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回來了。」秦鳶上前,輕柔地扶住她的手,「怎樣?娘娘見了大將軍了吧?有沒有同他說了讓鳶兒今夜留下這件事?」
「沒有。」秦太后臉色很糟糕,快步走入寢殿,一屁股便坐在了軟榻上。
見她心情不好,秦鳶便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定然出了事。
她站起身,動作輕柔地幫太后揉著肩膀,小心地問道:「太后娘娘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情不開心了?」
「混帳!!」秦太后一甩袖,就將侍女奉上來的茶盞掃了出去。
秦鳶嚇了一跳,忙跪了下來:「太后娘娘息怒。」
整個鐘粹宮的宮女太監齊刷刷都跪了一地。
「我不是說你,你跪什麼?快起來!」秦太后示意秦鳶起來,正要罵蕭珩幾句,忽然間目光掃過林墨等人,頓了頓,「朝堂上的事情繁雜,我有些累了而已。」
「那就好。」秦鳶緩緩起身,「娘娘要保重鳳體啊,鳶兒幫您松松肩膀……」
「不必了。」秦太后牽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道,「我今日只顧著忙正事,竟然忘記了同蕭大將軍說你要留下來的事情。不若,你回去吧。」
秦鳶心中狐疑,但還是應下了:「是。那娘娘保重身體,日後鳶兒再入宮來探望您。」
「好,你去吧,哀家累了。」秦太后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了,直接打發了秦鳶走。
這一趟不能白來,秦鳶都已經看出太后看向那兩個男人的眼神是不同的,那就要利用這個做文章。☺👤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大將軍想的一點都沒錯,相比起,費盡心思用其他的方法除去太后,利用男人的美色這一招是最簡單的了。
出了鍾粹宮不遠,有一處人工湖。
湖邊垂柳依依,芳草萋萋,成片的野花在風中愜意搖擺。
行至湖邊,秦鳶停下
了腳步,似乎去觀賞湖中的小魚,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便跌入了湖中。
林墨示意身後的兩個男人跳下去救人。
片刻,秦鳶被救了上來,似乎是嗆水昏迷了。
林墨隨後抓了一名趕來的小太監:「去太后娘娘身邊稟告一下,秦姨娘落水昏迷了。」
小太監匆匆去了,片刻後,兩名侍衛被派了過來,將人抬到了太后宮中。
秦鳶被安排在了軟榻上,不等御醫來便悠悠轉醒了。
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脆弱地哭了起來。
「姨娘沒事吧?」林墨焦急道,「這可怎麼向大將軍交代?」
站在他身後的兩名男人撲通一聲跪在了秦鳶面前:「姨娘贖罪!姨娘,這件事若是被大將軍知道了,我等怕是活不長久了……」
他們這二人一跪,秦太后的眼光便落在了二人身上。♘🐺 ➅9s𝕙ⓤx.ᶜ𝕠M ඏ🐉
之前穿著衣服,也只是能夠隱約看個大概。
如今,這衣服都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身體的輪廓便很明顯凸顯了出來。
肌肉緊實的胸膛,線條清晰流暢的手臂,腰精瘦很窄,卻蘊藏著力量,臀翹,渾圓,連接著長腿,一看便是素日裡習武之人才能夠有的身材。
秦太后的心湖裡被投入了兩顆石子,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一圈接著一圈蕩漾開來,久久不平息。
她無意識的舔了舔唇角,心頭像是踹了幾隻胡蹦亂跳的兔子,引得呼吸都要亂了。
一旦這種情緒起了苗頭,便在心裡瘋了似得生長,蔓延……
「鳶兒今日留
下吧。」秦太后道,「你嗆了水,就這麼回去,我沒辦法跟大將軍交代。今日讓御醫過來幫你瞧瞧,開兩副藥調調身子,趕明日再回不遲。」
「是,聽娘娘的。」秦鳶這才扭頭看向林墨,「你回去吧,去跟大將軍說我今日留宿宮中了。」
「是,姨娘。」林墨應了下來,「姨娘,我們一時失察,害姨娘落了水……姨娘,他二人已經竭力營救了,還望姨娘開恩。」
「知道了,這也不怪你們。」秦鳶道,「你回去便是。」
林墨走後,秦鳶板著臉對二人道:「你二人保護不利,即便是我不說,大將軍也不會再留你們的。待回了府,你們便主動去大將軍面前請罪,我便同大將軍說將你們攆出去不錄用。」
「謝姨娘,謝姨娘。」二人忙給秦鳶磕頭道謝。
「去吧,讓人帶你們去換身衣服。」秦太后道。
「謝太后娘娘。」
待二人被帶下去之後,秦太后滿心狐疑地問道:「他如此在乎你?」
秦鳶臉紅道:「鳶兒也不知道。或許是這些日子,我一直伺候他,興許是對我有了些感情吧。」
她抬眸看到秦太后眼裡的質疑,便又小聲地補了一句:「多虧了太后娘娘命人教我的那些本事,夜裡賣力地取悅與他……所以……」
秦太后冷笑:「當初他口可是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只喜歡他夫人一人。」
「這倒也沒錯。」秦鳶繼續道,「他對她夫人倒是極好的,畢竟,她夫人的姿容出眾,鳶兒無法匹及。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她夫人與他在房事上並不契合,人又嬌弱,不能使他盡興……且,之前也不允許他納妾,找通房丫鬟,所以……
」
秦太后瞭然,臉上露出了笑容:「怪不得呢。」
「只是派給保護你的人,容貌都不差,他不怕你……」秦太后的話未說完,話中的意思卻已經是明了了。
秦鳶嬌羞地說道:「鳶兒也曾與他提起過此事,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秦鳶用帕子遮住半邊臉,羞怯不已,「他說他龍精虎猛不怕餵不飽我,還說他的容貌比起他們那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秦太后不斷窺探別人的閨中事,腦補了一處場景,便不由越發覺得心神蕩漾了。
自從嫁給聖上之後,便很少有過酣暢淋漓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她都是深宮寂寞。
為了秦家,她入了宮,一心向上攀爬,最後身居高位,卻心中寒涼無人能暖。
再反觀自己的那些堂兄弟,一個個三妻四妾,尤其是秦峻幾十個妾室,溫柔鄉里樂不思蜀。
堂姐妹們嫁得也都很不錯,男人也都是一個個精壯有力,唯獨她……
都說飽暖思淫慾。
當,她的地位已經無人可及,又是錦衣玉食,所求的不就是身體上的那點愉悅和心中的滿足麼?
秦鳶偷偷瞄了一眼太后臉上的表情,輕輕鬆了口氣,心中給蕭珩道了無數遍歉:
抱歉,大將軍,此話並非本意!冒犯了,冒犯了!
入了夜。
秦太后在榻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夏日本就悶熱,再加上這殿裡總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味道飄著,讓她心浮氣躁,心神蕩漾難寧。
「珍珠。」秦太后直接喚了人,「你來問問,這殿裡是不是有什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