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就是敷衍你 二更

  而喬文芷本就屬於話少的,這會兒見著人,也就跟在喬故心身後做了個萬福,以至於現在,只有喬故心一人正兒八經的同沈秋河說上句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秋河看了一眼喬故心手裡的荷包,隨即收回視線,「聽聞京城來了一群耍雜耍的,喬大姑娘可要前去?」

  喬故心微微抬頭,不明白沈秋河湊過來做什麼,「不了,我們說好去前頭書齋瞧瞧,天熱,沈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客氣的,趕人。

  天氣燥熱,喬故心著實沒有心情同沈秋河周旋。

  沈秋河微微皺眉,「正好我也要去,那便一道吧。」日頭確實很曬,曬到沈秋河沒有心思去深思喬故心的態度。

  「阿姐,咱們快走,天太熱了。」喬文清在旁邊忍不住出聲催促。

  喬文柄突然捂住了腹部,「大姐姐你們先去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了。」

  「可要緊?」喬故心立馬轉頭看向喬文柄。

  喬文柄連連擺手,「無礙的,許是剛才的茶有些涼了。」

  瞧著喬文柄臉色正常,喬故心也猜到了一二,隨即點頭同意喬文柄離開。

  目送喬文柄離開,喬故心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沈秋河往前。

  喬文清全程冷著臉不說話,到了書齋喬文清只一頭埋在一旁挑選。

  喬故心瞧著沈秋河不動,不由問了句,「沈公子可是要買筆墨遊記?」

  沈秋河搖了搖頭,「不過得空過來隨意的瞧瞧。」

  喬故心瞭然的點頭,「那沈公子先在這裡歇息,我去瞧瞧文清。」

  說著便往前邁了一步。

  沈秋河沒想到喬故心真的會走,「喬大姑娘。」忍不住開口將人喊住。

  喬故心回頭不解的看著沈秋河,「沈公子可是有什麼不懂的?」

  夏日裡風悶的在門口裡轉了個圈便離開了,屋子裡熱的大家都冒了汗,沈秋河擦了一下額頭的汗,似在思量如何開口,而後看了一眼喬文芷。

  喬文芷被沈秋河這一眼掃的,直接挽住了喬故心的胳膊。

  她心裡莫名的打怵,可卻記著不能再將喬故心自個丟下了。

  看沈秋河似是有話同自己說,喬故心輕輕的拍了拍喬文芷的手,「正好同文清說一聲,他選了什麼,莫要忘了給文柄帶一份。」

  待喬文芷離開,沈秋河目光收回,似是在打量這間鋪子,而後壓低聲音問了句,「喬大姑娘是不喜歡我送的荷包嗎?」

  所以,才要重新買一個嗎?

  喬故心沒想到沈秋河會問這話,上輩子他沒送給過自己東西,自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有喜歡的,手捏了捏衣袖,「沈公子多慮了,不過是哄孩子們的一個玩意,我倒沒有多想。」

  喬故心這麼說,沈秋河臉上更加的不自然,「成,那喬大姑娘先忙著,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喬故心這剛說一個好字,沈秋河突又轉過頭去,「大理寺同刑部積怨已深,如今褚家公子為了喬公子在府內大打出手,刑部怕會以為我與褚家有深交。」

