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霸氣回絕

  說著往肚子裡倒了很多湯,一碗下肚,才繼續說道,「馮家對上國公府我正好藉口發揮。【Google搜索】」

  總不好,什麼事都讓喬故心扛著。

  喬文芷被馮紅葉打,喬故心出面。這馮家又往國公府門上倒糞,也還是喬故心操心,她太累。

  大房那邊沈秋河一直照看著,總不能到了妻子這,反而袖手旁觀了吧。

  喬故心本就吃個差不多了,這會兒說話的功夫已經吃完了,擦了擦嘴角答道,「同馮將軍對上,估摸東宮殿下會頭疼了。」

  「這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沈秋河拿著旁邊的餅,大口咬了一下。

  可還是覺得渴的厲害,放下餅又讓念香祝舀了一碗湯,一連喝下去了五碗,這下是不渴了,可是肚子卻也撐得慌,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手放在肚子上,身子往後一靠,沈秋河側頭重新看向喬故心,「我以為,你會沉不住氣。」

  喬故心眼皮都沒抬,「你讓王四過來傳話,若是當日晚上過來說話,你便說明沒有旁的意思,可偏偏你等了這麼久才出面,我自然明白,該別有深意。」

  廚屋那邊送來了晌午的菜單,喬故心點好後,交給念香送了下去。

  這才起身淨手。

  既然王四出面了,那意思就是這事沈秋河會管,喬故心還能上杆子操心?

  沈秋河聽後,不由的嘆息,也不知道該感嘆他跟喬故心心有靈犀,還是該說,國公府如何在喬故心心裡根本不值一提。

  「對了,我查到,文柄那事不簡單。」只不過有些話不能說出口,只好再尋個旁的由頭。

  喬故心甩了甩手上的水,放在帕子上沾了兩下,「跟給御史台通信的人,是一幫人?」

  沈秋河點了點頭,「我瞧著你,這是心裡有數了?」

  喬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若是事情簡單,值當你親自出面?」

  還跟馮家攀咬,怕是跟馮家也脫不了關係。若是真的,只是單純的閨閣姑娘們拌嘴,沈秋河怎麼可能關心?

  沈秋河哎呀了兩聲,「沈少夫人果真心思敏捷,在下佩服。」

  啪!

  沈秋河還在那胡言亂語,喬故心手中的帕子突然扔在了沈秋河的身上,「牙縫裡都是菜葉子,趕緊去清理。」

  估摸是喝湯的時候,掛在上面的。

  沈秋河只顧著說話,剛才笑的有多麼開懷,此刻就多麼的尷尬,趕緊招手讓早就侯在一邊的人過來,伺候他漱口。

  沈秋河忙乎完回頭,喬故心立在案前,翻看著旁邊的冊子。

  沈秋河想也沒想走了過去,喬故心聽見動靜猛的回頭,因為挨著的太近,四目相對,卻頭一次覺得心莫名的亂了一下。

  喬故心趕緊收回視線,手指微顫,強讓自己看著冊子裡的東西。

  只是心裡卻想,上輩子也不記得,沈秋河的睫毛有那麼長。

  想起上輩子,喬故心自嘲的笑了笑,她哪裡還有那份心思,看沈秋河睫毛長短。

  「委屈你了。」沈秋河低聲嘆息。

  喬故心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

  這點委屈,比上一世所受,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沈秋河也沒多言,只是還是站著不動。

  就是連念珠念香都覺得情形不對,兩個人相視一眼,是不是這個時候,兩人該出去了?

  猶豫的時候,下頭的人說何氏過來了。

  聽見稟報聲,沈秋河很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

  喬故心也將手中的冊子放下,快步走到了門口,正好迎何氏進門。

  何氏頭上戴著抹額,臉色不好看,像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母親這是怎麼了?可讓府醫瞧了?」

  何氏點了點頭,「已經把脈了,也沒什麼事,估摸眼看要立秋了,早晚涼我這身子受了寒氣,喝上幾服藥便好了。」

  說完側頭看向沈秋河,「今個不忙?」

  沈秋河點了點頭,「恩,今個得了空了。」

  何氏含笑著應聲,「那挺好,你這一陣忙的厲害,家裡家外都要故心張羅,我看著她這有些瘦了,你得了空應該多陪陪她。」

  沈秋河轉頭看向喬故心,何氏說她瘦了,沈秋河還真沒看過來,不過還是應了一句,「母親說的是。」

  喬故心自個心裡有數,即便是心裡不痛快,她也會好好的用膳,總不能因為旁人的事讓自己受罪,所以,瘦肯定也是沒瘦的,只不過看沈秋河那疑惑的眼神,還是讓喬故心不由自主的白了沈秋河一眼。

