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芷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大姐姐,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嗎?」
為何,會遇到馮兆安?
喬故心不知道如何寬慰喬文芷,甚至她自己都不理解,馮兆安到底為何要這般做。
如今這般,只能是等沈秋河回來,再做決定。
天子腳下的人動手速度自然是快的,喬故心寬慰喬文芷的時間,左右的基本都忙活完了,再上馬車,周圍就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了。
回到國公府,該到用晚膳的時候了,喬故心卻沒有胃口。
「姑娘多少就吃點東西吧,如今惡人已經被抓到,萬事自有大人頂著。」念香看喬故心坐在桌邊也不拿筷子,多少有些擔心。
喬故心搖了搖頭,「我如今是越發的看不明白了。」
馮兆安真的想殺她們嗎,可顯然,他想的太單純了,就這麼些人,不會那麼容易的。
那麼,馮兆安就是在找死嗎?
可是,既然想死,為何還要大費周章。
「去將王四叫來。」喬故心定下思緒,讓念珠去叫人。
喬故心便要問問,王四他們去查案,可是查到了什麼?
王四便將查到的東西,告知了喬故心。
原是一些流民,也就起頭的是幾個江湖人,總之,沈秋河很快就摸清底細了。
只不過,那些江湖人難纏,看沒有生機,直接就死了。
聽聞對方多是流民,喬故心倒也沒有太多疑惑,想想也是,要是真的是什麼江洋大盜,誰人稀罕點土豆?分明就是,想要搶點吃食罷了。
只是,唯一棘手的是,王四說查到,那些人跟京城有聯繫。
這才順藤摸瓜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誰知道一回來就看見這一幕。
也幸虧回來的及時,不然萬一喬故心出事沈秋河不得瘋了?
當然,天子腳下,估計也出不了大事,可就喬故心這樣,就算擦破點油皮,沈秋河都得心疼。
喬故心讓王四下去,總算是可以拿起筷子了。
將王四送出去後,念珠這就想走,卻被王四一把拉住,「夫人怎麼了?」
「許是受了驚嚇。」念珠不耐煩的說了句。
她還著急伺候喬故心,沒時間跟王四在這絮叨。
王四切了一聲,「夫人是那麼容易被嚇到的?」開什麼玩笑,他可是見過喬故心遇事多麼淡定?
看念珠面上有些著急了,王四趕緊說道,「我是覺得,怎麼我回完話後,夫人看上去反而更生氣了?」
仔細想想,他似乎也沒說錯話呀?
念珠白了王四一眼,抬腳就要往前走。
王四趕緊將人拽住,「求念珠姑姑,解惑?」
將自己的姿態,壓的那叫個低。裝的就跟剛入府的小廝一樣,對待一等大丫頭就得開口閉口的姑姑長姑姑短的叫著。
念珠將自己的衣袖從王四手裡拽出來,「我不去伺候,如何能知道姑娘為何生氣?」
王四一聽,趕緊放手,「那就有勞姑姑了。」
「德性!」念珠哼了一聲。
王四恭恭敬敬的將念珠送走,等人沒影了,自個在那嘟囔了句,「小人得志!」
沈秋河回來的有些晚了,馬上就到了宵禁的時候。難得,回到二房這邊,瞧著燈火通明。
王四在門口守著,一瞧見沈秋河趕緊湊了過來,「主子,你小心點?」
沈秋河腳已經往前走了,一聽王四的提點,沈秋河趕緊退了回來,「出了什麼事了?」
王四指了指裡頭,「那主子,心情不好。」
念珠那邊也看出喬故心不對來了,可偏偏,喬故心半個字也沒透露,一晚上了誰也摸不准喬故心的心思。
沈秋河嗯了一聲,腳步緩慢的往前走。
因為是從宮裡出來,也沒來得及換衣裳。掀起帘子,卷進來了一室的風塵。
喬故心穿戴整齊,坐在案邊,手裡面還拿著冊子。
像沈秋河回來的晚的時候,喬故心鮮少等著。
「怎麼不先睡?」沈秋河隨口問了句,就跟往常一樣,伸手去解自己的長衫。
解開後,拿到外頭抖了抖上頭的土,交給下頭的人,重新淨手。
「這不是在等你?」喬故心將手中的冊子放下,淡淡的說了句。
沈秋河拿著帕子的手一頓,回頭打量喬故心。總覺得,這話不對。
沈秋河乾笑一聲,「不用等我了,咱們安置吧。」
說完後,看喬故心沒動,沈秋河微微擰眉,而後挪到了喬故心跟前,「可是擔心宮裡頭?如今,聖上讓京兆尹的人拿下馮兆安,到底真相如何,估摸明個才知道。」
說完後,再次抬眼看喬故心的臉色,看著喬故心還沒有緩和,接著又說道,「城外的事,怕是跟馮兆安也脫不了關係。」
喬故心抬頭定定的看著沈秋河,唇間抑制不住一絲冷意,「如今沈大人,跟我也是說半句藏半句了?」
喬故心現在在生氣!
沈秋河緊緊的抿著嘴,思量著喬故心想聽到什麼?或者,他該怎麼解釋?
喬故心看沈秋河這是破罐子破摔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喬故心的眼神越來越冷,枉她還想著,也許這麼湊合過這也挺好,可誰人知道,他本身心裡就充滿了算計。
「沈秋河,京城外頭的事跟馮兆安有關係,你敢說是你在出城後才查到的嗎?」喬故心抬高了聲音,直接將話挑明。
那日,何良娣在外頭見了馮兆安的事,沈秋河該有所防備,若真是馮兆安做的,沈秋河不可能一點都不清楚。
再說了,下頭的人搶了送京的土豆,何至於沈秋河親自去?分明,他就知道,此事需要慎重!
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怕是下頭的人靠不住。
喬故心說完後,輕笑一聲,「沈大人,可真真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喬故心她們進宮,馮兆安得知消息,宮裡肯定有人。而何良娣,可真真是暈的是時候!
若非何良娣耽擱,她們不定能跟馮兆安的錯開。
沈秋河曾說過,大理寺不可能因為無端猜測,去拿人!
那麼如今,想來已經證據確鑿!所以,這個案子沈秋河才親自過問,畢竟,萬一按照律法需要提審何良娣,太子最信的過的,也只有沈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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