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眼底逐漸燃燒起來的火焰,越發灼熱的掌心,衛靈犀怎麼會不明白他心裡想什麼?
她嫁與他,日後要相伴一生的,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過去的。
「那夫君想要我如何做呢?」衛靈犀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沒有躲閃。
這倒讓蕭珩有些意外。
上次,她還抗拒,躲避,而這一次,她似乎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任何要逃避的意思。
「我想讓夫人如何,夫人便如何嗎?」蕭珩湊近她,咬著她的耳珠低聲說道。
那酥麻的感覺,讓衛靈犀渾身都跟著輕顫了起來:「是。」
蕭珩又是一愣,唇沿著她雪白優美的頸子向下移動,哈氣似得說道:「夫人今日心甘情願,可是為了你的三哥?嗯?」
衛靈犀愣了愣,原來她以為她這般配合,卻是因為他答應幫助她的三哥?
不可否認,確實是有這一方面的因素。
但,這也不是她答應的全部原因。
「不完全是。」衛靈犀實話實說,「夫君肯幫我三哥我很感激。但,除此之外,我與夫君還是夫妻,夫君待我的好,我看得見,感受得到。」
蕭珩聽聞她這話,面色悅然。
這說明這丫頭在他的心底已經在慢慢開始接受他了,這是一件好事情。
衛靈犀感受到了蕭珩的愉悅,因為她覺得頸間密密麻麻地吻落了下來,她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胸口跳的有些厲害,呼吸跟著也有些亂了。
她仰起頭,唇瓣微張,雙眸闔起,纖細的腰肢挺出一道妖嬈的弧線。
蕭珩看見她這幅模樣,便覺得百爪撓心,雙手掐著她的腰身,往眼前案几上
一放,自己起身順勢就將她壓倒了在了案檯面上。
衛靈犀只覺得眼前一黑,他便低頭噙住她的櫻唇,如同品嘗美食一般,細細得親吻了個夠。
野火遇春風,風助火熾盛,大有一種燎原之勢。
蕭珩忽然有些不想忍了,美人在側,軟玉溫香,他卻只能看得卻吃不得。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他並不覺得自己是英雄。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衫,目光掠過她如染滿了雲霞的臉頰,微微一怔,看見她那一雙如同沁過水的眼眸正在定定得盯著他。
「可以麼?」他詢問她的意思。
衛靈犀如水的目光里在短暫的時間裡變幻了好幾種情緒,驚訝、猜疑、猶豫,最終,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捲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從那美好的唇形中間吐出幾個字:「夫君,請便。-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便又燃燒了起來。
前世蕭子煊那王八蛋從未徵詢過她的意見,雖然他外表也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之人,在男女之事上卻是像惡狗撲食一般,從來不知道憐惜,就像是個愣頭青一樣的橫衝直闖。
很久之後,她才明白,他不是愣頭青,只是太自我,不顧及她的感受而已。
蕭珩前世待她之時,那黑沉如海的眼眸里起起伏伏的只是欲。愛,那個時候根本談不上。
如今,與往昔大不相同。
其實,衛靈犀現在也有迷惑了,難道只是因為遇見的時機不同,所以導致蕭珩的性格與
前世不同嗎?
單單是因為那一面,他就娶了她,這是一見鍾情?還是見色起意?
衛靈犀總是覺得與他的相處,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來。
得到了首肯,蕭珩嘴角勾起了笑意。
他的手撫著她玲瓏的腰線,不免又猶豫了起來,太瘦弱了,太……太瘦弱了。
「夫君。」衛靈犀感到他要行動了,倏然又睜開了眼睛,白嫩柔細的手指緊緊抓住了他如鋼鐵般的小臂,「青天白日的,夫君確定要白日宣淫嗎?讓人聽到了,傳到老夫人耳朵里,怕是……」
蕭珩哼笑一聲,低頭撫摸著她的臉頰,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她:「夫人倒是讓我做,還是不讓我做?」
衛靈犀咬咬唇,似乎在努力的想:「若夫君願意,我聽夫君的。」
「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嗯。」她點點頭,楚楚動人的眼神盯著他,柔聲問道,「那楚大夫的話……」
蕭珩看她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其實鬼點子多的很。
剛才的那句沒說完的話,其實就是試探他的態度,看他是不是真的不顧她的身子柔弱,不顧大夫的話,不肯疼惜她,霸王硬上弓。
蕭珩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妻子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柔弱,那嬌俏的面容下,掩映著一顆玲瓏的心。
在這言語拉扯之間,他那股子火已經逐漸消退了下去。
明知道她身子弱,卻硬要了她,不是他的作風。
自古以來並不是沒有死在房事上的人,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掏空了身子才一命嗚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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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珩鬆開了她,起身時,卻對她說道:「明日卯時一刻,在院子裡等我。」
「做什麼?」衛靈犀問他。
「教你舞劍。」
「啊?」衛靈犀愣住了,「舞……舞劍?」
「對。」
「我……我不會舞劍。」
「所以才要學。」
衛靈犀聞言,眉眼立刻耷拉了下來:「那劍太重了,我根本拿不起來。」
蕭珩哼笑一聲:「砍蕭子煊那一劍的時候,我覺得你的劍拿得還挺穩的。」
衛靈犀臉紅了:「夫君提那個就沒意思了。」
這還帶翻舊帳的?
「明日必須來,除非你打定了這輩子不與我圓房。」蕭珩甩下一句話。
衛靈犀頓時就蔫吧了:「哦。」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寫點東西。」蕭珩還有事情要處理,便讓她先回房去休息。
「知道了夫君。」
衛靈犀剛要從桌上翻身起來,突然間,門咣當一聲被人給推開了,她嚇了一跳,急忙向蕭珩伸出了手。
蕭珩一把將她拉起來,擋在了身後,長眉微皺,寒意湛湛的目光射向了書房門口:「誰讓你們擅闖書房的?」
銀蕊和桑枝兩個人端著銅盆盂剛剛進來,聽到這一聲冷喝,嚇了一跳,咣當一聲就把手裡的盆子跌落在地灑得滿地都是水。
桑枝觸及到蕭珩那冰冷如霜的臉頰,立刻就跪了下來,嬌弱的肩膀抖如篩糠:「九爺,饒命!我和銀蕊姐姐以為九爺還未回來,特意過來到掃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