  好像沈秋河的意思是,自己不僅沒瘦還胖了一樣。

  沈秋河對上喬故心的視線,很自然的低頭。

  在何氏眼裡,自然這新婚夫婦眉來眼去恩愛和順,心裡一股股的反酸。不過現在也明白了,肯定不能表現出來,甚至還要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看著你倆這樣,我覺得離我抱孫子的日子,更近了。」

  說起孫子來,何氏自然會提起沈崇遠,「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本遊記看的,鬧騰著要去泰山上瞧瞧。這山高路遠的,我身子也不好,總不能帶他過去。這不跟他商議著,帶他去外頭的廟上轉轉。」

  「這事,母親做主便是。」沈秋河隨即應了一句,不必喬故心出頭。

  何氏笑著點頭,「理是這麼個理,可是崇遠的情況你倆也了解,近來怕生的很,這要是讓外人瞧見傳出去了。」

  剩下的話何氏自不必多言,這樣的孩子在別人看來肯定是沒出息的。

  萬一讓宮裡人知道了,沈崇遠承襲國公位就更別想了。

  沈秋河不由的皺眉,「那母親的意思是?」

  「那日沒有外人,不就成了?」何氏幾乎是脫口而出,可見這個念頭早就起了。

  沈秋河定定的看著何氏,「母親該知道,除了皇家誰能有這麼大的排場?」

  這是要清山了?別說沈崇遠現在什麼都不是,就算做了國公,哪能擺這麼大的架子?

  而且,何氏一個婦人自然沒有資格清山,這事肯定得讓沈秋河去辦。

  到時候,沈秋河背著罵名。

  這算計是真的好,沈崇遠可以不優秀,可沈秋河可以差呀,這麼一比較,這不就顯得沈崇遠也不錯了?

  何氏乾笑了兩聲,「我這不是同你們商量嗎?能辦自然是最好的。」

  「不能辦。」沈秋河沒好氣的說了句,「母親,崇遠這麼大了,說句難聽的也多少該懂得得是非了,您要是老是這麼慣著,遲早得出事。」

  當時憐惜他目睹了鄭氏的事,沈秋河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才放任了沈崇遠。

  何氏點了點頭,「等他大大就好了,我心裡有數。」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這事就當我沒提,咱們一家人辦什麼事都有商有量的,你說是吧老二媳婦?」何氏突然將話轉到了喬故心身上。

  「母親說的是。」

  何氏順了順衣裳,「成,你們先忙著,我去哄哄崇遠,看看他能不能改變主意?」

  兩人將何氏送走了,在一轉身的時候,沈秋河突然拉住了喬故心的手。

  喬故心用力的掙了幾下,沈秋河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喬故心不由的皺眉,突然要發怒的時候,沈秋河放開了喬故心的手,「明日我休沐,如今天沒有那麼熱了,可出去轉轉?」

  喬故心拿帕子擦了擦被沈秋河握的手,「不想出去。」而後那帕子,直接扔到了一邊。

  看著喬故心的動作,沈秋河搖頭輕笑。

  罷了,被嫌棄便就被嫌棄吧。

  喬故心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沈秋河在那笑,想也不想抬腳就朝沈秋河走去。看著喬故心怒氣沖沖的樣子,沈秋河想也沒想就往外跑。

  喬故心哪裡能追的上沈秋河,等著喬故心走在門口的時候,沈秋河已經沒影子了。

  喬故心氣的指著沈秋河離去的方向,「我瞧著,他的身子是徹底的好了。」

  念珠念香在旁邊掩嘴輕笑,「姑娘這麼生氣,何必追呢,直接脫下繡鞋扔過去便是了。」念珠笑著說,瞧瞧是沈秋河跑的快還是喬故心扔東西扔的快。

  念香拍了念珠的胳膊一下,「小蹄子渾說的什麼,主子怎能那般失態?」

  念珠往一邊挪了挪,「你覺得咱家姑娘,現在就不失態了嗎?」

  拎著裙子往外追,哪裡是高門貴女該做的事?

  說完怕被喬故心罵,也學著沈秋河的樣子,趕緊往外跑,「姑娘,奴婢肚子疼先走了。」

  念香沒好氣的抱怨,「姑娘瞧瞧,都被姑娘給慣壞了。」

  喬故心揉著眉心,「罷了。」

  另一邊,沈秋河出來還是去何氏的院子。

  沈秋河一走,王四就湊了過來,「主子何必出面,現在風平浪靜的,得過且過便是了。」

  哪個家裡盆不碰碗?面子上能過得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了。

  沈秋河搖了搖頭,「家裡的事,我不出面就得她出面了。」

  上輩子,沈秋河也覺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用不著他多言,可就因為這些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事,磨的喬故心早去。

  進了大房這邊,老遠就聽著沈崇遠哭鬧的聲音。

  沈秋河大踏步的走了過去,進了院子看見沈崇遠在地上躺著,撒潑打滾,「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而何氏蹲在旁邊,手足無措,「咱們以後再去好不好,祖母答應你,以後一定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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