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涵將案發時她所聽到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克魯斯,克魯斯聽後也覺得很奇怪。
克魯斯摸著下巴陷入沉思,「我與紀宴川以及陳東三人是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的,我並沒有發現可疑物體,就連兇器也沒有發現。」
「死者是怎麼死的?」季思涵問道。
「鈍器命中頭部致死,目前來看這個應該就是致命傷,其它傷害並不致命。」克魯斯說罷又問:「你與死者趙晉是什麼關係?」
季思涵回答道:「我並不認識趙晉,我們唯一的關聯,應該就是同時來到了這座雪莊。」
克魯斯臉色微微變化,季思涵看出了克魯斯的不對勁,立刻追問道:「警長,你是在懷疑我?」
克魯斯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地說道:「實不相瞞,有人舉報了你,你現在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季思涵聞言不禁驚訝,「舉報我?舉報我什麼?」
季思涵雖然不知道舉報了她什麼,但是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季思語搞的鬼。
克魯斯想了想後才說道:「有人告訴我,你在案發的前五分鐘離開過房間,並且回來時很慌張。」
季思涵眉頭一皺,「我並沒有離開過房間,這種空穴來風的話並沒有任何根據,警長如何能憑藉對方的一面之詞就選擇相信!」
「我並沒有說相信,不過既然有人這麼說,我自然得當做參考,畢竟監控都遭受到了破壞,證據的採集有些困難。」
克魯斯警長剛說完,季思涵便發現了端倪,她立刻質疑道:「警長,你應該是詐我的吧?如果是的話,我覺得你大可不必。」
克魯斯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季思涵看見這個表情後,便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來警長和每一個人都說了同樣的話,目的就是想看出對方的反應。
季思涵又繼續說道:「警長,你或許可以從我說的這些話中進行調查。」
克魯斯眉頭一挑,「季思涵小姐是有什麼高見?我知道中國人都很有智慧。」
季思涵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只需要無意間透露出,你已經找到了兇器,並且法醫已經在來的路上,所以希望大家能配合調查,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要離開雪莊。」
克魯斯作為警長,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問題就出在這,目前風雪交加,法醫是絕對來不了的,如果輕易用了這一招,後面再想詐兇手可就更加困難了。
季思涵似乎看出了克魯斯在擔心什麼,她繼續說道:「你在擔心法醫久久不來,從而打草驚蛇?這你大可放心,你只需要將風聲放出,兇手絕對會前去檢查兇器。」
克魯斯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半晌後說道:「季思涵小姐,你說這些話,是在告訴我。你是絕對沒有嫌疑的?」
季思涵直接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我當然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兇手,至於警長你信不信,那是你的自由,你也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調查我。」
克魯斯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他雖然身為警長,但這年頭辦案基本上都是利用高科技,像這種既沒有作案動機,又沒有監控設備,甚至連兇器都找不到的兇殺案,他確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久思無果,克魯斯就只好先按照季思涵的提議去辦。
「行,那就先按你說的辦,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協助我。」克魯斯說道。
季思涵點頭說道:「可以,警長你現在有懷疑對象嗎?」
此時屋外,作為雪莊主人的陳東,此時也在和大家討論著,畢竟這件事發生在他的地盤,而死者更加是他的朋友。
紀宴川有些坐立不安,目光一直盯著對面的房間門口,直到季思涵走出了房門,他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怎麼樣?」紀宴川對季思涵關心地問道。
「沒有事,你覺得誰會是兇手?」季思涵問道。
這時,陳東對克魯斯說道:「克魯斯,你問的怎麼樣了?有眉目嗎?」
克魯斯點頭說:「嗯,已經大致鎖定兇手範圍了,季思涵小姐發現了兇器,並且還在可視貓眼裡看見了兇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等待警局的人和法醫的到來,所以在此之前,希望大家能夠留在雪莊中。」
「留在這裡多久?」季思語突然開口問道,她似乎很著急的想要離開這裡。
克魯斯說道:「按目前天氣來看,今天之前風雪恐怕不會停,只能等到明天再說了。」
傑克也結果話茬說道:「那不行,我晚上還有一個會議,我必須要離開。」
「這麼大的風雪,傑克你可別亂來。」陳東很擔心地說道。
「是呀,這麼大的風雪,貿然離開恐怕會有危險,大家全都留在雪莊哪裡都別去,這裡有吃有喝,你們急什麼。」克魯斯態度十分堅決,已經是給他們所有人做出了決定,同時克魯斯還掏出了手槍擦了擦,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誰要是不聽他的話,小心他的槍不長眼!
眾人看著克魯斯手裡的手槍,全都成了啞巴。
既然出不了門,幾人都只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為了安全起見,陳東提議大家都不要輕易離開自己的房間,有什麼需要直接叫雪莊的工作人員,並且夜晚雪莊也有工作人員值班,可謂是十分貼心。
紀宴川和陳東要了一間套間,然後和季思涵兩人都住在了一起,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紀宴川看著季思涵,問道:「涵涵,你真的找到了兇器?」
季思涵淡然一笑,搖頭說道:「我都沒出門,哪裡知道什麼兇器,我是在協助克魯斯辦案。」
紀宴川聞言後更加擔心了,「這樣做太冒險了,如果兇手信以為真,以為你真的看見了他的臉,那麼兇手下一個目標肯定會是你。」
季思涵眉頭一皺,隨後釋然,「克魯斯已經暗中修好了幾個位置比較關鍵的監控,他會隨時監控雪莊內的一舉一動的。」
季思涵說完又看向了紀宴川,滿眼信任:「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我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