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涵點頭說：「嗯，你說。」
「那個，實在是有些抱歉，來了幾個警察，他們有些話要問你。」
李毅說罷看向身後，緊接著有兩名民警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季思涵眉頭一皺。
李毅安慰道：「沒事的，主要就是因為青淑當時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警察想問一些詳細情況，不會有事的。」
「你是季思涵？」
這時警察已經走了過來，對著季思涵問道。
季思涵點頭說：「嗯，我是季思涵，警察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季思涵眉頭一皺，雖然她現在有些不解，但配合警察辦案是每個人的義務，她只好點頭答應。
警局裡，警察對季思涵進行了仔細盤問，但由於季思涵確實已經好幾年沒有跟青淑聯繫過，所以也沒有問出個什麼所以然。
「怎麼樣了？」另一名警察問。
正在盤問季思涵的警察站起身，回答道：「經過調查，他們兩人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這麼久沒有聯繫過，死者為什麼會在臨死前提到她？」
「這……目前還無從得知。」
「難道真的有什麼鬼上身？」
季思涵忍不住說道：「警察同志，你們不會也相信吧？」
警察看了一眼季思涵，隨即搖頭說道：「我們自然是站在科學這一邊，任何離奇的事情，背後都無比簡單的真相，只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殺死馮青淑的兇手，你還得繼續接受警方的調查。」
「兇手？」季思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馮青淑不是得病死的嗎？」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沒有繼續說話。
季思涵目光低垂，陷入了沉思。
李毅和趙婷婷他們都說馮青淑是得病死的，並且還說法醫檢驗過了，但從警察的態度來看，情況多半不是這樣。
「季思涵，還有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警察突然開口說道。
季思涵點頭說：「警察同志儘管問。」
警察問道：「你剛剛說，是李毅聯繫你來參加馮青淑的追悼會的？」
「是的。」季思涵十分肯定地點頭。
警察又問道：「可你剛剛不還說，這幾天同學你都好幾年沒有聯繫過了嗎？根據我們剛剛的調查，你現在所用的手機號不過才兩年的時間，李毅是如何得到你聯繫方式的？」
季思涵聞言突然一怔，她還從未想到這個問題，李毅是如何得知她的手機號碼的？
警察見季思涵不說話，他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撒謊了？」
季思涵趕忙搖頭說道：「警察同志，我並不清楚李毅是如何得知我聯繫方式的，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問李毅才對。」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警察表情古怪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不是沒有問過李毅，只是得到的答案，不是我們想要的。」
「什麼意思？」季思涵不明白警察的話，什麼叫做答案不是他們想要的？
警察繼續說道：「李毅跟我們說，是馮青淑臨死前報出的你的手機號碼。」
警察的一番話，頓時讓季思涵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恐怖故事？
如果說，馮青淑只是說季思涵會來參加她的葬禮，這或許還可以理解，畢竟馮青淑一旦說出這樣的話，自然就會引導別人來通知季思涵，而季思涵在得知這個噩耗後，也一定會趕來，這樣一來這件事就形成了閉環。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如果馮青淑真的精準的報出了季思涵的手機號碼，那麼這件事就真的無法解釋了，畢竟連續報對一組手機號，這種概率簡直小到離譜。
警察見季思涵被嚇呆了，他趕緊出聲安慰問道：「你先別害怕，也別震驚，我們辦案什麼怪事沒有見過？但這些事的背後，都是一些編造的謊言，你如果真的是無辜的，我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季思涵緩過神來，她點頭說道：「謝謝警察同志，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協助警方，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道警察同志能不能替我解惑。」
警察點頭說：「沒問題，你有什麼疑惑儘管說。」
季思涵想了想後才說道：「目前這些線索，你們都是怎麼得來的？」
警察有些心虛地苦笑道：「實話跟你說吧，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在還沒有任何有效的線索，只是礙於人證實在是太多了……正所謂空穴不來風，平白無故也不會冒出這檔子事。」
「所以說，目前這些線索，全都是李毅告訴你們的？」季思涵問道。
警察無奈地點了點頭。
季思涵心裡有了答案，難怪警方沒有對她採取任何的行動，原來目前的一切都只是李毅等人的一面之詞。
警察問完了季思涵話，季思涵剛出警局，便碰見了同樣被傳話的趙瑩瑩。
「思涵！好巧呀！」趙瑩瑩走了過來。
「瑩瑩。」季思涵點了點頭，與其結伴走出警局，出來後，季思涵立刻問道：「瑩瑩，我聽說你現在在律所上班？」
趙瑩瑩點頭說：「嗯，是的，很快就能轉正了。」
季思涵突然話鋒一轉，語氣犀利地問答：「那你知道協助殺人兇手製造假證是什麼罪名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趙瑩瑩全身一激靈。
見到趙瑩瑩的反應，季思涵心中瞭然。
趙瑩瑩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不明所以地問道：「啊？思涵，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便問問。」季思涵說罷擺了擺手。
她確實沒有撒謊，真的只是隨便問問，不過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常人在聽到這個問題時，露出的表情絕對不可能是趙瑩瑩這樣的驚慌，很顯然，趙瑩瑩心裡有秘密，並且這個秘密一定和馮青淑的死有關係。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季思涵揮手告別了趙瑩瑩。
季思涵走後，趙瑩瑩目光緊盯季思涵離開的方向，許久後她才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