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十足的蠢材

  「策劃的?」秦太后從中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鳶兒,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昨日大伯父命人駕駛馬車撞向蕭夫人的馬車!幸好,車中並非是蕭夫人母子二人,所以才沒有出什麼大事。」秦鳶道。

  秦太后眉頭一皺,啪地一聲拍案而起:「好大的膽子!」

  「確實是。」秦鳶在她的面前去添油加醋,「這蕭夫人與小郎君都是蕭珩的心頭肉,大伯父如此沒有計劃的行事,萬一被撞破了,被大將軍知曉了,他便死定了。搞不好,還要連累整個秦家。」

  「蠢材!」秦太后怒罵,「你這個大伯父是十足的蠢材!這個時候去招惹蕭珩,怕不是活膩歪了。」

  「他應該是在報殺子之仇。」

  「殺子之仇?也不怕壞了我的大事!」秦太后怒道,「我苦心經營只為了將蕭珩置於死地。此時,不能激怒他,只能是安撫於他!你這個蠢貨大伯父竟然做出此事,這是要壞我的計劃。」

  「太后娘娘……」秦鳶咬住了下唇,跪在她的面前,「希望日後大將軍死了,娘娘能夠給鳶兒留一條活路。」

  「瞧你說的,我能虧待了你?」秦太后將她扶起來,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哀家的人!哀家萬萬不能虧了你!你放心,待日後哀家再為你尋一處好人家,三書六聘,八抬大轎抬你去做當家主母。」

  「謝娘娘。」

  「嗯。」秦太后笑了起來,「所以你日後的好生活就要看你如何去爭取了。」

  「一切聽娘娘吩咐,能夠做娘娘的堂妹是鳶兒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總算是開竅了。」秦太后就見她越來越上道了,這心便放了下來。

  「來,你幫哀家簪上這金步搖。」秦太后將那步搖遞給了她。

  秦鳶低眉順目,小心翼翼地將那步搖插入鬢髮中。

  「此事,你是如何知道是你大伯父策劃的?」突然間,秦太后開口問道。

  「昨日去國公府與銳表哥商量事情,回來之時剛好撞見了。回府後,便聽府里人在議論……所以,一大早便來與娘娘說此事。還希望娘娘與大伯父說一說此事……免得惹出了麻煩,壞了我們的大事。」秦鳶道。

  「嗯,你說的沒錯。這次你想的周到,提醒的及時,哀家要賞你。你想要什麼,便直接說。」

  秦鳶萬萬不肯要:「能夠為那娘娘分憂,這是鳶兒的福分,萬萬不敢求什麼賞賜。」

  秦太后雖然貴為太后,這宮裡的吃穿用度還真是不及將軍府里的蕭夫人。

  她心中自然也知曉,獎賞也不過是嘴上提一提罷了,哪裡捨得真的給呢。🐤🍟 ➅➈ⓢнυ𝓧.℃ⓞ๓ 💘💜

  「哀家已經給了你最好賞賜了。」秦太后笑著說道,「能夠上蕭珩床上的女人可沒有幾個。」

  秦鳶紅了臉:「太后娘娘說笑了。」

  「哀家可沒有說笑。這後宅中的女人啊,無非就是求兩件事。一,飽暖。二,便是丈夫的疼愛。你現在的男人沒少滋潤了你,這也是你的福氣了。」

  秦鳶心裡暗罵,臉上做出一副恭順又羞澀的樣子:「謝太后娘娘……」

  「哈哈哈。」秦太后趁著蕭珩不在,享受地很是

  舒坦,便也 不再像當初那般羨慕她了,「今日留下用你午膳吧。」

  「謝娘娘。」

  「對了。」秦太后轉身對身邊的太監道,「去一趟秦國公府命他來一趟。」

  ……

  秦循正在自家的屋裡頭摟著小妾尋歡作樂,聽聞太后傳召,這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

  「這小皇帝下令軟禁了這太后,說是終生不得出。是,她是出不來了,但是這人能夠進去啊?這軟禁有個屁用啊!」秦循罵罵咧咧。

  「老爺莫要抱怨了,若是讓宮裡的公公聽見了,告訴了太后娘娘,怕老爺是要吃苦頭了。」

  秦循冷哼一聲,極其不爽地換了身衣服,前往宮中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蕭珩就是這般限制太后,才會讓小皇帝軟禁了她。

  她無法插手前朝之事,只能禁足於這一方天地間。

  但凡是進入鍾粹宮的人,便等同於是進入了他的掌控範圍。

  那些人只要懷了心思,要與太后有密謀,便只能被迫進入鍾粹宮,再無其他的地方可選。

  秦循不情不願地面見了太后,行過了禮之後,抬手一看,這太后的精神和臉色都比從前要好了許多。

  「不知道太后娘娘召我何事?」秦循板著一張臉問道。

  「大伯父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是麼?」秦太后並不給他留面子,劈頭蓋臉地便來了這麼一句。

  秦循心中萬般不爽,卻也是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不知太后娘娘這是何意?」

  「大伯父昨日命人駕

  著馬車去撞蕭夫人的馬車,結果卻失算了吧?」

  秦循微微一愣,心想,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正欲否認,可轉眼就瞧見了一旁垂首站著的秦鳶。

  忽地想起來,昨日,他訓斥自己的手下時,秦鳶匆匆從院中經過。

  當時,他只覺得秦鳶是秦家人,又是蕭珩的小妾,若是蕭夫人死了,這小妾便能夠扶成正房夫人,對她也是好事一樁。

  所以,並未故意的避開她。

  沒成想,這個小妾的心居然和秦家人不是一條心,轉眼就告狀告到太后這裡來了。

  「你乾的?對不對?」秦循指著秦鳶的鼻子罵道,「果然賤人生下來的女兒也是 天生賤種!你的胳膊肘往外拐……竟然是向著蕭珩的。」

  「錯了,大伯父。」秦鳶低聲辯解道,「我正因為與秦家人是一條心,所以才來提醒的。蕭夫人與那孩子動不得,會惹怒大將軍的。他手裡握著兵權,若是日後反叛,單靠秦家的這些兵力是不足與他抗衡的。」

  「聽到了沒有?」秦太后冷哼,「大伯父這腦子裡只有個人仇恨和那點銀子是吧?眼界竟然還不如一個女人高!」

  秦循被罵了之後,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各種情緒在胸口之中翻騰,直衝著腦門來了。

  他眼睛一紅,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我兒子就這麼白死了嗎?我不甘心!所以,我要報復!」

  「報仇也不是現在。」秦太后呵斥他,「大伯父不懂政治局勢,便不要輕舉妄動。給長奉報仇的事情往後推推也不遲,我來收拾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