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家暴?

  此刻,喬故心不由的看向了身後,不管如何,人家夫妻倆起了爭執,她這個外人在這聽著,總是不合適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她是要出來送思元公主離開的,這麼回院子,著實是有些失禮,心裡多少是有幾分糾結的。

  思來想去,饒是聰慧如喬故心都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只能繼續在這聽著。

  駙馬一聽思元公主說他的出生,當下臉也黑了。這麼多年了,雖然他也有能力,可在旁人眼裡,總還是覺得他是靠公主才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憤怒之下竟然說了一句,「公主你又能比我尊貴到哪去?不過是個寡婦罷了。」

  畢竟,公主是喪夫之後才回的京城,遇見了現在的駙馬。

  這一下,說的便是連喬故心都捏了一把汗,這怕是要出大事了。

  思元公主雙眼通紅的看著駙馬,「本宮喪夫又如何,當日成親的時候你怎麼不敢吱聲,如今卻跳出來指責本宮來了?怎麼,有個狐媚的纏著,便忘了你自個是什麼東西?惹怒了本宮,本宮讓你一無所謂,再將那狐媚的充當軍女支,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這若是入了軍中,聽聞那些人都是猛的,姑娘們過去後多是活不過半年。

  生生的受苦而亡!

  啪!

  思元公主這罵的狠,卻不想駙馬那卻是更狠的,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思元公主的臉上。

  喬故心同念珠念香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仿佛是對這世間又重新的認識了一番。

  駙馬養外室也就罷了,竟然還打公主。

  公主再潑辣的如個市井婦人一般,什麼話都往外冒,哪裡有皇家威儀,可畢竟也還是公主不是?

  偏生,公主挨了打之後,竟然沒綁了駙馬,而是哭哭啼啼的上了轎攆,口中嚷嚷著要進宮請聖上做主。

  「驚嚇到沈二夫人了。」等著公主的人都離開,駙馬走了過來,衝著喬故心抱拳。

  喬故心屈膝回禮,「駙馬言重了。」

  剛說著,聽著有馬蹄聲傳來,沈秋河騎在高頭大馬上,急匆匆的過來,「駙馬爺。」他從馬上一躍而下,揚聲喊了一句。

  駙馬轉頭,衝著沈秋河微微的額首,「沈大人。」

  「下頭人稟報,說是有人在這鬧事,不想竟然是駙馬爺。」沈秋河臉色微沉,說話也極不客氣。

  原本對著喬故心還多少帶點笑容的駙馬,此刻也微沉著臉,「不想,大理寺也做起了巡街的事了?」

  沈秋河面色不變,「大理寺如何,倒也沒有必要同駙馬稟報。」

  而後轉頭對喬故心說道,「你先回吧。」

  喬故心嗯了一聲,自也沒有多問。

  待人離開,駙馬對沈秋河抱了抱拳,「我定然會入宮同聖上解釋清楚,此事,絕不會牽連到尊夫人。」

  而後往裡看了一眼,「當然,也請沈大人講講規矩。」

  沈秋河冷笑了一聲,「本官,心裡有數。」

  兩個男人自也沒有多餘的話要說,有些事情不必說的透徹,彼此心裡自也有數的。

  等著駙馬離開後,念珠才上前,對於沈秋河微微的作福,「沈大人,我們家姑娘有請。」

  聽了這話,沈秋河看了王四一樣,讓他帶著大理寺的人先離開,自己跟著念珠進門。

  到了屋門外,沈秋河很自然的拽了拽衣裳,這才抬腳進門。

  喬故心端坐在主位上,看著沈秋河進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後看向沈秋河,「沈大人不妨說說,思元公主到底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沈大人過來的?」

  喬故心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她始終不敢相信,皇家公主會這麼潑辣?

  沈秋河眼神微閃,卻在瞬間斂下了所有的情緒,淡淡的說了句,「此事,我會調查清楚,喬大姑娘放心,若真是衝著沈某來的,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讓旁人饒了姑娘清靜。」

  沈秋河說完,看喬故心不吱聲,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你該了解我,今日我將話放在這了,便是聖上我也有法子周旋。」

  畢竟,他有上一世的成就,在這一世,沒有誰能比喬故心了解,沈秋河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喬故心側頭撥動著茶杯,似在低低的思量,「聽聞你要納妾了,等著文芷成親後,我便尋個機會離京一段時間。」

  不管是衝著誰來的,喬故心都不願意同皇家的人打交道。

  沈秋河眼神微閃,「離京是你的自由,可納妾卻沒有。」

  而後自嘲的笑了笑,「我還有幾十年的活頭,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對於沈秋河的私事,喬故心自然是不會過問的。

