞言,心頭微微一動:「秦峻遺落下來的?」
「是。,-*'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衛靈犀起身去了銅鏡前的妝檯,打開了一道抽屜,她取出一個小小的紅木漆的匣子送到了蕭珩手上,「這裡面便是那枚玉佩。」
蕭珩看了一眼,便重新放了起來:「為何沒有當時沒有拿出來?」
「不敢。」衛靈犀搖搖頭,「這玉佩是秦峻
的,但只怕他抵賴啊。小皇帝年幼,無法一人左右朝堂,這玉佩貿然呈上去,只怕會被秦家人給扣下。這些都是其次的 ,怕的是秦家人一條心,都過來對付我們怎麼辦?」
雖說蕭珩在南州留了不少人在,可,誰能保證不出個意外呢?
她與曜兒在明,秦峻等人在暗。
要是秦家人都聯起手來暗戳戳地要對付她和曜兒,哪裡還有她們的好果子吃呢?
何況,秦家人手裡也是握著一部分親兵的,再逼迫小皇帝下個詔書,故意起兵的話,豈不是又要大戰一場?
屆時蕭珩不在南州,只怕是她們母子要被動挨打。
她挑唆了秦太后與秦峻、秦循之間的關係,目的就是轉移秦循的注意力,讓他不要再一直盯著她們母子了。
如今,目的達到了,她自然不敢貿然行事。
免得再給自己惹出一身的麻煩,摘都摘不乾淨。
蕭珩聽她說的句句在理:「你這麼做是對的。💔♤ 6➈Ⓢ𝔥𝔲𝕩.ᑕ๏ⓜ 🍩♗」
「那夫君如今已經回來了,玉佩便交由你來處置了。「她也好放心了,不必在一直掛念著這件事。
「這東西沒有什麼用。不過留著吧,我看著玉質不錯,日後興許能賣幾個錢!」蕭珩勾著嘴角笑了兩聲。
衛靈犀知道他此話並不是開玩笑。
即便是大家都相信了是秦峻殺了太后,也沒有敢認同這件事,秦家人更是不會認同。
玉佩不玉佩的真的不重要。
即便是秦太后在瀕死掙扎的時候,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他的身上拽下來了這塊玉佩,到頭
來也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若是真要殺秦峻,不過是小皇帝一句話就足夠了。
但,小皇帝知道了也不會下旨的。
這一句話的背後代價太大了,他是擔不起這代價的!
衛靈犀把玉佩又收了起來:「夫君既然已經回來了,此事我也不在插手了。」
「秦家人遲早要收拾乾淨的。」蕭珩眯著眼眸,腦子裡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對付這難纏的秦家人了,「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將整個秦家連根拔起!」
衛靈犀是信他的,他說連根拔起,那便一定是連根拔起! .🅆.
「大將軍,夫人……」門外傳來了木梨低低的聲音,」小郎君醒了,嚷嚷著要見夫人。」
「快把他抱進來。」
木梨推門而入,抱著蕭曜走了進來。
小傢伙已經半歲多了,身子倒是挺硬氣,已經可以豎著抱他了。
他一看見衛靈犀,便激動地手腳亂揮舞,身子也跟著一躥一躥的,朝著衛靈犀撲了過來。
「曜兒。」衛靈犀將他抱了過來。
小傢伙兒肉嘟嘟的小手一把就抓住了衛靈犀的頭髮,粉嫩的小嘴巴在衛靈犀的臉上吧唧便親了一口,那口水弄得她滿臉都是。
衛靈犀笑彎了藥,抱著兒子就是一通猛親。
曜兒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嘴裡咿呀了半天,突然間就冒出來了一個字眼兒:「娘……」
衛靈犀愣了愣:「曜兒,你喊我什麼?你再喊一遍?」
曜兒第一遍喊得有些含糊,待她問的時候,她第二遍清清楚楚喊了聲:「娘!」
「夫君,你聽聽,他喊我娘了!曜兒喊我了!」衛靈犀激動地望著蕭珩,那股子喜
悅溢於言表。
「聽到了。」蕭珩起身,站在衛靈犀的身後將他們母子二人抱住,手指碰了碰曜兒的小臉蛋,「曜兒,叫爹!」
曜兒閉著嘴巴,不肯吭聲。
「曜兒?叫爹!」蕭珩耐心地引導著。
曜兒別過臉,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著衛靈犀,小嘴巴裂開,口水都從嘴角淌出來了:「娘~娘!」
「乖,我的曜兒!」衛靈犀樂壞了,目光向後一瞟恰好看見蕭珩閉著薄唇,一副不太爽快的樣子,「曜兒,你快叫爹啊,他是你的爹爹!」
曜兒嘿嘿地笑著:「娘。」
蕭珩無奈嘆口氣:「我怕不是生了個傻兒子吧?連話都聽不懂,只會叫娘!」
這話衛靈犀可不愛聽了:「胡說,兒子聰明著呢!」
蕭珩挑著眉頭:「那就是你只教他喊娘,沒教他喊爹?」
「怎麼可能?」
「那還是這孩子笨!」蕭珩下了個結論。
「這是你抱的少,孩子成日裡不見你,就是想叫爹,也不知道你是誰啊!」衛靈犀哼道。
「來,到爹爹懷裡來!」蕭珩伸手去抱曜兒。
曜兒不肯,蹬著小短腿掙扎。
蕭珩強行將曜兒抱了過來,一雙長眸盯著兒子,慢慢地又教了一遍:「曜兒,叫爹!爹爹!」
曜兒望著他的眼睛,父子兩個人你盯著我,我盯著你,誰也沒有把目光移開。
突然,曜兒眼睛發直,隨即咯~得一聲笑開了。
蕭珩見兒子笑了,自己也正要笑,卻驀地感覺一股子衣服上有股子流動的暖意傳來。
他臉色微變,低吼一聲:「蕭曜,你這個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