  沈秋河說的嚴肅,喬故心自然要表現的認真。

  待沈秋河說完,喬故心思量片刻恍然間才明白過來,「沈公子放心,我會告知文清多注意,近來兩府少走動。」

  聽了喬故心的許諾,沈秋河這才滿意的點頭,「萬望喬大姑娘,說到做到。」

  可介於之前喬故心屢次跟褚家的人接觸,沈秋河還是多囑咐了句。

  喬故心依舊一臉嚴肅的點頭,甚至不見一絲不耐。

  話既有說完,沈秋河便該離開了,他如今也不缺什麼,還不等缺下頭自有人張羅起來。

  沈秋河的腳一動,可還是沒走,「喬大姑娘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的?」

  喬故心在鋪子裡掃了一圈,「不若沈公子挑個順手,我贈與公子。」

  既收了沈秋河的東西,那便當一個還禮。

  沈秋河聽了喬故心的話,倒是看了鋪子一眼,隨即說道,「喬大姑娘這話,倒像是沒有誠意的應付。」

  喬故心抿嘴卻勾起了笑容,帶著幾分嘲弄。

  自然是沒有誠意。

  這不是沈秋河從前常做的嗎,得了好東西多少也會讓自己一句,有沒有喜歡,若是有挑上一兩件拿走。

  但凡有心氣的,也不會伸手要他的東西。

  只是,眼前人卻不是從前那位,喬故心微微額首,「如此,沈公子可是為難我了。」不過瞬間收斂起了所有的鋒芒。

  沈秋河擺了擺手,「罷了,我也不缺東西。」

  而後同喬故心告辭,他先去忙了。

  看沈秋河離開,喬文清隨手指了幾下,「將這些都包成兩份。」吩咐了小二幾句,隨即站在了喬故心跟前,「我瞧著他便來氣。」

  喬故心笑著搖頭,「不可無理,即便他不是國公府的二公子,亦是朝廷命官怠慢不得。」

  喬文清撇了撇嘴,他這個命官不過是靠祖上庇蔭,總有一日,自己會比他強。

  原本要離開的,喬故心一想又讓人再多包了兩份,「今日褚公子到底是因為咱們牽扯,送些個東西過去,聊表心意。」

  交代完之後,讓人拿了帖子直接送到褚父那邊。

  沈秋河的提點不可不考慮,到底如何處置,想來褚父心中已經有所衡量,總好過褚翰引只憑著心氣做事。

  「還是阿姐想的周到。」喬文清連忙贊了一句。

  沈秋河這邊出去後,正好碰見王四帶人來尋他。

  「主子,讓小的好找。」王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夜明珠他已經安頓人損壞了,只是下頭人送消息,說是刑部侍郎氣急,直接去大理寺鬧事。

  大理寺丞不敢出面,鬧的大理寺兄弟們白白的吃了虧,現在大家都盼著沈秋河回去呢,也好撐起場子來。

  沈秋河哼了一聲,「我如今被閒放在家,哪裡能管的了這般大事?」

  王四還等著同沈秋河大幹一場,聽了這話隨即蔫了,「主子,明明咱們手上有刑部的把柄。」

  著實想不明白,沈秋河為何要將那珠子銷毀。

  沈秋河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因為,沒有人關心。」

  「怎會,如若讓聖上知曉刑部的真面目,想來定能將他們嚴懲。」王四追著問了一句。

  沈秋河的卻搖頭沒有回答。

  估摸,也等不了多久了。

  沈秋河前腳走,後腳喬故心為褚家準備的禮就送了出去。

  上了馬車,喬文芷捲起帘子透氣,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向喬故心。

  喬故心被瞧的臉有些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大姐姐,我瞧著顧夫人說的對,國公府的人都別彆扭扭的。」說著喬文芷突然眼睛裡有了光亮,「雖說沈大人運籌帷幄,看著從容淡定,可褚公子衝冠一怒才是真性情。」

  有些時候,飛蛾撲火才更加的動人。

  喬故心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褚翰引為了他們給喬蕁鳳難看的時候,莫要瞧著褚翰引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可在這個時候,心卻細的很。

  喬故心隨即笑著說了句,「未來的褚少夫人是個有福氣的。」

  世人都說女主內男主外,內宅的事男子多不會過問,可卻沒人知曉,夫妻本是一體,有時候男子說一句話,可能都比女子忙活幾日還要管用。

  這世上的事本就分不清楚,不過是看誰有沒有心罷了。

  聽喬故心這麼說,喬文芷便也不好再說破。

  張氏那邊讓人送話來了,說是她會送顧氏回府,幾個孩子們先回去便是。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酉時了,倒是奇怪,府門外竟有幾輛馬車,瞧著該是官宦人家的。

  寧順候素來不同朝中大臣親近,再加上刑部在國公府鬧的事,該也沒人敢與寧順候走的近。

  喬故心打量了一眼,卻也沒多說,只讓下頭的人在門口守著,等著顧家的馬車來了,將顧氏迎進來。

  瞧著時辰不早了,喬故心同人分開,換下衣衫,等會兒在院子裡坐坐,要知道這一整日,也就現在最舒服。

  沐浴後,喬故心坐在銅鏡前,瞧著自己的臉左右的端詳,「我怎麼瞧著,我好似黑了。」

  今個在外面買東西,讓那大太陽曬了好一陣。

  念香在旁邊輕笑,「姑娘若是曬黑了,奴婢們不都成了天生的黑炭了?」

  喬故心回頭佯裝瞪了念香一眼,「就你是個會說話的。」

  主僕倆說了幾句,念珠從外面得了消息過來,「姑娘,大新鮮事呀,聽聞侯爺剛剛跟官老爺們離開了,特意吩咐,今日夜裡小廚房只做那攏城姑娘的飯菜便可。」

  這話確實也新鮮,自從喬蕁鳳被打了後,寧順候更小心的好像一離開他那寶貝女兒便會被人算計了一般,除了早朝幾乎就不離開喬蕁鳳左右。

  現在喬蕁鳳臉上的傷估計還沒好利索呢,便出門去了,確實新奇。

  「莫不是侯爺受不住那攏城姑娘的性子了?」念珠眼珠一轉,隨即猜測的問道。

  「誰知道呢,若是那樣,我得念兩句佛號了。」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而後起身,顧氏現在還沒回來,她去小廚房吩咐一聲,讓下頭的人將晚上做的清淡一些。

  吩咐完再去瞧瞧喬文清。

  瞧這一路上喬文清一臉的心事,估摸是想著寫點什麼,同那刑部算帳。

  只是,對於他們書生來說,總是有些難。

  他們不知道刑部在朝堂做的事,可又不能拿刑部侍郎開口羞辱喬故心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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