  沈秋河說完,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後,聽到屋外修剪樹枝的聲音,沈秋河重新將視線放在了喬故心的身上,「瞧見你修院子我才想起來,前些日子我住的那屋子漏雨,原是想告訴你,不想這一忙忘了。」

  喬故心淡淡的笑了笑,「沈大人日理萬機,這點小事哪裡值得沈大人惦記。」

  兩個人客氣的說了幾句,沈秋河都準備離開了,下頭人稟報說是張氏過來了。

  「舅母怎麼得空了。」喬故心隨口說了一句,趕緊領著人往外迎。

  沈秋河可以說是有公務纏身,可是長輩登門,打個照面總是應該的。

  舅母的恩情,不管是顧氏還是喬故心,自然都要銘記。

  張氏登門那便是頂了天的貴客了,喬故心一路小跑的往外走。

  瞧見張氏後,隨即停下腳步,款款上前見禮。

  「怎麼還出汗了?這是衣裳穿厚了?」張氏瞧著喬故心額頭上都是汗,不由問了一句,而後看向沈秋河,「秋河也在?」

  沈秋河應了一聲,同喬故心一起將人迎了進去。

  進了屋子,張氏始終拉著喬故心的手不放,「打你成親後就沒見著你,我就不提了,你外祖母想的成天的念叨你。」

  甚至都抱怨,這婦人回門怎麼就回自己的家,應該連外祖母的家也回一回,多見見親人。

  人家新婚,顧家肯定不好叨擾,只能忍著思念了。

  喬故心笑著點頭,「是我的不是,改日我便去瞧瞧外祖母。」

  看著喬故心跟張氏閒聊,沈秋河似有些坐不住,他抬頭看向喬故心,等著喬故心看向他的時候,沈秋河眼神微轉,示意自己準備離開。

  等喬故心點頭後,沈秋河的手已經碰到椅子了,只是張氏卻也同時看向沈秋河,而後清了清了嗓子,「有些話原也不是我這個內宅婦人該說的,只不過聽著他們常說這朝堂不安穩,我過來的時候瞧著大理寺的人在外頭閒逛,這是大理寺不忙了嗎?」

  張氏這麼說,喬故心便也能想到,肯定是王四在外面等沈秋河,無所事事的樣子讓張氏瞧見了。

  沈秋河點了點頭,「開春是農忙的時候,再加上褚大人他們剛回來,聖上尚未下令,所以大理寺今日得了清閒,我這就讓人傳話,讓他們做注意些。」

  只不過都說大理寺不忙了,沈秋河若是現在尋藉口離開,總是禮數不周全的。

  「成,心裡有數就好,我一個婦人總也不明白朝堂的事。」張氏衝著沈秋河微微點頭,而後又看向喬故心。

  剛剛,張氏是在外頭閒逛,其實也是思量,這幾日顧家老太太肯定也惦念著喬故心,顧氏那邊忙著家中喜事,她想著過來探望喬故心吧,又尋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要是平日裡,讓顧氏領著過來也成。

  可不曾想,這就聽說了思元公主府的醜事,駙馬爺養外室還打了公主,這麼大的醜聞好像還牽連了喬故心,張氏這才沒顧忌規矩,直接帶著人匆匆趕到。

  「舅母放心,皇家也是講規矩的,這駙馬養外室與我這個外臣女眷有何關係?」又不是喬故心給介紹的人,就算喬故心同這外室有什麼交集,也不過是因為兩個人住的近。

  再說這中事,駙馬肯定要做的隱蔽,斷不可能隨便就讓人知道,這婦人是他的外室。

  「夫人說的,此事定然怪不得沈家,舅母放心,宮裡有我照看著。」沈秋河從旁說了句,而後站了起來,「剛剛正說著修屋子,舅母跟夫人先聊,我去盯著點去。」

  張氏隨即點頭,「你忙你的就是,我有心姐兒陪著就成。」

  等著沈秋河離開,張氏身子又往喬故心跟前挪了挪,「你們年輕人的事舅母不過問,但是你若是受委屈了,只管差人來喚舅母。」

  這是顧相親自囑咐來下來,喬故心不能不管。

  喬故心笑著點頭,「舅母放心,我一切安好。」

  聽了喬故心的回答,張氏微微的嘆氣,她便知道,顧氏都問不出的話,她肯定也問不出來。

  不管喬故心為何要搬出來的住,看沈秋河陪著喬故心一起,也算是好事。

  原本,喬故心是留張氏用午膳的,可張氏說完便離開,還囑咐喬故心莫要擔心,她會派人去宮裡頭打聽的。

  要是尋常的時候肯定是不用擔心的,聖上除了在葉巡撫身上糊塗點以外,旁的時候還算是處事公允。可偏偏,思元公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是磨著聖上罰喬故心,那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只能先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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